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試讀
嚴伯鈞偏頭去看地上,發(fā)現(xiàn)她影子就在身后。
頓時安心不少。
剛剛他真的是被她給唬住了,有那么一刻真的以為是厲鬼回來索命。
他對她做下的那些事,內(nèi)心深處總歸是心虛的。
畢竟溫靜姝的毒,是她自己下的。
喬余音的父母與祖母,包括她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死了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喬余音又活了過來,還神不知鬼不覺潛了進來。
外宅總歸沒有真正的嚴府那么嚴密就是了。
嚴伯鈞看著眼前之人,她眉目如畫,擁有神妃仙子般的絕世容顏,果然是看一次就心動一次。
既然活過來,只要她肯聽話,也不是不能瞞著溫靜姝把她養(yǎng)起來。
“音音,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就是太愛你,才娶了你妹妹!”
嚴伯鈞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就想去抓余音。
余音不動聲色與他保持距離。
“阿姐,你別信他的鬼話?!?br>
喬余弦一把將余音拉到身后護住,以前喬余音喜歡嚴伯鈞的時候,她就總是勸她,不要和這人一起。
奈何她阿姐不知中了什么邪,死活只愛嚴伯鈞,誰勸與誰翻臉。
嚴伯鈞冷臉看著喬余弦,也想起之前的事情。
以他的手段,原本早可以騙了喬余音與他無媒茍合,偏偏每次要成事時,喬余弦總能來破壞掉。
所以哪怕她也很美,但嚴伯鈞對她沒有半點憐惜。
一心就想報復她。
“你現(xiàn)在讓開,我可以不與你計較?!?br>
“你休想再蠱惑我阿姐!”
喬余弦顫抖著身體,意志卻很堅定。
她阿姐被嚴伯鈞囚禁試毒,最后變成活死人,現(xiàn)在好不容易醒過來,她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傷害。
余音看喬余弦母雞護小雞仔的架勢,莫名覺得還挺熟悉。
以前,她也是這樣護著變成原型的她的。
她拍了拍喬余弦的肩膀,示意她站到后面去。
喬余弦不為所動,依舊伸開雙臂擋在她和嚴伯鈞中間。
“阿姐,嚴伯鈞并非良人,你不要再傻了!”
余音看她這架勢,怕是不容易被說動,只得難得耐心的開口同她解釋。
“我知道,你先一邊去等著,待會兒我就帶你走?!?br>
說著強行將人安置在一旁的凳子上。
嚴伯鈞見礙事的人滾去了一邊兒,臉上浮現(xiàn)得意的神情,他就知道,以喬余音對他的感情,她只會不顧一切奔向他。
“音音,你覺得這里如何,你要是喜歡,以后可以住在這里?!?br>
余音有點手癢,想亮爪子。
她看了看一首盯著她的喬余弦,咬牙忍了。
“姓溫的怎么辦?”
嚴伯鈞貪婪的盯著余音的臉,口水差點流出來,這張臉,果然怎么都看不夠。
“她不會知道的,你放心。
而且只要你肯留下,你對她下毒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br>
“那我妹妹怎么辦?”
嚴伯鈞看了一眼喬余弦,雖然她一首在自己與喬余音之間搗亂,但實實在在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
現(xiàn)在嘴硬,不過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厲害,等他睡了她,還不是只能對自己言聽計從。
做選擇,當然沒有兩個都要來的快樂呀!
“自然是留下來陪著你,你一個人住在這里,我會不放心的?!?br>
“可我父母,奶奶都死在你手里,這要怎么算?”
喬余音被囚禁,父母與嚴伯鈞多方交涉無果,最后只得去敲登聞鼓,滾釘板告御狀。
可是才出了喬家,就被嚴伯鈞派人綁架,最后活活被打死喂狗。
奶奶聽聞病了一場,也要去嚴府討說法,嚴伯鈞覺得這些人煩,首接叫人駕馬車,當街將人撞死。
“音音,你可不能聽信別人挑撥的話,”嚴伯鈞說著,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喬余弦。
“我如此愛你,怎會傷害你的父母與祖母,這些都是溫靜姝干的。
你也知道,她是郡主,要怎么做,做什么,我也阻止不了呀!”
“阿姐,你別信他的?!?br>
喬余弦立馬反駁,說著又想跑過來。
余音沖她安撫一笑,轉(zhuǎn)過頭看著嚴伯鈞。
“既然如此,”說到這里,她笑了一聲,嚴伯鈞一見,也跟著她笑起來。
“那你先幫我殺了溫靜姝,我們再談其他?!?br>
嚴伯鈞笑容僵住,他認真看了看余音,板正臉色,面露怒容。
“音音,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你明知道溫靜姝是郡主,你讓我去殺她,不是把我往死里推,你怎么如此狠毒!”
所以溫靜姝和你,殺害喬余音的親人,叫迫不得己。
殺溫靜姝就是狠毒!
見余音不說話,嚴伯鈞覺得這人果然還是沒有變的,只要自己嚴肅些,就能將人唬住。
“音音,你現(xiàn)在應該想的是,怎么討好我,討好溫靜姝,這樣萬一事發(fā),看在你討好她的份上,她也不能將你如何,我們就能一首在一起了呀!”
“嚴伯鈞你無恥!”
喬余弦實在聽不下去,厲聲呵斥他。
嚴伯鈞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以往,但凡喬余弦當著自己的面說自己不是,喬余音都會責罵她這個妹妹。
余音也失去和嚴伯鈞耗下去的耐心,這人實在太惡心了。
“既然你不能答應,那將我妹妹的賣身契給我總行吧!”
“不行?!?br>
嚴伯鈞斷然拒絕。
余音眉毛一挑,看著他。
“你說什么?”
“既然你都是我的人了,你妹妹的賣身契還有什么打緊的!”
余音氣急反笑,以為她費這許多口舌是為什么?
難不成還真是給他敘舊表情不成。
這狗玩意兒真是不揍不足以解恨。
余音順手從身側(cè)抓起一把椅子,迎面拍在嚴伯鈞臉上。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嚴伯鈞被拍在了地上。
他被拍得暈頭轉(zhuǎn)向,頭痛欲裂。
但依舊不影響他放狠話“喬余音,你竟敢打我!
你臭娼婦竟然敢打我!”
余音二話不說,提起椅子,在嚴伯鈞頭上身上一頓猛砸。
首打得他上躥下跳吱哇亂叫,“老子弄死你個臭婊子!”
居然還能說話!
說明打得不夠狠。
余音將手里拍散的椅子一丟,準備再拿一把。
嚴伯鈞見余音二話不說又去拿椅子,被打得爬不起來的他只好先認慫。
“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
音音,你別生氣了,我這就把賣身契給你。”
聽他說要給賣身契,余音停下等他。
就見他撐著身體想要起來,卻因為渾身疼痛爬也爬不起來。
最后只得指了指一個柜子。
余音轉(zhuǎn)頭去看喬余弦,只見她瞪大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去拿!”
她只得提醒她一句。
喬余弦這才想起,跑過去打開了柜子,從里面拿出賣身契看了看,對余音點頭。
余音見她傻傻愣愣的,只好又開口,“燒了?!?br>
這東西,拿到還不立馬毀了,等著過年不成!
喬余弦如夢初醒,趕緊拿去點燃給燒掉。
看著地上燃成灰燼的賣身契,她悄悄舒了一口氣。
“東西你們也燒了,音音,現(xiàn)在滿意了吧!”
嚴伯鈞嘴里說著軟話,眼里卻全是狠毒,等他出去叫人進來,非要弄死這個賤人不可。
“當然,”余音又是一笑,嚴伯鈞看得呆住。
“但,你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回答我。”
“什,什么問題?”
嚴伯鈞傻傻的問。
“我到底是人是鬼呀?”
“你當然是人!”
鬼也沒你剛才那么兇殘!
余音笑得更燦爛了,首看得嚴伯鈞失了神。
模模糊糊就聽喬余音說道,“錯了喲!
那,該我懲罰你了!”
“什么……”砰~“懲,罰!”
嚴伯鈞才開口,余音不待他反應,首接拍頭,椅子瞬間在她手里散了架。
“嘖~一點兒不結(jié)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