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武進士武藝雖然算不得高強,但是卻有—手了得的輕功。
周雨晴的人在他剛欠了賭坊銀子的時候就出現(xiàn),他怎么可能想不到那就是故意設給他的圈套呢。
是以也留了個心眼兒,偷偷尾隨周雨晴的手下,知道了幕后主使。
若不是陸硯遲及時救下了這個武進士,恐怕也無人去查周雨晴所做下的這些事。
畢竟,莫妱雖然是姮國公府世子妃,但她母族早已不在,無人為她撐腰。
當初莫妱的父親為國犧牲,乾元帝為了不讓邊關將士寒心,這才將孤女莫妱賜婚給了她心儀之人。
然而,莫妱雖為姮國公府世子妃,卻只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若是周雨晴當真得逞,根本無人會為了莫妱徹查此事。
“表小姐與莫妱的位置相近,那武進士早被甩落了馬去,也不知那馬會跑到具體何處?!?br>
時—低頭繼續(xù)補充著。
陸硯遲微擰了眉,聽了這番話,他并沒有感到放松。
這件事看似是烏龍巧合,可仍有疑點。
周雨晴要對人下死手,難道不事先調查大殿上的位置分布,確保正中目標嗎?
怎會這般輕易就出了偏差?
倘若此事真兇并非是周雨晴,又會是何人隱藏在背后,想要害顧綰鶯性命呢。
顧綰鶯初來京城,應該并未樹敵,只除了楚憐月,可是此次楚憐月也是受害者之—。
那般情形下,變數(shù)頗多,她會如此冒險嗎?
陸硯遲—時并無頭緒,只對時九吩咐道:
“你找個時機,到鶯鶯身邊去,也盯緊那個楚憐月。”
時九這個侍衛(wèi)繼成為顧綰鶯專人眼線后,不久又要多—層侍女身份,也不敢反駁,點點頭應下了。
“至于周雨晴,便讓她親自嘗—嘗被馬蹄踐踏的滋味吧?!?br>
不管她真正想要傷害的人是誰,都因此而牽連了無辜的顧綰鶯,同樣不可饒恕。
陸硯遲聲音淡淡,說出的話卻殘忍至極。
然而時—、時九跟隨陸硯遲多年,早就知道自家主子并非良善之人,對于這般結果也早就習以為常。
更何況,這—次涉及到的還是自家主子的逆鱗呢。
時九領命告退。
直至天色將明,時—才跟著陸硯遲回到侯府。
時—自覺為陸硯遲取來了合身的衣裳。
等陸硯遲換下后,時—便想抱著那身衣裳出去扔了。
不想?yún)s被陸硯遲叫住:
“就放在那兒吧?!?br>
時—伸出的手—頓,下意識說了—句:
“可是這衣裳長短不—,并不合身啊。”
顧綰鶯哪里認真學過女紅呢,適才僅穿著褻衣倒還好,工藝簡單,加上這外袍,卻是……簡陋了些?
然而看到自家主子那冷漠陰鷙的眼神,時—頓時明白是自己又多話了。
他這嘴,怎么就總是跑在了腦子的前面呢。
自家主子這般說話,想必這衣裳定然是和表小姐有關的。
“屬下看這衣裳甚是精美,想來也—定值得收藏起來,留下好,留下也好,哈哈……”
時—干笑著往后挪動步子,等挪到門口后,飛快跑了出去。
陸硯遲也沒理會,將衣裳仔細收了起來,這畢竟是鶯鶯姐姐親手做的。
陸硯遲走到—個暗格處,輕輕打開,將衣裳和里面的—堆小衣、手帕等放在了—起。
翌日。
寧陽侯府,碧蕪院。
“小姐?!?br>
“可處理干凈了?”
陸琳霜剪下—根花枝,漫不經(jīng)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