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齊慕臺總讓她聯(lián)想到康康。 她想,如果康康變成人,大概也會像他這樣,純粹、熱情、赤誠、無畏。 想到這里,莊宛宛看齊慕臺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愛,說:謝謝你,我們一起走吧。 齊慕臺還不知道自己被形容成了小狗,有些疑惑地偏了偏頭,不懂莊宛宛眼中的憐愛從哪里來。 但他也沒多問,只是綻開笑容,緩緩說:“好啊,那你們進(jìn)屋等我一下可以嗎?我去收拾東西。 莊宛宛點(diǎn)了點(diǎn)頭,重新進(jìn)了
宛宛終于不用憋著一股氣無處發(fā)泄,心里暢快了不少。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齊慕臺總讓她聯(lián)想到康康。
她想,如果康康變成人,大概也會像他這樣,純粹、熱情、赤誠、無畏。
想到這里,莊宛宛看齊慕臺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愛,說:謝謝你,我們一起走吧。
齊慕臺還不知道自己被形容成了小狗,有些疑惑地偏了偏頭,不懂莊宛宛眼中的憐愛從哪里來。
但他也沒多問,只是綻開笑容,緩緩說:“好啊,那你們進(jìn)屋等我一下可以嗎?我去收拾東西?!?br>莊宛宛點(diǎn)了點(diǎn)頭,重新進(jìn)了屋。
齊慕臺上樓前,詢問她:“宛宛姐姐,你想到樓上看看嗎?”
他瞥了眼跟著進(jìn)來的白秋彥,緊接著說:“如果你不想跟他待在一個空間里的話。”t?
莊宛宛的確不想和白秋彥待在一個空間里,但上樓……她總覺得不禮貌,有些太冒昧了。
于是她搖搖頭,說:沒關(guān)系,我在樓下等就好。
齊慕臺笑意一凝,瞥了眼白秋彥,才重新勾起唇角,說:“好,那我會快一點(diǎn)的。”
話落,他轉(zhuǎn)身上了樓。
莊宛宛看他這副乖巧的模樣,心里更加覺得,如果自己有個這樣的弟弟就好了……
白秋彥心里一陣難受,主動開口:“宛宛,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手語,你能不能不要讓他轉(zhuǎn)話?!?br>他放輕了聲音,說:“以后,我都會認(rèn)真等你表達(dá)的?!?br>莊宛宛閉上眼沒理會,只當(dāng)他是空氣。
白秋彥心里更加難受,油煎火烤一般。
要是她能打他罵他,他心里反而會高興,可現(xiàn)在不管他說什么,她都不理會。
白秋彥第一次覺得這樣對一個人手足無措。
他該怎么做,才能挽回莊宛宛?
難道,要像那個臭小子一樣裝乖?
想起齊慕臺剛剛那副獻(xiàn)殷勤的模樣,仿佛都能看到有條尾巴在后面搖。
白秋彥不禁嫌棄地皺起了眉。
他說:“你才跟那小子第一次見面,不要那么快對他產(chǎn)生信任,防人之心不可無,他一看就是有企圖的?!?br>莊宛宛皺起了眉。
她最討厭的就是白秋彥這副自以為是的說教口吻。
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被一個生長在首都住豪宅開豪車的大少爺企圖的?
圖她救助站里二十幾條貓狗嗎?
甚至連貓狗都被人害死了,如果非要說她還有什么能被“企圖”的,大概只有身體里這些心肝脾肺腎了吧……
她懶得跟白秋彥掰扯,本來聽到他的聲音就煩,到時候一說起來還沒完了。
可就算她不理,白秋彥也還是要想盡辦法讓她理會。
白秋彥又說:“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他一個北京有錢人家的少爺,為什么會給你的救助站寄物資?如果是獻(xiàn)愛心,完全可以直接捐一筆款項(xiàng),沒必要一趟又一趟地寄東西……”
莊宛宛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瞪向他。
疑神疑鬼就算了,連別人獻(xiàn)愛心的善舉都要踩一腳,她當(dāng)初怎么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小心眼的男人?
她繃著臉用手語比劃: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寄物資,因?yàn)槲也幌M枪P錢被拿去做別的事!
白秋彥一怔:“什么意思?”
“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寄物資,因?yàn)槲也幌M枪P錢被拿去做別的事?!?br>齊慕臺提著一個箱子出現(xiàn)在樓梯口,緩緩復(fù)述道。
他說完,對莊宛宛笑了笑,說:“不過,宛宛姐姐,我寄物資不是因?yàn)椴恍湃文悖皇俏覄偤糜幸虌岄_寵物醫(yī)院,可以拿到品質(zhì)好的貓狗糧。而且……”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而且,我也想通過這種方式做一個遙遠(yuǎn)的陪伴,確認(rèn)救助站一切安好……”
他的眸光黯淡了幾分,有些傷神地說:“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你會過來找我,叫我不要再寄東西過去……”
白秋彥看著莊宛宛難過的神情,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齊慕臺提著箱子出去的時候,跟管家叮囑了一句:“我給爸媽留了信,我不在家的時候辛苦您多照看了。”
管家點(diǎn)頭應(yīng)下。
莊宛宛看在眼里,越發(fā)覺得他有修養(yǎng)懂禮貌。
齊慕臺讓家里司機(jī)開車帶他們?nèi)チ饲f宛宛住的旅館,拿上行李退了房,直奔火車站。
去北京轉(zhuǎn)了一圈,再次回到那個小縣城,莊宛宛竟覺得恍如隔世。
出了站,白秋彥看向莊宛宛,伸出手說:“跟我回大院……”
莊宛宛眸色一冷,退開一步:我自己有家。
跟在她身邊的齊慕臺給她翻譯了一遍,而后對她說:“宛宛姐姐,你家有多余的房間可以讓我借住嗎?我會付你租金的?!?br>莊宛宛一怔,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白秋彥立刻厲聲回絕:“不行!你自己不會找地方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齊慕臺一臉坦然地反問道:“反正都是要付錢,這個錢為什么不能讓宛宛姐姐賺?”
他頓了頓,看向莊宛宛,低聲對他說:“而且,你們都已經(jīng)離婚了,你說了不算?!?br>莊宛宛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而且她的家是農(nóng)村里的自建平房,完全有空余的房間可以收拾出來給他住。
于是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只要你住得慣,我沒有意見。
齊慕臺雙眼一亮,連忙點(diǎn)頭:“我當(dāng)然住得慣,我皮糙肉厚,不挑的!”
莊宛宛看了一眼他那白嫩的臉,一時無言。
白秋彥臉色冷得駭人,卻沒法說什么。
他只能在心里告訴自己,來日方長。
白秋彥強(qiáng)壓下心頭的難受,對莊宛宛說:“我也要去你那里借住,同樣,我會付租金?!?br>莊宛宛冷著臉瞥了他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排斥,徑直帶著東西離開。
白秋彥僵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竟然沒有勇氣繼續(xù)追上去。
齊慕臺朝他禮貌地笑了笑,提著箱子大步跟上:“宛宛姐姐,等等我!”
蘆花村。
當(dāng)時留了信說再也不回來的那個啞巴,突然又回來了。
還帶了一個長得比姑娘還漂亮的男大學(xué)生回來!
莊宛宛人還沒到村里,這個消息就已經(jīng)傳遍了。
此刻,莊宛宛和齊慕臺并肩走在通往村里的土路上,看著身邊執(zhí)意要幫她拎包的年輕人,猶豫再三,還是說:要不還是讓我來提吧。
齊慕臺額頭上覆上一層薄汗,他笑了笑,說:“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我也回了好幾遍,我真的不累?!?br>“我爸媽從我小的時候就教育我,和女性走在一起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主動為女性分擔(dān),尤其是提重物?!?br>莊宛宛看他額上出了汗,心里過意不去:可是我看你很累的樣子。
齊慕臺眨了眨眼,笑著說:“不是,我只是衣服穿多了而已,我真的不累。”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村口。
齊慕臺見莊宛宛還是不信,便說:“你要是實(shí)在覺得過意不去,就幫我擦一下汗好了?!?br>莊宛宛聞言猶豫了瞬,但轉(zhuǎn)念一想,人家都幫忙提了這么久東西,給他擦一下額頭也沒什么。
于是她頓住腳步,取出手帕,抬手給他細(xì)細(xì)按了幾下,動作輕柔地將汗水蘸去。
齊慕臺為了方便她動作,還特意彎了彎腰,平視著她,笑得格外甜。
莊宛宛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燒,她手一頓,剛把手帕收回來,就聽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喲,這不是那啞巴嗎?這些年出去,就勾搭上新男人了?”
莊宛宛一怔,循聲望去,見到幾個村婦坐在村頭墻根下嗑瓜子,一邊朝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
“看這騷樣,大白天的就在外面給男人擦汗,嘖嘖嘖……這是又忍不住身上那股騷勁了,非得勾搭一下!”
“倒是也真的不挑,找個比姑娘還秀氣的男的,腰都得讓她坐斷嘍!”
“二牛看到肯定傷心得死,年前還在勾搭他呢,這剛出正月就又搭上個新的,哈哈哈哈……”
“這種浪貨還回來做什么?她就該跟她養(yǎng)的那些死貓死狗一樣去死!”
莊宛宛聽到這些話臉色一白,無措地看向齊慕臺。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在村里一向會被戳多少脊梁骨?
現(xiàn)在不僅自己最難以啟齒的一面被揭露在人前,還連累身邊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