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的咬合力,能做到如此可怖的程度?林南星不懼牛鬼蛇神,她在未來時摸爬滾打的八年,每一刻都比這樣的景象可怖。而在自己所學過的案例中,亦有人吃過棺材里的貢品和黃沙底的毒蝎肉,僥幸沒死。她為了盛聞聲將自己低到塵埃,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上的忍痛能力都已經(jīng)提升到了極致。因此此刻笑起來比牛鬼蛇神可怕,盛聞聲卻看得心潮澎湃,卻并不能得到一次回眸。八年后,所有人都知道盛聞聲不在意她,無論被如何對待,都不曾反
——賀崔煙幾乎被林南星嚇得失眠了。
如果有人沒聽到過來自深夜三點的電話鈴聲,那也許就永遠都無法理解她這一刻的思維停滯。
“宛如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A國。”她無奈地想著。
電話打來時,賀崔煙正面無表情地舉著小熒光盒子自拍。
她俏麗又傲慢的小臉占到只留下一小塊缺角的屏幕里,林南星的專屬鈴聲充滿童趣地在其中響動著。
“你要什么?”
她幾乎是在林南星開口說話的那一刻,賀崔煙立刻反應過來,打開了變聲器。
那頭的人警告著林南星,別耍什么小花樣。
林南星沒準備理會他的嚴厲,繼續(xù)對著屏幕那頭根本聽不懂她說了什么的至交好友解說:“一百萬,你自己帶過來,不要報警。”
“你出什么事了?”
林南星用咳嗽掩蓋被掌控洞悉的朋友一語中的造成的寂靜,腳踝悄悄蹭動著已經(jīng)有些松動的繩子。
“等你見到他們了就會理解了?!?br>賀崔煙頓時明白她只是在利用自己拖延時間。
她大概知道林南星遭遇了什么,眼珠一轉故作焦急:“我一時間拿不出那么多錢,等我一會,我去跟院長借一點?!?br>“姓林的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那頭的劫匪大眼瞪小眼。
他們可是聽說林家有錢到即使少了這么一點也不痛不癢才選擇綁架的,但如果動靜鬧得太大了,多半會驚動警察。
雖然幫派的習俗是找?guī)讉€小弟頂罪坐牢就可以,但他們誰也保不齊自己就是那個倒霉的小弟。
“等等,我們現(xiàn)在能拿出來多少?”
看著劫匪們更改了的版面,林南星立即改口。
那頭的“林崇楓”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我買了好幾支基金,現(xiàn)在還沒回本,最多能拿出七十萬……”
林南星看著劫匪的姿態(tài),小心翼翼地糾結著回復。
在所有人視線相悖的地方,盛聞聲挺直背影遮擋身后天窗中穿著警服爬上木梯的身影。
而倉庫最頂上的位置已經(jīng)悄然探出了黑洞洞的槍管。
林南星時刻注意著綁匪的神色,依舊在與賀崔煙拖延時間,最終,終于有人不耐煩起來。
對方拿著一把水果刀比著林南星的頸項,皺著眉很是不悅:“你說夠了沒有!”
另一個角度的人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感覺的不對勁在哪里,立刻咬住了牙。
“不對,她在耍我們!”
另一個人立刻抬起刀尖對準她,但被突然奮起的女人一口咬上手腕。
血淋淋的肉塊從她口中掉落,痕跡一路畫弧到頸項,彎出比刀更亮的血月。
那些稠紅的液體浸透水泥地黃沙,流到她雪白赤裸的腳底,浸泡出美艷清純的修羅。
林南星的雙手還沒有來得及解來束縛,只剩下這樣單一卻有力的攻擊手段。
——什么樣的咬合力,能做到如此可怖的程度?
林南星不懼牛鬼蛇神,她在未來時摸爬滾打的八年,每一刻都比這樣的景象可怖。
而在自己所學過的案例中,亦有人吃過棺材里的貢品和黃沙底的毒蝎肉,僥幸沒死。
她為了盛聞聲將自己低到塵埃,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上的忍痛能力都已經(jīng)提升到了極致。
因此此刻笑起來比牛鬼蛇神可怕,盛聞聲卻看得心潮澎湃,卻并不能得到一次回眸。
八年后,所有人都知道盛聞聲不在意她,無論被如何對待,都不曾反抗。
異樣眼光不敢落在盛聞聲身上,于是隱晦而戲謔地投向她。
而林南星早已百毒不侵。
與此同時,幾聲玻璃的脆響炸開,在場的幾名劫匪立馬將刀尖對了過去,卻毫不例外地看到了一排整齊的藍色警服。
“不許動!”
在他們的身后,商以衾的影子一閃而過,目光無意間與她對上,隨即又分開。
他依舊穿著那件張揚的紅襯衫,衣角被風吹動,熱烈又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