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南初卻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情緒,她早已不在乎他是否能意識到錯誤。一切,在她心里早已成了過眼云煙,不重要了。許南初沉默許久,伸手將他手里的信拿過來,靜靜看了半晌。旋即,她將信直接在燭火上點燃?!澳阕鍪裁矗俊奔揪拌◇@慌大呼,想要去奪下來。許南初卻已經(jīng)先一步將信扔下。火光迅速燃起,映紅她的雙眸,她抬眼定定看季景琛?!皬那拔伊糁@些,是對你還有期許,可如今,我已經(jīng)不愛你也不再對你有任何期望?!?br>許南初腳步一滯,身形卻挺得筆直。
她看向老夫人,神態(tài)無懼:“婆母何意?兒媳不解?!?br>“不知廉恥的狐媚子!你何時勾搭上的宮里?竟做出如此喪盡門風之事!”
老夫人身旁站著林小妍,顯然是聽了些不入耳的話。
許南初神色泛冷,不覺警告:“婆母才是慎言!宮中流言,竟也能當真不成?婆母,我如今是二品夫人,該是給我們家光耀了門楣,談何不知廉恥?”
“還是說婆母難道是想隨意疑心圣意不成?”
一聽這話。
老夫人臉色僵住,指著許南初半晌沒了聲:“你……你……”
許南初靜靜望著老夫人:“婆母還有何話要問?”
老夫人被她這態(tài)度氣結(jié),拄著拐杖重重一捶,到底是沒了多話。
“既然婆母無話可說,那兒媳便告退了。”
許南初淡淡看了一眼,微微欠身當即轉(zhuǎn)身離去。
她本就沒有多余心力要跟他們多糾纏,她迫不及待去見娘親了。
回到院里。
許南初正準備回屋收拾一下便出門去尋娘親。
踏入屋子,卻是一愣。
只見屋中央,季景琛赫然站在她的嫁妝箱前。
嫁妝箱大開,他的手中拿著的是她曾經(jīng)最珍視的一沓信件。
“這是什么?”
季景琛的聲音帶著顫抖看她。
許南初一愣,神情卻是異常平靜,她淡然開口:“侯爺不是都看見了嗎?何必明知故問?”
“這么說,你是承認了?”季景琛拿著信件的手不覺抖動。
許南初淡淡走過去,盯著那些已經(jīng)發(fā)黃的信紙,心里早已沒有任何波瀾。
她勾了一抹笑:“侯爺若是愿意,也可以當這些信都是我從嫡姐那里偷的?!?br>“許南初!”
季景琛被她激怒,幾近咬牙切齒喊她的名字。
許南初神色不覺也發(fā)了冷,她冷笑:“侯爺可還記得,當初我說信是我寫的時,你是何反應(yīng)?”
聞言,季景琛一時啞然,喉嚨發(fā)緊。
他自然是記得的,他沒有想過要信她分毫,直接對她的話視若無睹。
見狀,許南初嗤笑出聲:“侯爺當初不信,如今又何必揪著不放呢?”
季景琛心口涌上一抹痛意來。
他記起,當初和許珂薇婚后,他問過她這些信件去了何處,然而許珂薇說他寫的信都被她燒了,畢竟閨閣女子與外男通信會被人抓到把柄。
這說法并無破綻,季景琛信了。
可如今,他此刻手里的信一封封卻是那么熟悉。
他的聲音嘶啞,緊緊盯著面前的許南初。
“所以……是我一開始便認錯了人?”
他終于意識到了。
可許南初卻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情緒,她早已不在乎他是否能意識到錯誤。
一切,在她心里早已成了過眼云煙,不重要了。
許南初沉默許久,伸手將他手里的信拿過來,靜靜看了半晌。
旋即,她將信直接在燭火上點燃。
“你做什么?”季景琛驚慌大呼,想要去奪下來。
許南初卻已經(jīng)先一步將信扔下。
火光迅速燃起,映紅她的雙眸,她抬眼定定看季景琛。
“從前我留著這些,是對你還有期許,可如今,我已經(jīng)不愛你也不再對你有任何期望。”
“侯爺,我們放過彼此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