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jīng)不會將這二人弄混了。她伸手摸了摸小婉的頭,無聲的嘆了口氣。想起白日里,趙全,縣丞,還有……程清。“或許將你送進賢王府,是一件錯的事情?!毙⊥駞s問道:“王妃,你還在怨王爺嗎?你真的不愿再回王府了嗎?”言舒窈的腦海里充斥著那些荒蕪的景色,手指不由得收緊,狠狠的攥著被褥。“怨?我不怨他,想起這一城的百姓,我現(xiàn)在,只恨不能殺了他。”她咬牙切齒道,絲毫不覺手心的傷口崩裂,染紅了紗布。
客棧內(nèi)。
程清看著躺在榻上昏睡著的言舒窈。
伸手撫摸她眼下的青灰,還有臉頰上的傷痕。
眼里的心疼如何都止不住。
“這才多久,怎么就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模樣。”
“你若是想要自由,我放你自由便是,何故要如此不辭而別。”
程清止不住的嘆息。
而門外的小天正探頭探腦的。
“出來吧,別叫我去逮你。”程清淡淡道。
小天這才壯著膽子進了來。
“把你們這一路的經(jīng)歷細細說來?!背糖宓?。
但小天卻搖頭。
“你是壞人。”
“我是壞人?那你還敢待在這?”程清瞇著眼睛看向小天。
“窈哥還在這,我得保護他。”小天縮在遠處的角落,但卻實在是堅定。
程清看著小天,不由得笑出聲來。
“你若是不愿說,我也不強求?!?br>“你這小毛頭倒是重情重義,放心吧,我不是壞人。”
“真正的壞人,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br>他眼神銳利的看著遠方,仿佛在籌謀著什么。
……
言舒窈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深夜,她只覺得全身酸痛不已。
恍惚間看見床榻前坐著個人影。
“是誰在哪?”
她嗓子干裂沙啞。
聽見言舒窈的聲音,那人才驚喜的回過頭來。
竟然是小婉!
“王妃,你至于醒了,你可嚇?biāo)佬⊥窳?。?br>小婉端著一杯清茶遞到言舒窈嘴邊。
搖晃的燭光下,她的臉上似乎還有未干的淚痕。
她和言舒窈從王府分別,再見面時,她心心念念的王妃如同一個破碎的娃娃一般,渾身是傷,昏迷不醒。
她怎么能不哭。
言舒窈掙扎著起身。
小婉連忙扶著言舒窈,讓她靠在枕頭上。
“你怎么來了?這里太亂了,你可不能呆在這?!?br>言舒窈喝下一杯清茶,喉嚨才算舒服了些。
“王妃待得,那小婉也待得?!?br>“小婉不走,王妃在哪我就在哪?!毙⊥駡远ǖ溃难劾镞€閃著淚。
言舒窈無言。
小婉和賀玉蘭一樣,都死心眼。
但小婉是小婉,賀玉蘭是賀玉蘭。
她已經(jīng)不會將這二人弄混了。
她伸手摸了摸小婉的頭,無聲的嘆了口氣。
想起白日里,趙全,縣丞,還有……程清。
“或許將你送進賢王府,是一件錯的事情?!?br>小婉卻問道:“王妃,你還在怨王爺嗎?你真的不愿再回王府了嗎?”
言舒窈的腦海里充斥著那些荒蕪的景色,手指不由得收緊,狠狠的攥著被褥。
“怨?我不怨他,想起這一城的百姓,我現(xiàn)在,只恨不能殺了他。”
她咬牙切齒道,絲毫不覺手心的傷口崩裂,染紅了紗布。
此時,有甲衛(wèi)推門而入。
言舒窈認出來,這是皇兄的貼身甲衛(wèi),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
“見過長公主殿下。”甲衛(wèi)長朝著言舒窈行了個禮。
“你們?yōu)楹卧诖耍一市帜???br>言舒窈蹙著眉詢問道。
“陛下還在皇城之中,此次出行是得了陛下的命令,隨賢王護送涼城賑災(zāi)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