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圈養(yǎng)我?”她狀似開玩笑。
“可以嗎?”
“不可以?!?br>
他們從單純的睡友關系發(fā)展到現(xiàn)在有了心的羈絆,但誰也沒有開口捅破這層窗戶紙,即便江景初此時邀請她搬過來住,但始終沒有明確兩人的身份。
許心柔猜不透他的心思,是繼續(xù)當睡友?還是發(fā)展成男女朋友?他不說,許心柔亦是在權衡利弊而不說。
江景初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繼續(xù)抱了她一會兒才回客廳。這套房子還沒有任何家具,今晚沒法住人,所以兩人又驅(qū)車回許心柔的住所。
這么一來一回,已是凌晨兩點,許心柔累得倒頭就睡,但架不住江景初折騰,又陪他瘋了一次,真正入睡已是凌晨四點,兩人相擁而眠,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冬日正午的陽光太暖了,暖暖地照在床上,床上的人慵懶地躺著,近距離四目相對許久,
“許心柔,新年快樂?!笨缒陼r他已經(jīng)說過,現(xiàn)在是大年初一。
“新年快樂?!?br>
彼此說完,不由笑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嗎?”許心柔問。
“去慧苑寺如何?”他沉思了一會后給的建議。
慧苑寺在森洲市的慧山上,是綜合類的寺廟,據(jù)說不管是求事業(yè),求姻緣,求子嗣,求平安都很靈驗。
“你還信這個?”許心柔不可思議,他可是走在科技前沿的人。
“嗯,信?!彼c頭,聲音猶如下了蠱,讓人沉溺在里面。
“你想求什么?”許心柔不由有些好奇,這個男人已經(jīng)應有盡有的,還有需要求的嗎?
江景初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淡淡地笑了笑:
“起來走?!?br>
“好?!?br>
江景初非常少見地穿了一身運動裝,帶上棒球帽,與平日嚴肅的西裝模樣判若兩人,有另一種充滿活力的氣質(zhì)。許心柔亦是,穿了一套灰色偏黑的運動裝,運動鞋是橘紅色,梳著馬尾,亦是青春張揚。
江景初發(fā)現(xiàn)許心柔這一點小小的癖好,她鞋柜里所有的鞋都是紅色,各種各樣的紅。
驅(qū)車很快就到了慧山,慧苑寺在山頂,因為是大年初一,很多人,停車場已經(jīng)停滿了車,江景初轉了好幾圈,才找到車位。
停好車,他拿包,包里有保溫杯還有水果小零食等,許心柔空手走。乍一看,倒是跟旁邊那些小情侶們一模一樣。
只不過許心柔還是覺得異樣,他是江景初啊,走在科技的最前沿,怎么會相信這些?再說他此時的形象,完全沒有在公司或者演講臺上傲視群雄的模樣,此時溫柔、平和,就是尋常人家的男孩。
許心柔平日運動得少,爬到半山腰時,已累得走不動了。
“前邊有個涼亭,我們?nèi)ツ切菹?。”江景初一路哄著她往前走?br>
“走不動了,你先上去,不要管我?!痹S心柔賴著不走,她多年不爬山,爬這一會兒已經(jīng)快喘不過氣了,白皙的臉已通紅。
“上來,我背你?!苯俺醵自谒拿媲啊?br>
“不要?!彼刹幌雭G人,這山道上的人不少。
“是背還是抱?你自己選?!彼蝗菥芙^。
“背!”許心柔慢悠悠爬上他的背。
路過的幾個年輕的男孩女孩見此,都發(fā)出哇的羨慕聲。
男孩子們佩服江景初的體力,女孩子們羨慕許心柔的幸福。在一路關注之下,許心柔把臉越埋越低,直到埋進他的頸部。
好在前邊的涼亭很快就到了,她馬上從他背上跳下來。江景初從包里拿出保溫杯遞給許心柔:“喝點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