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時間大約還有二十分鐘閑暇,溫阮走出休息室去后院透氣。 方才從側(cè)門進來時穿過一道玻璃連廊,廊外假山林立,山上有亭,翠竹環(huán)繞,中間有湖,湖上有橋,景色雅致。 此時天色已暗,暖黃瑩綠的景觀燈交錯亮起,身材窈窕的女人抱臂站在假山旁,發(fā)髻高挽,細頸優(yōu)美,目光隨著湖中的錦鯉波動,瀲滟紅唇微微上揚。 就在此時,系統(tǒng)的聲音在腦中響起,“宿主,向逸軒來了。 吸血鬼的舞伴11
燈連成一條紅龍,好在演出地點在市中心,他們這一側(cè)的路段倒十分順暢。
半小時后,車子順利抵達晚宴會場,溫阮了解到這是一場秋季新品服裝發(fā)布會,主辦方拿出現(xiàn)場銷售金額的百分之五十捐贈給定點醫(yī)院,用于資助先天性心臟病兒童手術(shù)費用。
秦嵐已經(jīng)等在外面,從側(cè)門把他們帶進專屬休息室后又叮囑了一遍演出時間,距離晚宴開始還有三十分鐘,主持人開場致辭后他們要表演一個節(jié)目,然后下半場開始前再演一個就可以收工了。
休息室有兩個更衣室,還有梳妝臺,男女各用一間,大家熟練換衣服化妝。
等這邊準備妥當,外面?zhèn)鱽硪繇懧?,繼而是主持人熱情洋溢的歡迎詞。
秦嵐帶著他們?nèi)ズ髨龅却吓_,兩個節(jié)目都是平時常演的,大家早已配合數(shù)次,熟練于心。
“下面,請欣賞歌舞劇《水月洛神》。”
隨著主持人話音落下,一行人有序登場,各個妝容精致,翩若驚鴻,白衣青紗,婉若游龍。
十五分鐘的歌舞演繹贏得掌聲不斷,秦嵐在后臺露出滿意笑容,等大家輕拂衣袖謝幕,踏著小碎步從舞臺上下來時,秦嵐對每位演員豎起大拇指。
接下來大約有四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秦嵐已經(jīng)給他們點好了盒飯和奶茶。
舞臺上,另一波來參加走秀的團隊正穿著新品秋裝走臺,主持人聲情并茂的介紹著每一款衣服的材質(zhì)、設計思路以及引領(lǐng)的潮流風向。
盒飯兩葷兩素,有魚有肉,但溫阮下午吃了蛋糕,此時還不餓,再加上一會兒要表演改編后的《永不消逝的電波》需要穿旗袍,所以只吃了一半便去換衣服了。
等她從更衣間出來,有幾個女同事也停下筷子,相繼去換衣服。
每次趕上外出活動,節(jié)奏都比較緊湊,大家也習慣了,吃飯都是速戰(zhàn)速決。
看了眼時間大約還有二十分鐘閑暇,溫阮走出休息室去后院透氣。
方才從側(cè)門進來時穿過一道玻璃連廊,廊外假山林立,山上有亭,翠竹環(huán)繞,中間有湖,湖上有橋,景色雅致。
此時天色已暗,暖黃瑩綠的景觀燈交錯亮起,身材窈窕的女人抱臂站在假山旁,發(fā)髻高挽,細頸優(yōu)美,目光隨著湖中的錦鯉波動,瀲滟紅唇微微上揚。
就在此時,系統(tǒng)的聲音在腦中響起,“宿主,向逸軒來了。”
吸血鬼的舞伴11
正悠閑看魚的溫阮一顆心頓時提起,卻還要裝作完全不知的樣子繼續(xù)賞景。
“溫阮?!?br>男人身高腿長,幾步走近她身旁,眼皮微垂,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笑容清澈,小虎牙搶眼。
向逸軒也換了下一場的演出服,長袍馬褂,灰白相接,褲腿緊束,腳踩一雙黑色懶漢鞋。
身穿艷麗旗袍的溫阮與他站在一起,倒像是民國時期的闊太太與車夫。
“我看時間還早,出來走走,沒想到你也在這里。”向逸軒說著,又笑著往前一步。
溫阮近距離看著他被綠光折射到近乎詭異的臉,定了定神,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
許是怕人靠湖太近有落水的危險,湖岸邊種著寬約一米的月季花叢,此時花開正艷,像一條圍在墨藍色湖水四周的紅綢帶,隨風漾出陣陣幽香。
溫阮彎腰摘花,笑著回,“這里很美,橋廊水榭造型別致,我出來透透氣。”
“是啊,很有江南韻味?!?br>向逸軒話音未落,就聽溫阮咝了聲,手猛地往回縮。
“被刺扎到了?我看看。”
男人指尖微涼,不由分說拉過她細腕湊近眼前查看,然后,捏住她的食指,在溫阮震驚的目光中,將那冒著血珠的蔥白指端含入口中,舌尖一裹,卷走了那滴血。
溫阮瞬間全身緊繃,她剛才故意用左手摘花,此刻右手已經(jīng)緊握成拳,暗中蓄力,隨時準備揮出。
向逸軒用力吮吸了一下,t?然后扭頭吐掉,“刺有毒,現(xiàn)在沒有酒精,你將就一下?!?br>話落,他又吸了一口,轉(zhuǎn)頭吐掉。
溫阮有心試他,故意扎深了點,系統(tǒng)已經(jīng)幫她屏蔽掉痛感,只是傷口在不停往外冒血。
向逸軒低頭看了兩秒,拇指指腹用力按上去,關(guān)切問道,“還疼嗎?”
溫阮滿腦子都是他為什么不吸血,是昨天剛用過大餐還不餓嗎?可對于一只成年吸血鬼來說,吸余晶晶的那點血應該不足以頂飽吧,要么就是,他根本不是吸血鬼。
難道是左銘璽?
幾只蝙蝠在燈下飛舞,身影斜掠,劃出一道道暗光,探照燈四周的飛蟲肉眼可見的消失殆盡。
溫阮眨了眨眼,迅速回神,“一點點疼,沒事?!?br>向逸軒還保持著捏她手指的動作,溫聲說,“下次小心點,想要哪朵?我給你摘?!?br>溫阮抽出手搖頭,“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向逸軒指尖蜷了蜷,薄唇翕動似是想說什么,見溫阮已經(jīng)邁步走到門口,他終是沒有出聲。
誰知,剛走兩步,一只蝙蝠像失去導航一樣猛地朝他俯沖過來,向逸軒余光有所察覺,本能揮手在臉前阻擋,下一秒,耳邊刮過勁風,手背傳來劇痛。
向逸軒瞳孔驟縮,猛地扭頭,就見那只蝙蝠張開尖嘴,齜著鋒利的牙齒,利爪猙獰,煽動著翅膀再次朝他撲來,顧不得多想,向逸軒連忙大步跑進連通走廊的玻璃門內(nèi),迅速握緊把手關(guān)好門。
隔著玻璃門,向逸軒對上一雙兇狠嗜血的蝙蝠眼,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蝙蝠,漆黑眼中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zhì)。
“怎么了?”溫阮并未走遠,發(fā)現(xiàn)不對轉(zhuǎn)身,驀地呆住。
向逸軒驚魂未定,緩緩抬起手臂,看到手背上三條深可見骨的爪痕,血水順著指尖和手腕滴落,很快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灘。
有兩個同事從走廊另一端的洗手間出來,先是看到溫阮和向逸軒,正要笑著打招呼,緊跟著看到淺灰色大理石地面上刺目的紅。
其中一個女同事瞬間臉色慘白,捂住嘴大聲尖叫,另一個男同事則相對鎮(zhèn)定,但也嚇得不輕,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連忙拉住一個服務生聯(lián)系會場負責人。
休息室里,醫(yī)務人員看到向逸軒手上的傷口后都不由得脊背發(fā)寒,手背皮膚本就很薄,這三條傷口直接刺穿筋肉,露出森森白骨。
簡單包扎后,秦嵐開車送向逸軒去醫(yī)院處理,余下幾人還沒從向逸軒的描述中緩過神來。
好像,沒聽說過蝙蝠會主動襲擊人類,可向逸軒又的的確確沒招惹它,方才發(fā)生的事,很奇怪。
溫阮也很意外,但系統(tǒng)確認后說,“那真是一只蝙蝠。”
溫阮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