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10-12 17:13:09
但其實她已一無所有,所以再也不用害怕失去什么。停住腳步的傅云策攥緊了拳,額上青筋突起,就連下頜都緊繃得不成樣子。墨黑的眸子愈發(fā)黑了,仿佛被攪亂了的墨水,只看一眼便會陷入這風(fēng)暴之中。他現(xiàn)在是多么想要發(fā)泄怒氣,卻生生地忍耐了下來。只因,江池月句句屬實。這往后的每一天,只要當(dāng)他想起池羽,就會想起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把她逼向死亡的。親手殺死自己的愛人,沒有人會比他更痛苦。
月光下謫仙般的臉,那如冰山般的寒冷的眸子,她怎會忘記呢。
她無法確定,傅云策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更是嚇得往旁邊躲去,屏住了呼吸。
千羿和傅云策對立站著。
傅云策意味不明地看了不遠(yuǎn)處一眼,隨后眼神冷冽地看向千羿:“你在同誰講話?!?br>千羿咽了咽喉嚨:“屬下出來透氣,發(fā)覺這里有動靜,便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只野貓罷了?!?br>“呵……今夜如此冷,還會有野貓不要命出來覓食么?”
傅云策手指摩挲了幾下,瞇著眼睛往剛才池羽跑了的方向望去,情緒不明。
“或許……實在是餓極了?!?br>千羿一直未敢抬頭,否則眼底的心虛根本逃不過傅云策。
傅云策走了幾步,與他并肩,聲音淡漠且藏著威懾:“千羿,本王這些年教給你的東西,最后別是用到本王身上了,池羽不在,本王身邊只剩一個你,你要是敢背叛本王……”
千羿的腦后流下一滴汗:“主子放心,屬下對你永遠(yuǎn)忠心。”
傅云策掃他一眼:“最好如你所說。”
說完,他抬步往回走,千羿心中一松,跟了上去。
江家三人依舊僵持著,傅云策已沒了和他們繼續(xù)耗下去的耐心。
他那雙黑眸里似乎閃爍著帶著血腥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江夫人,本王幫你認(rèn)清了兩個女兒,還希望你可以主動將本王生母的遺物還回來?!?br>江夫人眼簾微顫,沒有應(yīng)答。
傅云策也不在意,又看向江池月:“至于江小姐,婚事早已作廢,今日的事只是一個局,本王從始至終都未想過娶你?!?br>江池月扯出一個嘲諷的笑,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在譏諷傅云策。
“真不愧是上京城攪弄風(fēng)云的攝政王,把鐘情女子的模樣裝得淋漓致盡,誰看了會不信王爺是真的鐘情于我呢?”
傅云策卻冷淡道:“不是裝的?!?br>“什么?!”江池月怔住,心底有了點期待。
但那人卻背對了她,說:“每次與你相處,王爺都把你想象成池羽,才能繼續(xù)下去。”
這句話讓江池月如墜冰窖,不知從何而來的寒氣傳遍四肢。
傅云策沒再停留,往外走去。
他剛走到門口,聽見身后江池月狂笑起來。
“原來你愛上了那個小賤人……不過那又怎么樣?傅云策,你以后的每一天,只要想起她,就會想起是你親手逼死了她!”
江池月歪了歪頭,臉色蒼白如被霜打的小白花,但語氣也是無比狠毒。
“我那可憐的妹妹,沒在雪地里凍死,也不知是福是禍,如今才見分曉——是禍啊?!?br>“傅云策,她遇見你,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悲哀!”
江池月猖狂地大笑起來,仿佛她已經(jīng)是最后的贏家。
但其實她已一無所有,所以再也不用害怕失去什么。
停住腳步的傅云策攥緊了拳,額上青筋突起,就連下頜都緊繃得不成樣子。
墨黑的眸子愈發(fā)黑了,仿佛被攪亂了的墨水,只看一眼便會陷入這風(fēng)暴之中。
他現(xiàn)在是多么想要發(fā)泄怒氣,卻生生地忍耐了下來。
只因,江池月句句屬實。
這往后的每一天,只要當(dāng)他想起池羽,就會想起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把她逼向死亡的。
親手殺死自己的愛人,沒有人會比他更痛苦。
傅云策冷漠回眸:“江池月,你最好不要讓本王也把你逼到那個地步?!?br>可江池月笑意不減:“我跟池羽長得一模一樣,若是王爺想要我當(dāng)她的替身,我樂意至極。”
“就你?也配?”傅云策倏地笑了,眼眸像淬了毒:“她跟你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江池月咬牙。
傅云策的思緒卻回到了那一天,池羽問了他同樣的問題。
“她強(qiáng)韌善良,從不會把自己的苦池怪罪給他人或者命運(yùn),她是獨一無二的,長得再像,你也不是她,更不如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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