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陸少琛狡黠的笑了笑。
有些人雖然嘴硬,但看樣子是快要?dú)庹﹡
不過……
阮星蘿真的是來釣凱子的?
陸少琛看著阮星蘿穿過人群。
沒有半點(diǎn)遲疑,顯然要去的地方,目標(biāo)明確。
他順著她去往的方向,往前看去。
甲板的盡頭,有個古典樂樂隊(duì)。
“那個,是華科的老板謝華吧?”陸少琛沖那邊抬了抬下巴。
穆淵辰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半點(diǎn)驚訝。
陸少琛反應(yīng)了一下,驚愕的睜大眼睛:“哦??!你之前說你不來參加這個酒會,今天又突然來了!你早就知道謝華會來,你是來找他的!為葉秘書手里的那單項(xiàng)目?”
穆淵辰看向他,目光冷得,大夏天都能凍死人!
“一個被扔掉的替身,她也配?”
陸少?。骸啊?br>
“我來酒會,是因?yàn)樵氯嵯雭怼蹦聹Y辰又補(bǔ)充了一句。
陸少琛尷尬的笑笑。
穆淵辰本就話少,話說得越多,越顯得心虛。
話出口后,穆淵辰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反常。
煩躁和想吃人,寫了滿臉。
*
阮星蘿沒想到。
找到謝華容易,靠近謝華難。
在距離謝華幾步之遙的位置,保鏢攔住了她。
“這位小姐,那邊暫時不允許靠近?!?br>
“我找謝先生。”阮星蘿開口。
保鏢面無表情,“您有事,可以和謝先生的秘書,預(yù)約見面時間,今天謝先生不處理公事?!?br>
阮星蘿:“……”
大概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謝華往這邊看了一眼。
見到阮星蘿的時候,他和大部分男人不一樣,沒有半點(diǎn)興趣和貪婪,甚至頗為嫌惡的蹙了蹙眉。
阮星蘿早就調(diào)查過謝華。
這個人是技術(shù)出身,人品非常端正,和太太感情非常好,前兩年,他太太過世了,謝華悲傷過度,在醫(yī)院躺了小半年。
他不貪圖女色,甚至很反感那些想要糾纏他的女人。
阮星蘿太漂亮了,看起來并不像是做事的人。
他大概率是誤會,阮星蘿是來糾纏他的。
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其余幾人就說說笑笑的,要往宴會大廳里面走。
依稀間。
阮星蘿聽到謝華很惋惜的和身側(cè)的人說。
“那架豎琴,看起來非常不錯,主辦方?jīng)]請琴師,只是用來展示太可惜了?!?br>
豎琴?
阮星蘿的視線,鎖定在,音樂臺上,一架金色的豎琴上。
這不巧了嗎?
阮星蘿的外婆,曾經(jīng)是很有名的,豎琴琴師。
她從小就跟著外婆學(xué)。
這幾年雖然碰得少,但只要回去看外婆,她都會彈給外婆聽。
琴藝不說媲美大師。
但總是好聽的。
謝華走了,保鏢跟了過去,也不阻攔阮星蘿了。
阮星蘿徑直走到豎琴邊上坐下。
深呼吸一下,纖柔的指尖,輕輕撥動弦。
動聽的聲音,頓時蕩開。
已經(jīng)要進(jìn)入宴會大廳的謝華,腳步頓時停住,回過頭去。
阮星蘿長發(fā)散落,低垂眉眼。
從小演奏的樂譜,已經(jīng)刻入了骨血里,指尖憑著肌肉記憶,撥動出悠揚(yáng)的樂聲。
周遭,許多人都被樂聲吸引。
紛紛圍攏過來。
謝華也快步走了回來。
說來也奇怪。
剛剛謝華眼中,這個女人還滿身風(fēng)塵。
可現(xiàn)在,撫動琴弦的人,看起來是那么的沉靜優(yōu)雅。
他看著,透過撫琴的人,好似看回了四十年前,他和愛人初見的那個下午。
這一幕,陸少琛和穆淵辰,自然也是看到了。
“葉秘書還會這個呢?”
穆淵辰?jīng)]說話。
因?yàn)椋膊恢?,阮星蘿會豎琴。
柔和的光,打在阮星蘿身上,她神色投入又虔誠,光打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圣潔神圣,不可侵犯。
這讓穆淵辰覺得,阮星蘿陌生,且離他無比的遙遠(yuǎn)。
她好像壓根不是,陪伴自己五年的那個人。
這個想法冒出頭。
穆淵辰心中的陰郁又狠狠地加重。
他被阮星蘿騙了。
騙了五年之久!?。?br>
混血帥哥周賀,被保鏢拎回父母身邊。
今天是他的生日,原計(jì)劃,他此時應(yīng)該在冰島的黑沙灘度假的。
可父母非要給他舉辦生日酒會。
讓他多認(rèn)識一些權(quán)貴,以后繼承家業(yè)了,都是要打交道的人。
聽著母親和客人聊生意。
周賀百無聊賴,這時,悠揚(yáng)的音樂聲在身后響起。
他下意識回頭。
下一秒,暮氣沉沉的眼眸,瞬間點(diǎn)亮。
一曲畢。
阮星蘿輕輕松了一口氣。
很好,一個音調(diào)都沒錯。
短暫的安靜之后,周遭響起掌聲。
阮星蘿從容起身,優(yōu)雅大方的回了個禮。
余光中,她看到謝華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
可就在這時……
“這位小姐,能出示一下您的邀請函么?”兩個游輪上的工作人員,大步流星的過來,滿臉的兇神惡煞。
不遠(yuǎn)處人群里。
白月柔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
讓你出風(fēng)頭,吸引來了這么多人圍觀,正好就讓大家看看,你有多不要臉。
沒有邀請函,偷跑上游輪釣凱子,下賤!
阮星蘿也是無語了。
她最近的點(diǎn)兒是真的背得過了頭了。
哪家酒會內(nèi)場,還會查邀請函?
正疑惑著。
她看到了白月柔。
白月柔似乎是故意想讓她看到,特意往前擠了擠。
見她看過來,白月柔一臉得意。
就差把,就是老娘干的,寫在臉上了。
阮星蘿臉色沉了沉。
白月柔在,那穆淵辰……
周圍一些本就看阮星蘿不爽的人,開始大聲的討論起來。
“不會吧,來掉凱子,邀請函都不舍得買一張?想空手套白狼?”
“她是會做生意的哈哈?!?br>
“我從最開始,就看她不對勁,果然是偷跑上來的!”
“賀家的安保差了點(diǎn)啊,居然讓這種人混上了船……”
“小姐,請出示你的邀請函!”見阮星蘿不說話,工作人員更大聲,更兇的呵斥到。
白月柔看得那叫一個爽。
不過,沒爽太久。
她下意識回頭看穆淵辰的時候,二樓已經(jīng)沒了穆淵辰的身影。
再一找。
穆淵辰和陸少琛,已經(jīng)下樓,往這邊走了過來。
一個念頭,鬼使神差的冒出來。
穆淵辰是來救阮星蘿的!
“抱歉……”阮星蘿無奈開口。
一個聲音,在人群后方響起。
“她不需要什么邀請函?!?br>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聲音的來源,阮星蘿也看了過去,看清楚來人后,懵了。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