“怎么回來了?落東西了嗎?”
江景初沒有回答,只是大步走向她,把她緊緊攬在懷里,
“陪我一起去好嗎?”
許心柔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心里仿佛被甜甜的糖灌得滿滿的,密不透風。很真切地體會到林之侽所形容的戀愛的滋味以及那份難舍難分。
不過她還善存一點理智,不可能陪他去京城,從他懷里抬頭說道:
“你去吧,等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她打定主意,江景初如果不主動開口給這段關(guān)系一個明確的答案,她便做那個主動的人,她不喜歡玩曖昧的游戲,一段關(guān)系的開始,必然是明確的。
“有什么話不能現(xiàn)在說?”他低頭問。
“嗯,等你回來再說?!?br>
“好,我也有話對你說?!?br>
許心柔這次送他下樓到車庫,然后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小區(qū)門口之后才回家。
江景初險些晚點,在機場廣播通知的最后一遍,他才趕到。下了飛機才看到王巖還有Jane都給他發(fā)微信。
王巖:你去京城陪老爺子了?Jane也剛到京城原計劃轉(zhuǎn)機回森洲,你們聯(lián)系一下是否同時在機場,她很多年沒回來,你多照顧。
Jane:我在機場,你到了跟我聯(lián)系。
江景初剛看完信息還沒來得及回復,Jane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輕快的笑聲傳來:“回頭,我在你身后。”
江景初回頭,便看到Jane推著車,上面堆著五六個行李箱,朝他走來。
江景初笑:歡迎回來!
Jane感慨:終于回來了,久違的祖國氣息!
她把行李車自然扔給江景初推,自己拎著手提包在旁邊走。
Jane是極簡主義者,穿著打扮簡單大方,與她設(shè)計產(chǎn)品的概念一脈相承。簡單且優(yōu)雅的法式白襯衫,有質(zhì)感有垂感的闊腿長褲,矮跟鞋,整個人利落大方,知性而骨感,與江景初走在深夜的機場上,十分吸睛。
到了機場候車處,冷風吹來,Jane冷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身上的法式襯衫有等于無,被寒風吹了一個透心涼。
“我記得國內(nèi)的冬天很暖。”
“你說的是棲寧的冬天,四季如春。這里是京城,你出發(fā)時該看看天氣預報?!苯俺踝约捍┲谏刈哟笠?,倒一點不覺得冷。
車還沒來,Jane被凍得直哆嗦,從行李箱里快速找到一條灰色大圍巾披在身上,這才感覺好一點。
“國內(nèi)變化挺大的,當年出國時,也是來這轉(zhuǎn)機,當時機場外還一片荒涼。你看現(xiàn)在,高樓林立。”
“是。”江景初感觸不大,他不像Jane,這么多年一直沒回來。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約的車到了。
“先送你去酒店?!?br>
“好?!盝ane看了眼網(wǎng)約車司機,感慨道:“你回國后反而更低調(diào)了,王巖說要給你配司機還有秘書,你都不要?!?br>
“公司有司機,重要場合讓他開就好,助理也有。秘書有崔姐就夠了?!?br>
“崔姐在國外,你們有時差,交流不方便?!?br>
“無妨。”
江景初確實低調(diào)不張揚。他的家庭情況特殊,老爺子與父親的職位在那,全國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盼著他們出錯,抓住蛛絲馬跡大做文章。
他的事業(yè)雖與家庭沒有絲毫關(guān)系,但他畢竟是卓家人,尤其國內(nèi)目前的輿論環(huán)境,槍打出頭鳥,他不想沾家庭的光,同樣不想因自己言行而連累卓家。
所以低調(diào)點總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