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驚覺自己擋路了。 馮正明因為第一天舉報周淮嶼遲到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一見到他就心虛。而且因為之前他追的女孩喜歡周淮嶼,他對周淮嶼還有點單方面地討厭。 所以他心虛地跑了。 唐曉萱又“切”了聲,“說不過就跑,算什么男人。 夏梔趁機拉著唐曉萱坐下,“我們大女人不和小男人計較。 這一早上的罵局算是終止了。 周
夏梔安慰她,“我們一定都可以的!”
“嗯嗯!”
小姐妹手握在一起,互相給對方加油打氣。
路過的馮正明看了她倆一眼,疑惑道:“你們倆今天認(rèn)親呢?”
“切?!?br>馮正明很愛湊熱鬧,特別喜歡跟人斗嘴,唐曉萱是在班上玩得特別開的女生,兩個人偶爾斗幾句嘴,開點玩笑,一來二去就熟了。
唐曉萱對他一向不客氣,擺手讓他滾,“你懂個屁。美女的事情你少管?!?br>馮正明一點不怕死,“我眼睛又沒瞎,你算哪門子美女?”
唐曉萱直接給了他一腳,身體力行地教育了他別隨便評價別人,同時肯定了自己的美貌:“上帝給開了八扇門的絕世大美女?!?br>這一腳的力度不輕,馮正明一臉痛苦地捂著屁股,“臥槽!你來真的?”
“不然來煮的?你知道上帝為什么給我開這么多扇門嗎?用來扇你!”
唐曉萱瞪了他一眼,“真就是,生活枯燥無味,蛤蟆評價人類?!?br>“你說誰是蛤???”
“誰在叫誰是蛤蟆?!?br>兩個人斗嘴斗得唾沫橫飛快要吵起來,周淮嶼拎著書包站在他倆中間,眉頭微皺,“能讓一下嗎?!?br>兩人在驚覺自己擋路了。
馮正明因為第一天舉報周淮嶼遲到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一見到他就心虛。而且因為之前他追的女孩喜歡周淮嶼,他對周淮嶼還有點單方面地討厭。
所以他心虛地跑了。
唐曉萱又“切”了聲,“說不過就跑,算什么男人。”
夏梔趁機拉著唐曉萱坐下,“我們大女人不和小男人計較?!?br>
這一早上的罵局算是終止了。
周淮嶼坐下,將書包隨隨便便地往椅子上一掛,伸手從里面摸出一個藍色的小牌。
夏梔接過來一看,上面是“觀音賜福?學(xué)業(yè)符”幾個大字,應(yīng)該是福澤寺的學(xué)業(yè)符,還帶著淡淡的檀香。
福澤寺在市郊,離市區(qū)公交車得一個多小時,他居然還專門去了一趟。
“你……”
周淮嶼微勾唇,“天時地利,我給你帶來了?!?br>窗外的樹葉窸窸窣窣,剪碎了光影,風(fēng)從后門鉆進來,一道燦爛的光束打在少年的肩上。他說這句話時候,眼里噙著笑意,莫名給人信心。
就像是武功卓絕的少年英雄騰云駕霧而來,笑盈盈地對她說,“看,我把全世界的好運都帶給你啦!”
此刻說不感動是假的。
誰懂啊隨口開個玩笑,同桌真的幫忙去求符了。
夏梔認(rèn)真地回憶了一下,自己這個同桌當(dāng)?shù)糜羞@么稱職嗎,不過就是發(fā)書的時候給他也拿一本,交作業(yè)的時候幫他也帶一下,就不知不覺間在周淮嶼心里產(chǎn)生了這種深的影響,甚至還信一些玄學(xué),跑大老遠去給她求符。
她甚至都在想,周淮嶼是不是同桌運不太好,所以稍微遇到她這樣正常點的,就直接舍不得放她走了。
夏梔收下符,“我決定了,我不能辜負(fù)你?!?br>周淮嶼既然都這么有誠意了,那么她也應(yīng)該好好努力,不然她走了,萬一周淮嶼就又碰上一個不好的同桌了呢。
前面一直在聽墻角的唐曉萱:???
有情況?!
這臺詞,不就是妥妥的愛情劇味兒嗎!
已磕,莫辜負(fù)!
周淮嶼:“?”
“我突然覺得你人還挺好的?!?br>能跑這么大老遠,給她求符的,能是什么壞人!
周淮嶼挑眉,“我之前干什么了,讓你覺得我很壞?”
“也不是?!?br>因為她之前覺得他是變態(tài)。
但這話倒也不能真的說出來,夏梔找了個非常中性的形容,說了跟白說那種,“我之前覺得你也就一般吧,今天看起來看挺不錯的?!?br>她捏著符,覺得心里很踏實很平靜,注意到周淮嶼只拿出一個,問他:“你怎么沒給自己求一個?”
周淮嶼薄薄的眼皮輕輕垂著,懶懶地說:“我不需要?!?br>懂了,你是天選之子。
“……誒,”夏梔突然想起來他們偉大的運動會計劃周淮嶼還不知道的,真是太可惜了,必須立馬通知,“之前課間操你沒在,我們班運動會開幕式隊列你知道什么主題嗎?”
女孩右邊臉頰有個小梨渦,很淺,平時不注意都發(fā)現(xiàn)不了。她此刻笑起來,那道梨渦緩緩漾開,就像是春風(fēng)吻過一汪淺淺的水洼,泛起陣陣漣漪。
一邊笑,一邊眼珠子像小狐貍滴溜溜地轉(zhuǎn),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什么?”
畢竟是開幕式方隊,總不能太離譜吧。
“植物大戰(zhàn)僵尸!是不是特別有才華!我感覺我們班一定是全場最閃耀!”
周淮嶼沉默了。
“……黎老頭能同意?”
“當(dāng)然!黎老師這么開明的老師當(dāng)然不會反對?!?br>夏梔解釋了一下方案背后的偉大意義,“咱們雖然是理科生,但也學(xué)過政治吧,僵尸象征什么!腐朽的勢力!而我們終將把這些腐朽的勢力打??!這就是新時代青年的力量!”
……
給人都聽沉默了。
唐曉萱也沒想到,原來這么鬼畜的一個方案背后居然有這么偉大的意義,她該說什么,她該說夏梔作為班長真是深謀遠慮,還是說她為什么不把這胡編亂造的勁頭用在寫作文上。
“我覺得,其實我跑這一趟有點多余。”
“???”
他突然的話讓夏梔聽得云里霧里。
“就你這個樣子,語文應(yīng)該會考挺好的?!?br> 你的小男朋友
周淮嶼那張符可能真的起了作用,這場考試,夏梔考得還挺順利。
數(shù)學(xué)在最后一門,考得挺簡單,夏梔本來數(shù)學(xué)就挺好,所以做起來簡直毫無壓力。
大概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神仙也都各管各的。
那張符就真的只管了夏梔的考試運。
夏梔擱下筆,坐了沒幾分鐘,突然就覺得肚子隱隱作疼。
心里暗道不好,也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夏梔月經(jīng)一向不太準(zhǔn),這就算了,主要是她還痛經(jīng)。
后面二十分鐘,夏梔甚至都沒有力氣,趴在桌子上直冒冷汗。
考試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周淮嶼轉(zhuǎn)過身,依舊是往日里的語調(diào),“走啊,回教室——”
話音未落,就發(fā)現(xiàn)不對。
女孩子坐在位置上捂著肚子,臉色比剛剛的卷子的紙張還白,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珠。
一看就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周淮嶼皺眉,彎下腰,也沒多想,手就下意識地探上她的額頭。意料之外,沒有發(fā)熱,反而有些冰涼。
“怎么了?”
他的語氣有些急,但也放得很輕。
夏梔不知道怎么說,倒也不是覺得羞恥,而是覺得這種事情,男生應(yīng)該很難懂。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褲子粘上沒有。她也可以脫了校服外套蓋上,但是她現(xiàn)在渾身發(fā)冷,里面就穿了一件薄衛(wèi)衣,脫了可能會感冒。
她斟酌了一會兒,再開口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早已啞得厲害:“你待會,能不能不穿衣服回去?”
周淮嶼這下是真的沉默了。
大概也是沒想到她的同桌,居然有一天會對他提出這種要求。
半晌,他才道:“在教學(xué)樓裸奔,是真的會被開除?!?br>大概是疼懵了,夏梔腦子里一團漿糊,聽周淮嶼這么說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那句話好像確實,很有歧義。
“不,不是,”夏梔解釋道,“我是想借你的校服外套?!?br>周淮嶼又看了女生一眼,沒多問,直接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女生身上。
熟悉的清香又再次包裹了她。
第二次了。
就這樣再次完完全全沾染上少年的氣息。
在她這樣脆弱的時刻,他很有分寸地沒有多問,就這樣被他包裹住。
并且對她說,“沒事,別害怕。”
監(jiān)考老師見他倆還不走,皺著眉呵斥,“干什么呢,再留在這里算違規(guī)啊,我告訴你們班主任,成績給你們記零分!”
夏梔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使不上勁兒。
周淮嶼把手臂放在夏梔的手臂下面,手輕輕地握成拳,也沒有過多的觸碰,讓她可以借著一股力起來。
其實往常,他可能理都不會理監(jiān)考老師的話,零分就零分唄,反正考了這么多次第一,也不差這次了。
但今天,他很耐心地解釋了句,“抱歉,這位同學(xué)身體不太舒服?!?br>監(jiān)考老師一看,果然看到一個臉色白得像鬼的女生,看上去狀態(tài)就不高興。
頓時,這位人民教師心就軟了,能考上一中的孩子,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