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11-14 17:08:23
童以沫匆匆掛了電話,心急如焚,抬眼望向陶子默,眼里滿是焦慮和愧疚。 還不等她開口,陶子默就拉起了她的手,揚起一個安慰的笑容,“走吧,我陪你回去,現(xiàn)在沒什么比以清更重要了,周游世界什么時候都可以的。 “子默,雖然你不讓我說,但你幫了我這么多,我現(xiàn)在沒有什么報答你的,我只能真的真的,真摯的和你說一句,謝謝你。
“天吶,張哥,那照您這么說…那女犯人沒死,那后面新聞報道的尸骸又是怎么回事?”
張哥瞇著眼睛斜斜的睨了他一眼,“小劉啊,不該問的就別問,有些人啊,自有通天手段,張哥我言盡于此?!?br>…
門外的聲音漸漸遠去,門內(nèi)的傅慎行卻猛然睜開的眼睛,那只獨眼在黑暗中迸發(fā)出駭人的光芒!
以沫,還活著!
“哈哈哈哈…以沫!你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浪潮般的狂喜瞬間淹沒了他!傅慎行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過于猛烈的情緒使大腦停止運轉(zhuǎn)一片混亂。
良久,他又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東西捂著自己的腦袋慟哭起來。
大哭大笑,瘋瘋癲癲。
許久,一切歸于平靜,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沫還活著,那他一定要找到她,向她贖罪,向她懺悔…
傅慎行緩緩站起身來,仔細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就像他身上穿的不是犯人的囚服,而是傅總的高定西裝。
傅慎行敲了敲門,很快有人把他放了出去,他向獄長室走去,打了一個電話。
午后,陽光洋洋灑灑的鋪在人身上,傅慎行站在第二監(jiān)獄外面,卻覺得有些灼人,恍如隔世。
傅慎行的眼睛望著遠方,好像在看什么很遙遠的東西,又好像什么都沒看。
林楓不遠不近的站在他身后,眼眶有些濕潤,“少爺,您終于出來了?!?br>“這四年,你不肯出來,也???不讓我們?nèi)タ茨恪蛉艘驗樗哪昵巴〗愕氖潞湍氵M監(jiān)獄的事身體一直時好時壞,今天知道你要出來,心情大好,正做好了飯在家里等你?!?br>“嗯,回去吧。”
林楓陸陸續(xù)續(xù)說了很多這些年傅家大大小小的事,而后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少爺…這些年你不在,老爺不得已接了一個人回來,這兩年公司的事務(wù)都是他在管…咱們之前的人也被他換的差不多了?!?br>“呵?!辈恍嫉泥托?,“不得已接了個人?傅澤宇就這么迫不及待,怕是以為我廢了?!?br>“一個私生子而已,怎么,螢火還妄想與日月爭輝?”
她的救贖,是她的光
彼時,在地球的另一端,佛羅里達的花海開得正艷。
在佛羅里達的一個莊園,大片大片的薰衣草漫漫妍妍,風(fēng)一吹,就翻涌起一灣紫色的海浪。
莊園的中央,是一個哥特式建筑風(fēng)格的城堡。
在明亮的落地窗前,一個俊朗的青年正在給一個清秀的女人拆除眼上的紗布。
“沫沫,今天拆了紗布就算是徹底康復(fù)了,太好了,終于等到這一天了?!?br>童以沫坐在沙發(fā)上,緩緩的,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
光明,色彩,一個明亮的青年。
最先注意到的是青年的一雙像太陽般明亮的眼睛,剎那仿佛有柔和陽光照亮了自己,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唇角揚起大大的弧度,一副毫無保留的燦爛模樣??∶劳怀龅奈骞?,完美的臉型,一頭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的亞麻色碎發(fā),簡單卻不失貴氣的休閑服,把他的身材襯托得更加高大偉岸,他的身上,似乎散發(fā)出一種叫做溫暖的光暈,仿佛就是太陽的化身。
童以沫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陶子默,雖然對他的聲音已經(jīng)萬般熟悉,但從前手術(shù)臺上的匆匆一瞥實在叫人難以映象……現(xiàn)在,她終于好好的看清了這個照顧了她四年的人。
她想,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是個陽光般燦爛美好的男孩,他一笑,仿佛連太陽都要暗淡兩分。
這四年,她的世界只有黑暗,沒有一絲色彩,無盡的黑暗要將人逼瘋,是這個青年一直陪在她身邊,安慰她,鼓勵她,重新給她帶來生活的希望。
也是陶子默一直不辭辛苦的為她尋找眼角膜,有時連她自己都想放棄了,還是陶子默把她好一頓痛斥,絕不許她放棄希望,現(xiàn)在,四年了,她終于重見天日。
童以沫盯著陶子默,這是她的救贖,是她的光。
童以沫就是覺得心里頭暖洋洋的,她忍不住朝他笑了。
陶子默的心臟的律動變的飛快而不受控制,眼前的女孩,清麗動人,站在柔和的日光中……四年來,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笑,清澈的眉眼燦若星海,他一瞬間看癡了。
“咳咳…沫沫你老盯著我干嘛啊,不會是被在下的美貌迷住了吧,哈哈哈?!?br>“好不容易治好了眼睛,快來看看這大千世界,看見那片花海了嗎?這是特意為美麗的以沫公主殿下生長的?!?br>陶子默把童以沫拉到紫色的花海,精心種植的薰衣草,終于等來了它們的主人。
輕風(fēng)吹拂,整片花海蕩漾,馥郁的香氣飄上天空,湛藍如洗的天空下,童以沫親親的張開雙手,重新感覺恢復(fù)視覺的震撼,美不勝收的花海,世界如此多嬌。
“沫沫,你現(xiàn)在眼睛也好了,我們?nèi)ブ苡问澜绨?,我們?nèi)コ员槭篱g美食,走過萬水千山,看盡煙火人間。”
陽光正好,灑在花海上,給翻涌的紫色海浪鑲了一層金邊,明亮的少年站在其中,清朗透徹的嗓音說出這樣的話,根本無法拒絕。
像是被美人魚蠱惑的漁旅人,不由自主的就答應(yīng)他了,“好?!?br>“太好了!”陶子默的笑容更加燦爛無比,情不自禁的就抱著童以沫轉(zhuǎn)起圈來。
紫色的花海翻起一片燦爛的金色,洋洋灑灑的。
然后童以沫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童以清所在醫(yī)院的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童以清先生的家屬嗎?”
“病人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樂觀,請家屬一定要盡快過來一趟?!?br> 我回來了,徹底的了斷這一切!
“病人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樂觀,請家屬一定要盡快過來一趟。”
“好的好的,我馬上過來?!?br>本來陶子默是要把童以清轉(zhuǎn)到國外來的……但當(dāng)時童以清正在他一直待的那個醫(yī)院接受系統(tǒng)的治療,不適合中斷……而且那個醫(yī)院對以清的病情更加了解,就讓以清一直留在A市了,這些年聯(lián)系沒斷過,可從來還沒有這么嚴(yán)重的情況。
童以沫匆匆掛了電話,心急如焚,抬眼望向陶子默,眼里滿是焦慮和愧疚。
還不等她開口,陶子默就拉起了她的手,揚起一個安慰的笑容,“走吧,我陪你回去,現(xiàn)在沒什么比以清更重要了,周游世界什么時候都可以的?!?br>“子默,雖然你不讓我說,但你幫了我這么多,我現(xiàn)在沒有什么報答你的,我只能真的真的,真摯的和你說一句,謝謝你?!?br>“嗯,既然你已經(jīng)這么說了,那小爺就不客氣的收下了,無以為報啊,不如以身相許吧,哈哈哈哈…騙你了,開玩笑的,你快去收東西吧,我來訂機票?!?br>終究是連玩笑都不敢期待,只怕最后不是想要的答案,怕連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都維持不了。
支走了童以沫,陶子默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明亮的眸子都暗淡下來,慢慢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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