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芩,你的喜歡就這么廉價嗎?” 這句話猶如晴天一聲悶雷,也震得齊芩胸口一陣痛楚。 不是因為還在乎裴滬松,而是心痛自己這么多年的付出被他這樣無視。 她聲音驟然沙?。骸芭釡桑艺娴膶δ闾?。 話音剛落,便用力地甩開了裴滬松的手臂,以一種決絕的態(tài)度,重新看向他,鄭重其事道:“放手,我們之間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 裴滬松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竟也當場愣住了幾秒。 隨后便是惱羞成怒,他忍不住語氣帶上了點
他只在齊芩嘴里聽過她那朋友的名字,卻從未問過,或者與她朋友交流過,現(xiàn)下除了齊芩自己開機,他竟也找不出第二個聯(lián)系齊芩的方式。
這個結論忽地像是塊巨石壓在了他的胸口上,不至于喘不過氣,但也有些胸悶氣短。
這是他第一次與齊芩失去聯(lián)系。
又等了片刻,給齊芩打過去,卻還t?是關機。
裴滬松的焦躁忽地換為了淡淡的慌張,他想了想,給HR打去了電話。
“齊芩為什么不解電話?你知道她在哪嗎?”
電話那頭的HR睡得正香,乍一下接到裴滬松的電話,連靈魂都飄走了。
還以為是什么要緊事,接通一聽是這事,心中頓生怨念。
“老板,你可以去看看齊小姐的微博,看了那個,你應該就知道她為什么關機了?!?br>裴滬松一愣,果斷地掛了電話,又點開了微博。
他輕車熟路地點開了齊芩的賬號,看清的一瞬,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齊芩居然把他甩了!
裴滬松的腦子一片空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好好的,就因為他忘了三周年,齊芩就要和他分手?
他之前也不是沒忘記過類似的事,也沒見她反應這么大。
裴滬松喉嚨一陣干澀,這一刻才忽地發(fā)現(xiàn)房間的空曠,一眼掃過去,她的化妝品,睡衣,乃至生活用品都消失了。
他心中無法抑制地冒出恐慌來,猛地下床,沖向衣柜,空的。
除了他自己的衣服,其余的什么都沒了,就像是齊芩從沒在這生活過一樣。
裴滬松被這個念頭震得一連往后踉蹌了好幾步,臉色一下子白了。
他復又折床上,拿起手機,給助理打去了電話:“給我查齊芩去哪了!”
聽見助理連忙的應聲后,裴滬松才平復了些許的心情,他陰沉著臉坐在床邊,腦子因為醉酒而隱隱作痛,要是從前,早就睡了。
可今夜,他注定無法入睡。
天邊蒙蒙亮時,助理回撥了電話:“老板,齊小姐是昨晚七點回麓城的航班,現(xiàn)在估計人已經到家了。”
裴滬松沉默了許久,忽地說道:“幫我訂一張去麓城的機票,越快越好?!?br>助理卻遲疑地回道:“可是今天下午公司還有個會議?!?br>“推了。”
裴滬松沒有絲毫猶豫:“我現(xiàn)在就往機場趕,你看著買票?!?br>掛了電話后,他便抄起外套,又出了門。
目的地,麓城。
再說回齊芩,她這一覺,足足睡了十個小時,似要將近幾日的失眠與難熬一次性補齊一樣。
等她起床時,幾近中午。
推開臥室的門,便見齊母一邊哼著歌,一邊將菜往桌上端。
齊母瞥了她一眼,笑著說道:“總算是睡飽了?趕緊把臉洗洗,準備吃飯了?!?br>齊芩嗯了一聲,以最快速度洗漱完畢后,便乖巧地坐在桌前,開始吃飯。
兩人就著熱乎乎的飯菜,寒暄了會,齊母麻利地吃完,就又開始收拾衛(wèi)生。
恰巧門鈴此時響了起來,齊母便順手去開了門。
可下一秒,齊芩便聽見齊母朝她喊道:“芩芩,這人是來找你的?!?br>她很是疑惑,她回麓城不過一天,到底是誰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等到她走到門口一看,腳步頓時僵在了原地。
門外看著齊芩一臉深沉的男人,不是裴滬松,又能是誰。
齊芩一下子就沉默了下去。
她怎么也沒想到,裴滬松會找到這。
身后齊母試探的眼神還盯著他倆看,齊芩深呼吸一口,拽著裴滬松便要往外走:“我們出去說?!?br>見他沒拒絕,才回頭大聲和齊母說了句:“我先出去一趟啊?!?br>說完,便松了手,自己朝樓下走去。
走到樓下樹蔭處,齊芩回頭一看,裴滬松正緊跟在身后一步的地方,距離很近。
她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才皺起眉毛問道:“你怎么來了?”
裴滬松像是被這話逗笑了,冷勾起一個笑容,便質問道:“我為什么不能來?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齊芩,你這是什么意思?鬧脾氣?因為我又忘記了紀念日,所以和我拿喬,讓我道歉?”
他眼神驟然又冷了幾度:“還是說,你已經想好了,要和我分手,所以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先逃跑了?”
齊芩耐著性子解釋道:“我不是發(fā)了微博嗎?你沒看嗎?”
裴滬松聽見她講微博的事,更咬牙切齒了:“就一句再見,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而且誰家分手,是從對方微博上看見的?”
齊芩僵了片刻,才嘆息一聲,遂說道:“行,那我現(xiàn)在正式告訴你,”
“裴滬松,我們分手吧?!?br>
裴滬松一愣,眼底閃過一絲真切的慌張。
“我不同意!還有,你離職的事情,我也不同意,我給你半小時上去收拾行李,現(xiàn)在跟我回魔都?!?br>說完,便攥著齊芩的手臂,將她往自己車上拖拽。
齊芩大驚失色,抵抗起來:“裴滬松,你瘋了嗎?我正兒八經走的公司辭職流程,也是和HR簽過離職協(xié)議的,我已經跟你沒關系了?!?br>她說的很清楚,并且不介意更清楚:“你要回魔都,可以,隨便你!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可裴滬松卻像是被徹底地惹怒了,更加用力地抓著她的手臂,怒意十足地說道:“結束?誰允許你結束了?你忘了當年你是怎么說的嗎?你說你很喜歡我,希望我能給你個機會……”
他幾乎沒從腦子里轉過一圈,便將心里的話宣之于口了。
“齊芩,你的喜歡就這么廉價嗎?”
這句話猶如晴天一聲悶雷,也震得齊芩胸口一陣痛楚。
不是因為還在乎裴滬松,而是心痛自己這么多年的付出被他這樣無視。
她聲音驟然沙?。骸芭釡桑艺娴膶δ闾??!?br>話音剛落,便用力地甩開了裴滬松的手臂,以一種決絕的態(tài)度,重新看向他,鄭重其事道:“放手,我們之間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br>裴滬松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竟也當場愣住了幾秒。
隨后便是惱羞成怒,他忍不住語氣帶上了點威脅:“齊芩,你果真要這么逼我?”
他語氣一聲比一聲高,是罕見的情緒失控:“我沒那么好的耐心,來找你,已經看在這五年你做我女朋友還不錯的份上了,要是別人,我根本不會來找!”
齊芩只荒誕地看著他,冷笑一聲:“我巴不得你不來找。”
裴滬松氣極反笑,一連說了好幾個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算正式分手了。”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到時候你不要又跑過來求我復合,齊芩,我不吃回頭草的。”
齊芩頂著他如同鉤子般尖銳的眼神,一字一句道:“不會有那一天的?!?br>裴滬松定定地看著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可眼神還是直勾勾地放在她身上。
齊芩暗自松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轉身上樓。
而身后的裴滬松卻遲遲沒走,固執(zhí)地盯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中,才猛地往回走,坐上車后,幾乎是迫不及待般地給助理打去了電話。
“發(fā)通告,承認戀情,同時也說明和平分手的事實?!?br>他草草講完,心中的怒意再也忍不住,竟直接將手機往車里一砸。
肆意的憤怒在狹小的空間里涌動,他粗喘著,好似只有這樣發(fā)泄,才能將心底那一點點的難過掩蓋住。
沒一會,車輛再次開動,卻是往機場的方向去了。
另一邊,齊芩回到家中,剛關上門,轉身便對上了齊母擔心的眼神。
她一時頓住,然后溫和地笑了笑:“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br>說完,便拉著齊母的手到了沙發(fā)上。
母女兩個彼此挨著,什么話又是不能說開的呢?
齊母沉默了許久,才終于開了口:“芩芩,剛才那人就是裴滬松嗎?”
深呼吸后,齊芩坦然地說道:“是,他就是裴滬松。”
因為和裴滬松的關系并沒公開,所以她也只是和齊母提了一下有這個人的存在,而沒真正將裴滬松介紹給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