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最后聯(lián)絡了有空閑的錦衣衛(wèi):“查查宇文鳶這三年的行蹤,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很特別的事情?” 錦衣衛(wèi)沒問為什么,或許是已經(jīng)是消息,知曉宇文鳶和此次的趙家村拐賣案有牽扯。 但不管是為什么沒問,陸繹行都舒了口氣,收拾行裝上馬,繼續(xù)查案。 抵達時,王則民趕忙來匯報:“陸大人,魚餌回復,趙家村上鉤了,約定今夜子時在距趙家村五公里的一處山坳坳里買賣人口。 陸繹行頷首,打開地勢圖。 熟悉了山勢附近
陸繹行劍眉緊擰,拿出食盒,將粥擺好:“你不用擔心這些,我們六扇門已在趙家村布局,一旦他們有異動,我們會立即抓捕?!?br>宇文鳶定定的看著他,又低下頭寫字:“那趙青呢?我覺得她現(xiàn)在很危險!”
陸繹行看著紙上的字,眼里的猶豫掙扎轉(zhuǎn)瞬即逝。
嚴格來說,昨日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打草驚蛇,繼續(xù)插手趙青的事情,可能會導致這次抓捕失敗,他們功虧一簣,趙家村的人逃之夭夭。
可宇文鳶說的對,保護趙青也很重要!
陸繹行準備給其余錦衣衛(wèi)報個信。
不料一只信鴿卻先一步飛來,他兩步上前打開信箋,下屬的字跡浮現(xiàn)眼前——
陸大人,出事了,趙武三死了!
陸繹行臉色驟變。
他抬眸看了宇文鳶一眼,捂住信箋:“趙青的事情你不必憂心,我現(xiàn)在就去辦,你把粥喝了,記得上藥,我會安排人在醫(yī)館附近保護你,有事記得吹響哨子。”
快速叮囑完后,他轉(zhuǎn)過身出門。
“他是我們的重要線索,怎么會這么突然就死了???”
“情況比較復雜,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趙家村已經(jīng)在偷偷給趙武三辦喪了?!?br>事已至此,陸繹行也不能再說什么。
只能交代幾句:“弄到尸體,查清死因,其他的等我到了再說,盯住趙孟?!?br>“另外,讓魚餌那邊催催趙家村,叫他們盡快交易?!?br>“是!”
得到回復,陸繹行在鎮(zhèn)里轉(zhuǎn)了一圈,送了個信給京城的上司,讓他下調(diào)令,將自己調(diào)回京城,并且立即發(fā)往這邊的鎮(zhèn)子。
準備許久后,他接著趕往趙家村。
另一邊,趙家村內(nèi)。
嗩吶聲此起彼伏。
趙孟脖子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正在指揮趙家村的村民給趙武三定棺下葬。
這時,一人走到他耳邊低聲幾句。
趙孟臉色一變。
不知對方說了些什么,他突然開口:“等等!”
趙家村的村民猛然停下動作,茫然抬頭看著趙孟。
趙孟大步上前,清了清嗓子:“趙武三不下葬了,老四家的驢車借我使使,我把他拉到城里火葬?!?br>此言一出,宛如冷水滴進油鍋,村民們瞬間沸騰起來。
“老大家的,這阿武都死了,不入土為安不太好吧?!?br>“就是啊,人死了還燒成灰,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不是我說老大家的,你這么做,我們以后很難服你啊,聽說你昨日在書院搞那個女夫子,都把錦衣衛(wèi)招來了……”
趙孟面紅耳赤:“都給我閉嘴!”
“阿武怎么死的你們心里門兒清,你們要是有意見就憋著!”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要是和我作對,以后你們就別想再買到媳婦!”
聞言,剛剛開口的幾個村民頓時熄了火,悻悻的不再開口說話。
趙孟見他們都閉嘴,冷哼一聲:“還愣著做什么!快搬!”
村民們面面相覷,只能將趙武三的尸體搬上驢車。
趙孟一刻也沒有耽誤,立即和趙老四一起,趕著驢車往京城里的火葬場趕。
彼時,陸繹行已經(jīng)抵達書院。
下馬前,他是下屬探查到的消息:“趙武三沒有下葬,趙孟帶著趙武三尸體去了火葬場!”
陸繹行挑了挑眉尾,回了句:“知道了。”
接著快步進了書院,去找院長。
院長見他來,詫異之余又帶著了然:“陸大人來了?陋室生輝啊,快請坐快坐?!?br>陸繹行一臉正色坐下,看著院長給自己斟茶。
院長將茶杯遞過去:“并非是好茶,還請陸大人見諒?!?br>陸繹行接過茶,放在鼻尖處聞了聞,目光掃過一邊的茶渣。
茶渣是普通的普洱,趙家村里的山上到處都是,沒什么異樣。
他輕輕抿了一口:“院長過謙?!?br>接著放下茶杯:“我今日來,是過來辭行的?!?br>院長一臉驚訝:“那大人的案子查清楚了?”
陸繹行掀起眼皮,淡淡睨了他一眼。
院長忙反應過來:“對,不能說?!?br>“只是這案,事關(guān)我們書院的名聲,老夫多少有些擔心,畢竟趙家村偏僻,要是村里人聽說了什么,不把學子送到我們這兒來,恐怕我們這個書院都開不下去?!?br>陸繹行頷首:“理解,我離開是因為上面下了命令,調(diào)我回去?!?br>“此案移交給縣衙查即可σσψ?!?br>“這些天辛苦院長的配合?!?br>“還有宇文夫子,多年前,我親手抓捕了她的父親,還請院長多多照顧她。”
說完,他在院長震驚的目光中起身離開。
剛出門,陸繹行就收到了一只信鴿,是宇文鳶給他的信。
他展開,是之前買的粥的畫像。
字跡簡短——
“陸大人,你買的粥好好喝?!?br>“陸大人吃飯了嗎?”
“陸大人,趙青的事情怎么樣了?”
陸繹行緊繃的情緒頓時松懈下來,眼底閃過一抹細微的笑意。
他立即掏出隨身帶的筆,寫上自己要說的話:“待趙家村的案子結(jié)束,你可愿跟我回京城?”
信寫完,陸繹行又覺得不好。
他和宇文鳶非親非故,宇文鳶為什么要和他回京城?
思緒到這里,又想起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了自己。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陸繹行猜測宇文鳶應該是在離開的三年里發(fā)生了什么,才會導致一段記憶缺失。
他的指尖懸在腰間上的暗器頓了好久,還是沒能狠心把那只信鴿截殺。
他最后聯(lián)絡了有空閑的錦衣衛(wèi):“查查宇文鳶這三年的行蹤,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很特別的事情?”
錦衣衛(wèi)沒問為什么,或許是已經(jīng)是消息,知曉宇文鳶和此次的趙家村拐賣案有牽扯。
但不管是為什么沒問,陸繹行都舒了口氣,收拾行裝上馬,繼續(xù)查案。
抵達時,王則民趕忙來匯報:“陸大人,魚餌回復,趙家村上鉤了,約定今夜子時在距趙家村五公里的一處山坳坳里買賣人口。”
陸繹行頷首,打開地勢圖。
熟悉了山勢附近的路況后下令:“除了魚餌隊,剩下的人分為三隊,一隊隨我抓捕,剩下兩隊分別在東南方和南方兩條通往趙家村的路上圍堵?!?br>“今夜戌時,所有人出發(fā),務必將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