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彎腰,對姜元若道:“若若,你阿娘今夜有些事,你要不要去姑姑那里睡?姑姑這里有很多好玩的。 她又回頭,拽了拽姜尋雁,姜尋雁也跟著道:“今夜兩個姑姑陪你玩,你想玩什么都行。 姜元若猶豫一瞬,很快將阿娘拋之腦后,她重重點頭道:“好。 又說:“我要挨著姑姑坐。 “好。姜亭月沒意見,甚至親自手動給她挪椅子,挪到
若若心虛掰著手指道:“一塊?!?br>“那也不能現在吃,要開飯了?!苯ぴ抡J真跟小孩講道理。
她并不覺得小孩聽不懂話,她年紀小的時候,她爹娘也是極有耐心跟她講道理,一遍遍重復,一遍遍教導,所以她也這么認真跟姜元若說話。
“那……我放荷包里?!毙」媚镅壑樽右晦D,主動指著腰間荷包,示意姜尋雁放進去。
姜尋雁笑的樂不可支,摸摸她的腦袋,將糖遞給她,笑道:“好好好,給你。”
柳惜云這時候,也覺得自己得融進這個其樂融融的氛圍,便從后面探出一個腦袋,笑道:“那若若可不能騙人,說好一天只吃兩塊,絕不能偷吃?!?br>“若若不偷吃,若若是聽話的好孩子?!比羧粲行┘敝啊?br>“好了好了,你們別逗她了,自己好好吃飯,讓乳娘照顧就行。”李云柔笑著打斷她們,將若若抱起來,溫聲道,“若若乖乖吃飯,吃完今夜跟祖母住好不好?”
若若抬頭,望了眼李云柔,一時遲疑住了。
在五歲的若若眼里,祖母她很喜歡,但到底不熟悉,相比起來,她更喜歡阿娘。
姜亭月奇怪道:“阿娘,你怎么突然想著留若若一起住了?”
“蘇婉說,煊兒的病有些嚴重,你爹將劉院判請過去了,她怕若若年紀小,過了病氣,所以讓我留她住兩日?!崩钤迫岵⒎鞘悄欠N喜歡干涉人家母女情的惡婆婆,不過是兒媳婦所托罷了。
“去我那兒吧!”姜亭月主動道,“阿娘你從前跟若若接觸不深,她也沒在主院留宿過,難免不習慣?!?br>她又彎腰,對姜元若道:“若若,你阿娘今夜有些事,你要不要去姑姑那里睡?姑姑這里有很多好玩的。”
她又回頭,拽了拽姜尋雁,姜尋雁也跟著道:“今夜兩個姑姑陪你玩,你想玩什么都行?!?br>姜元若猶豫一瞬,很快將阿娘拋之腦后,她重重點頭道:“好?!?br>又說:“我要挨著姑姑坐?!?br>“好?!苯ぴ聸]意見,甚至親自手動給她挪椅子,挪到自己身邊。
一頓飯光顧著姜元若,等她吃完,已經滿頭大汗了。
姜元若雖然聽話,但這個年紀的小孩,好奇心重,前面跟她說的話,她能馬上就忘掉,重新犯錯。
但姜亭月還挺喜歡小孩的,是以也并不厭煩。
李云柔笑道:“我都不知道,你這么喜歡若若?!?br>“我哥的孩子,我當然喜歡了?!苯ぴ陆o姜元若擦著嘴,頭也不抬的說。
她年紀還小的時候,李云柔就常常生病,姜世忠那時年輕,也不如現今穩(wěn)重,甚至他年輕時腦子也異于常人。
那時,姜世忠總覺得,萬一李云柔哪一日死掉了,她還沒見過她想見的祖國大好河山怎么辦?于是便帶著李云柔天南地北的跑,那兩年,二人回家回的少。
因為姜亭月太過年幼,不能帶她,又想著兄妹二人得一碗水端平,不能帶一個帶上一個丟家里,所以干脆將二人都丟家里了。
在姜亭月的記憶里,在她還十分年幼時,爹娘曾出現過一段時間的空缺,都是由她兄長親自補上的,可以說,年幼時的姜川柏,年紀輕輕就開始當爹事事操心。
是以兄妹雖然吵吵鬧鬧,但關系一直都不差。
李云柔也想起了那段往事,輕輕一笑,又想起如今守在邊關的長子,憂愁的摸摸若若的頭,低聲道:“你嫂子將若若身邊侍候的乳娘丫鬟,以及慣用的被褥枕頭都送我那里去了,我一會兒讓翠容送你院子里。不過小孩難免夜里鬧騰,要不,還是送我那里去,免得夜里折騰你。”
“不用,她很乖的,到時辰倒頭就睡了?!苯ぴ绿ь^笑笑,拒絕了。
興許是一報還一報,她哥還沒長大就開始當爹帶她,她還沒出嫁,就得為著想過二人世界的哥哥帶娃,從前她沒少帶若若。
協(xié)商好后,姜亭月和姜尋雁一人牽若若一只手,往菡萏院而去,若若一蹦一跳,還不忘回頭一一道別。
柳惜云如今也住在府上,李云柔親自給她挑的院子,叫做紫湘院,規(guī)格幾乎是與姜亭月等同的。
姜亭月低頭撓撓若若的下巴,小聲問:“若若,今晚你阿娘管不著你了,有什么心愿,速速告知兩位姑姑,過時不候?!?br>即使在夜色里,姜元若眼睛也亮亮的,大聲道:“我要看煙火?!?br> 煙火
“煙火?”姜亭月驚道,“為什么想看煙火?”
問她緣由,若若又不吭聲了,眼巴巴抓著姜亭月的手,說:“姑姑剛剛應了我的?!?br>姜尋雁見狀,便道:“月月,府里若是沒有的話,此時派人出去采買,不知能否買到?!?br>姜亭月回頭看梨憂,“我記得,年關時應該有剩下的,看看能不能用,不能的話,讓門房跑一趟,看看這個時辰有沒有還沒關門的鋪子?!?br>“是?!崩鎽n退下。
很快,年關未用盡的煙火就被拿出來了,由于保存良好,梨憂還試了試,確認沒問題后,才喊人搬了到院子里。
不過姜亭月沒第一時間放煙火,而是彎下腰,努力與姜元若平視,她問:“若若,今日你有撒謊嗎?”
姜元若眼珠子一轉,低頭道:“有。”
“是不是今日已經吃了兩塊糖了?”姜亭月微微挑眉,故意拍拍她的荷包,若若緊急伸手捂好。
“姑姑你不能拿走,雖然若若騙人不對,但這是大姑姑給我的。”姜元若極為機靈的,轉頭抓住了姜尋雁的手,讓她給自己撐腰。
“不錯不錯,知錯能改,勉強也算誠實,還懂得仗勢欺人,很不錯,姑姑就不拿走你的糖了,但是今天不能吃,明天可以?!苯ぴ屡呐乃男∈郑Σ[瞇道。
她爹曾經說過,養(yǎng)孩子,不是為了養(yǎng)成一個老實的小古板出去給人欺負的,只要不養(yǎng)出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只要底色是良善的,那么為人放肆混賬些,也無傷大礙。
若若欲言又止,眼珠子一轉,似是想著什么,重重點頭。
姜尋雁掩唇笑道:“你這種教法,若是我爹曉得了,怕不是要拿家法處置。”
“叔父太古板了,將禮教看的比什么都嚴?!毕肫鸩黄堁孕Φ慕烙拢ぴ露哙乱幌?,搖頭道,“還好雁姐姐你跟我是一起長大的,不然你要是像大哥和三哥那樣,成為一個翻版的叔父,我肯定跟你沒現在這么好。”
姜尋雁打趣道:“你這話敢不敢當著他們面說去?”
“可不敢?!苯ぴ逻B忙求饒道,“我爹好不容易與叔父關系緩和些,我這話一出去,他倆又得吵架?!?br>姜尋雁笑著戳戳她眉心,說:“走吧!若若都等急了?!?br>姜亭月一低頭,對上若若的大眼睛,揉揉她的腦袋,一把將她抱起來,道:“走咯!看煙火去咯!”
若若伸手高呼,姜尋雁急急追上去,擔憂道:“月月你跑慢點兒,別把若若摔了。”
最后三人齊齊坐在檐下臺階上,仰頭望煙火盛放在空中,一束又一束,若若沒抬頭,她閉上眼,正認真許愿。
“我阿爹說,煙火放完了他就回家,我希望阿爹快快回來,煊兒病的好厲害,我看見阿娘夜里在哭,阿爹你快回來吧!”
姜亭月微愣,“若若,你是不是想阿爹了?”
“嗯?!苯魩е耷?,鉆進姜亭月懷里,問,“煙火放完了,阿爹是不是過兩天就回來了?”
姜亭月安撫了她好一會兒,心里暗罵,姜川柏你個混蛋,妻兒都不要了,惹五歲的孩子為你痛哭,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但她安撫好若若后,又很快抓住了重點,“若若,你說煊兒病的很嚴重是怎么回事?還有你說你阿娘總是哭?”
若若有些說不清,只道:“他一直發(fā)燒,阿娘不讓我見他,阿娘甚至自己去見煊兒的時候都很少,白胡子不讓阿娘見煊兒。”
“白胡子?”姜亭月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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