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珺要隨軍是改變不了的事實(shí),她只能順其自然。只是這次,她不會(huì)再坐以待斃,讓徐淑珺污蔑她欺負(fù)她。更重要的是,江亦菲透過車窗看著阿媽跟鄰居們告別,臉上滿是驕傲與自豪。她必須要去家屬樓,必須調(diào)查清楚阿媽的死因?!鞍ミ希俏覀冟镟锛薜暮冒?,我也能坐小轎車住樓房了!”阿媽聲音高亢,滿是炫耀。眼見她越說越夸張,江亦菲趕緊搖下車窗,叫她:“阿媽!快點(diǎn)來,再晚就要走夜路了!”
江亦菲徹底呆住。
她愣愣地看向陸亭書,問,“你的兩個(gè)名額,是我和……阿媽?”
陸亭書今天似乎心情極好,對(duì)她有問必答,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的?!?br>“阿媽已經(jīng)將行李裝上了車,現(xiàn)在,大概全村都知道你們要去隨軍了?!?br>江亦菲的心徹底死了。
阿媽溫柔慈祥,愛她護(hù)她,只有一個(gè)缺點(diǎn),就是愛炫耀。
上一世,她也是不忍落了阿媽的面子,才不得不上了車。
沒想到這一世,她又重蹈覆轍。
江亦菲想到什么,嘴唇張合,問:“那徐……”
“什么?”陸亭書見她沒了下文,問。
江亦菲本想問徐淑珺去不去,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阿媽執(zhí)意要去隨軍,無論徐淑珺去與不去,她都必須跟去。
問徐淑珺,完全沒必要。
江亦菲搖了搖頭:“沒事。”
……
第二天清晨。
江亦菲一拉車門,果然在副駕駛上看見了徐淑珺。
她笑著回頭打招呼,連話都與上一世如出一轍:
“妹子好,還記得我吧?我是徐淑珺,亭書帶我們一起隨軍!”
江亦菲心如平鏡般湖面,毫無波瀾。
她淡淡掃過陸亭書,與他對(duì)視,就聽他開口解釋道:“她是遺孀,不占隨軍名額?!?br>江亦菲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上了車,坐在了后座。
徐淑珺要隨軍是改變不了的事實(shí),她只能順其自然。
只是這次,她不會(huì)再坐以待斃,讓徐淑珺污蔑她欺負(fù)她。
更重要的是,江亦菲透過車窗看著阿媽跟鄰居們告別,臉上滿是驕傲與自豪。
她必須要去家屬樓,必須調(diào)查清楚阿媽的死因。
“哎呦,是我們囡囡嫁的好啊,我也能坐小轎車住樓房了!”阿媽聲音高亢,滿是炫耀。
眼見她越說越夸張,江亦菲趕緊搖下車窗,叫她:“阿媽!快點(diǎn)來,再晚就要走夜路了!”
江母聽見她的聲音,收住話頭,在一片羨慕聲中起身告辭。
剛走幾步,突然覺得不對(duì),奇怪道:“囡囡,你怎么坐在后面?”
江亦菲一愣,便見阿媽直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說:“你該坐……你是誰?”
阿媽與徐淑珺,四目相對(duì),一臉不悅,道:“副駕駛是我家囡囡的座位,你是哪個(gè)?快下來!”
徐淑珺的笑容揚(yáng)起,一副恬靜模樣,道:“阿姨好,我是徐淑珺,亭書的同學(xué),我……”
話還沒說完,阿媽便打斷:“誰也得避嫌!萬一人家看你坐副駕駛,以為你才是小陸的媳婦,讓我們囡囡怎么做人?”
江亦菲本想制止,說她不在意,可想到上一世確實(shí)有人誤會(huì)了兩人的關(guān)系,她心中一痛,便又坐回了原位。
“快下來!”阿媽見她不動(dòng),直接上手拉著徐淑珺的胳膊。
徐淑珺嬌嬌弱弱,那里是阿媽這樣常年做活的人對(duì)手?
眼見她就要被扯下來,便立刻換了一副柔弱樣子,說:“阿姨,不是我不換,只是我才崴了腳,副駕駛地方大些,方便我……”
“崴腳了?”阿媽動(dòng)作一頓,看向徐淑珺的腳踝,果然見那腫了一片。
徐淑珺柔柔點(diǎn)頭,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駕駛室的陸亭書:“是啊,前夜下雨,我來找亭書的時(shí)候崴了腳,他便讓我坐了副駕駛?!?br>這意思很明確,想讓她走,得陸亭書開口才行。
陸亭書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江亦菲看著兩人一如前世的互動(dòng),熟悉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不甘與酸澀滿上心頭,她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江亦菲想讓阿媽別爭了,徐淑珺是陸亭書最大的例外,他不會(huì)為阿媽撐腰的。
卻聽陸亭書沉吟片刻,對(duì)著徐淑珺說:“阿媽說的對(duì),你坐后面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