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凌看向殷城,見殷城微微一笑,便知道他時不時會來打掃一番。 “謝謝你,殷城。 施凌很是感動,這種被珍愛的感覺不同于被敬仰被恐懼。 這種真正被愛的感覺,會讓自己的內心都趕到充盈,由內而外地散發(fā)出愉悅。 夜晚 二人坐在臺階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星河劃破了夜空。 “沒有月亮的時候,每一顆星星的閃爍都看得清楚。施凌若有所思道:“殷城,你說,北海為何孕育了我令我重生?” “一個生靈出現真的
“若是本神未能成功渡劫,你與白瑾便回北海和青丘,若你們的族人不能庇護你們,便來此地,待到事情過去之后再做打算?!?br>殷城心中一驚,聽下來,施凌竟像是在安排后事。
“殷城不想茍且偷生,只想與你同生共死?!彼敛华q豫拒絕了。
施凌心中一動,看向他:“為了施凌做到這個地步,值得嗎?”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币蟪呛苁菆远ā?br>殷城看向那顆貝殼,不抱希望地問施凌:“上神還記得,我們是如何認識的嗎?”
他是問的施凌和他如何認識的。
卻意外地聽見施凌道:“記得,小時候東鄉(xiāng)村有一只力氣很大的村霸,總是欺負我們,而你這個小霸王來到這里后,覺得自己就是最霸道的,見不得別人在你眼皮子底下為非作歹?!?br>“大約是我……本神十歲那一年,惡霸要來搶爺爺的煙槍,差點燒了我們的房屋,還好你及時救下了我們?!?br>思及此施凌嘴角微微揚起:“因我受驚大哭,拉著你的腿不放,你還派人替我與爺爺重建了房子。”
“現在想來,真是便宜了那條惡霸?!币蟪切Φ?,“可你還是不知道,從那次我便記住了你?!?br>“每每想起你扒著我的腿哭便覺得想保護你,卻又拉不下面子,便時時看似欺負你,實際……我只想給自己找一個接近你的理由?!?br>殷城干脆全說了,他怕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后便再也無法這樣說話了。
施凌深吸一口氣,看向他:“我習慣了你一直都在,可你后來卻突然不見了?!?br>殷城眼神落寞:“那時我被北空集團找了回去………,我爸病重,上面兩位哥哥又連連犯事,我實在沒法回來?!?br>“待到再回去,你不但成為了施家千金,還嫁給了靳霆光?!?br>“小凌兒,你可知,那時我的心有多痛??晌也荒茉偃ゴ驍_你,便只能隔三差五派人去打探你的消息?!?br>“前五年都是好好的,直到你險些被施萱害死……”
“怪我,若是早早讓你與爺爺移居,爺爺也不會死。”
思及此,殷城似乎想起了什么,拉著施凌到了北海岸上一座小城鎮(zhèn)的富人府邸。
只見一個幾歲的孩童在喂食池子中的錦鯉。
“這是?”施凌語氣中帶著探詢。
殷城點頭:“我知你身為上神不能輕易插手六界輪回之事,所以一直不曾來尋爺爺,于是我便一直關注著。”
“時不時與閻王喝喝酒,翻了一上午,讓我找到了爺爺的輪回?!?br>“他一直都有執(zhí)念,一直在修行,卻不知為何而執(zhí),為何而修?!币蟪强戳藸敔數淖畛鯉资溃瑢嶋H上爺爺修的功德,全都積攢給了施凌。
施父竊取施凌的氣運的確斷了她的生機,可爺爺執(zhí)著的修煉生生將那一絲生機奪了回來。
“這幾世乃至于未來幾世,爺爺的命格都不會差?!闭f到這里,他特意看了看施凌的表情。
發(fā)現她看向那孩童的眼中蓄淚,施凌也終究不是剛復活那個施凌了。
看完爺爺的轉世,二人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東鄉(xiāng)村。
房中還維持著原來的擺設,被打掃得很干凈。
施凌看向殷城,見殷城微微一笑,便知道他時不時會來打掃一番。
“謝謝你,殷城?!?br>施凌很是感動,這種被珍愛的感覺不同于被敬仰被恐懼。
這種真正被愛的感覺,會讓自己的內心都趕到充盈,由內而外地散發(fā)出愉悅。
夜晚
二人坐在臺階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星河劃破了夜空。
“沒有月亮的時候,每一顆星星的閃爍都看得清楚?!笔┝枞粲兴嫉溃骸耙蟪牵阏f,北海為何孕育了我令我重生?”
“一個生靈出現真的需要意義么?”殷城反問。
施凌也不曾弄清楚,“活了兩次,我也未能開悟?!?br>“或許是為了克制兇獸,又或許是為了推進什么,只覺得我從未停下來過,一直被推著走。”施凌眼中皆是迷茫:“我護的人,想害我,因懼怕我的強大,即便這強大救過他們的命。”
這個問題的確很難弄明白。
殷城安慰道:“你的強大是為了以殺止殺,他人要害你是他人愚昧,愚昧之人定不可能只迫害你,所以當自身受到威脅之時,該出手時就出手?!?br>殷城頓了頓,許久才道:“施凌,我寧可陪戰(zhàn)至神魂俱滅,亦不想再次失去你?!?br>夜色下的晚風輕拂過二人的臉龐,施凌看著殷城眼中的堅定與深情,不由得心思一軟,在殷城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殷城震驚地不敢動彈,剛才是發(fā)生了什么?
只見施凌此刻不是穿著上神法衣的施凌,而是穿著末日前時代的薄裙,披散著三千青絲的施凌。
他日思夜想的施凌此刻正笑眼盈盈地看著他。
“小凌兒!”
如同初見施凌之時那個熱烈的擁抱,殷城再次激動地抱住了面前的施凌。
可施凌的聲調卻不曾改變,只聽施凌問道。
“那你更愛施凌,還是……我?”
殷城也不猶豫:“我愛她的赤誠,亦愛你的大義?!?br>施凌便知,自己比從前運氣好得多,她沒有看錯人!
殷城放開施凌,熾熱的目光似乎要將她吞入腹中。
施凌心中嘆息一聲,殷城什么就好,就是如同許多凡人一般,過于克己復禮。
但也欣慰于他對于自己的尊重。
反正也不知下一個天劫何時到來,倒不如活在當下,歡愉一刻是一刻。
于是雙手便主動攀上殷城的脖子,殷城終是開悟,對著施凌的紅唇吻了上去。
不多時,殷城將施凌打橫抱起,緩緩走入房中。
看著懷中的上神,殷城只覺仿似身在夢中。
跨越了千年的愛,終于能夠在今夜被回應。
殷城心想,自己也是結了善因,便得了善果吧。
愛不會辜負每一個辛苦播種和呵護它的人。
二人在蘆葦蕩過著平凡簡單的日子,一夜沉淪,夜夜沉淪。
于是他們就這么在人間過了兩年,天上才只過了兩日。
白瑾時不時會來尋他們,如今東鄉(xiāng)神宮都是白瑾在打理。
塵堯幾乎隔一段時間便會去一趟鯉族,眾人都嘲笑神族太子快成了鯉族的上門女婿了。
讓神帝很是沒有面子,便將塵堯拘在神界,哪兒也不讓去。
“這個施萱倒真是有幾分本事,能將神魔兩界少君都迷得死去活來的?!卑阻钦娴牟欢@些男人到底愛她什么?
愛她滿口謊言?
白瑾吃著殷城做的飯食,對他點了點頭:“殷城大人,您的廚藝很有進步,得我一半真?zhèn)髁??!?br>下一刻她又湊到施凌身邊蹭了蹭:“但上神定還是最愛吃白瑾做得飯食,對吧?”
施凌看見白瑾心情就很好,點了點她的腦袋:“是!”
殷城面上微笑,手中卻在給施凌夾著菜。
施凌問白瑾:“塵堯太子的婚,你還想退么?”
白瑾嘆了口氣:“白瑾正在糾結此事?!?br>“為何糾結?”
白瑾皺著一張小臉,托腮道:“還不是因為青狐一族似乎有朝我白狐一族開戰(zhàn)的意思,別的族群如今虎視眈眈地,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br>“若我是神族太子妃,誰還敢有這種心思?還不就是那該死的塵堯,當眾下了青丘的面子,才讓青狐一族燃起了這樣的心思?!?br>說到青狐一族,施凌倒是想起了往事:“青狐一族,我記得有一位才能出眾的帝姬陷于情愛,曾與兇獸何羅私奔。”
“醒后翻閱記錄,發(fā)現何羅已死,那位帝姬如何了?”
白瑾撇撇嘴:“您說的不就是青荼帝姬么?便是在暴虐深淵中和靳霆光翻云覆雨的那條九尾青狐啊?!?br>“看來這些情愛都當不得真,青荼和何羅愛得要生要死,靳霆光為了您……最后還不是翻滾到一張床上去了?!?br>“所以,白瑾才不想對誰付出自己的感情,上神,我不退婚,我要做神族太子妃,保護我們青丘!”
施凌摸摸白瑾的頭:“好!白瑾很懂事。”
“若是當初本神在從前能有你這般透徹,后果也不至于那般凄慘?!笔┝璺此嫉?。
卻見白瑾搖頭:“上神,若施凌不那般凄慘,也無法化龍,您也無法復活,一切都是天意?!?br>施凌真的很喜歡白瑾。
她總是那么地通透且殺伐果斷,不似自己這般,修行越久反而越迷茫。
白瑾還帶來了一個消息:“我那住在鯉族邊的小狐貍來報,施父其實就被囚禁在鯉族王宮,但……”
殷城看向她:“但什么?”
“小狐貍說,每個月施父都會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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