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來沒法這么快騰出房間，但后續(xù)你也幫不上忙了，先回去吧?！绷致犝f完沒再管程時序，轉身回了周北朝的病房。周北朝此時已經從手術室出來回了病房，頭上、手上纏著紗布，腿上打著夾板，躺在床上正蛄蛹著去夠床頭的水壺。林聽見狀忙上前將人扶起，拿著水壺倒出來一杯水遞到周北朝唇邊。周北朝別扭地仰頭就著林聽的手喝完后說：“你回去休息吧，去換小胡過來就好。”
周北朝不耐煩打斷：“你再拖時間我就痛死了?！?br>附近的醫(yī)院人非常多，大多是來旅游不適應這邊高海拔，產生高原反應來吸氧的人。
跟著過來的是程時序，他動用關系很快騰出來一間單人病房，在醫(yī)生給周北朝處理傷口的時候程時序拉著一臉焦急的林聽。
“好了，皮外傷不礙事的，你先跟我去吃飯吧，山上啃那兩口壓縮餅干能頂什么事兒，吃飽才有力氣?！?br>兩人坐在醫(yī)院外面的餐館里，程時序看著心不在焉的林聽皺眉說道：“你別因為愧疚就對他不同，那又不是喜歡?！?br>林聽有些茫然地看著程時序，分開之后第一次心平氣和地和他說話：“那你說什么是喜歡？”
程時序一時之間也有些怔楞，但很快又反應過來說：“就像當初我們兩人一樣，少年心事，春心萌動，不摻雜一絲一毫其他感情?！?br>林聽沒有表達認同或是不認同，沉默良久后她看著程時序問道：“你會嗎？”
程時序不解，“會什么？”
“不計后果救我。”
程時序幾乎毫無猶豫的回答，“我會！”
但林聽知道，答案是否定的，這一答案她從五年前就知道了。
那是在海邊，林聽是剛學潛水的初學者，但程時序想要下到更深一點的地方去看，林聽勸說無果只好陪著一起。
那一次程時序的氧氣瓶出了問題，林聽看出了他的痛苦的掙扎，將自己的氧氣瓶讓了出去。
但直到兩人被救上去之后那口氧氣都沒再回到林聽的手上。
醒來之后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林聽安慰自己，程時序就是太緊張了，一時之間忘了而已，況且面對危險求生是本能，自己也沒辦法要求他違逆本能做事。
但林聽似乎忘了，自己一個初學潛水的人在深海之中將賴以生存的氧氣瓶讓出去又花了多大的勇氣。
林聽又想起自己被穩(wěn)穩(wěn)當當地護在身前，不曾受一絲傷害時嗅到的那一縷令人心安的味道，那股味道和周北朝寬厚的懷里一樣讓人充滿安全感。
林聽沒有理會程時序的回答，只點點頭后問：“吃完沒？周北朝快出來了，你可以回去了?！?br>程時序沒想到林聽的話題跳轉的這么快，也不理解為什么林聽突然趕自己：“為什么要我回去？”
“你不來沒法這么快騰出房間，但后續(xù)你也幫不上忙了，先回去吧?！?br>林聽說完沒再管程時序，轉身回了周北朝的病房。
周北朝此時已經從手術室出來回了病房，頭上、手上纏著紗布，腿上打著夾板，躺在床上正蛄蛹著去夠床頭的水壺。
林聽見狀忙上前將人扶起，拿著水壺倒出來一杯水遞到周北朝唇邊。
周北朝別扭地仰頭就著林聽的手喝完后說：“你回去休息吧，去換小胡過來就好?！?br>小胡是跟他們一起的一個攝影師，和周北朝的關系比較好，剛進這個團隊時就一直跟周北朝分到一個隊伍。
“沒事的，別折騰了明天再說吧?！绷致犔嫠戳艘幢唤钦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