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shí)間:2024-09-29 17:13:41
宋南枝/ 著 |短篇小說|連載中|1
“我告訴你,想到要回聘金,門都沒有!倒是你們欠我的一萬多兩要盡快還才是,晚了我可要收利息的!”說完,她掉頭就走。謝安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惡狠狠地道:“今日你若不將聘金歸還,這宮門你休想回!”宋南枝不屑一笑,“怎么?你還想綁了我不成?”謝安的面色忽而一黑,他知曉這錢對(duì)侯府的重要性。奈何宋南枝霸占著不還,他也只能來硬的了!“宋南枝,是你逼我的!”
長(zhǎng)樂宮。
宋南枝自從將小七打發(fā)走后,公主殿中其他暗衛(wèi)見了她像見了瘟神一般,明里暗里都躲著她……
宋南枝徹底沒了樂子,這被男寵包圍的日子就被墨北寒那廝攪和沒了。
蠢貨,又在垂頭喪氣的!
清脆的聲音從鳥籠中傳來,宋南枝回頭瞪了它一眼,“元寶,你給我閉嘴!”
被喚作元寶的是一只灰白相間的鸚鵡,它的頭頂還豎著一撮黃黃的羽毛,臉頰兩側(cè)有些許腮紅。
模樣瞧著倒是呆萌可愛,可千萬別被它的外表欺騙了!
這家伙雖然語言天賦異稟,但詩詞歌賦怎么教也教不會(huì),臟話倒是一點(diǎn)就通。
臭南枝,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我偏要說話,煩死你!
“信不信老娘削你!”
宋南枝氣得拿起籠子使勁搖晃著,她前幾日就不該閑著無聊去斗這只鸚鵡,現(xiàn)在好了,整日在她耳邊嚷嚷,聒噪得很!
元寶被晃得頭暈?zāi)垦?,嘴上依舊不饒人。
家暴啦!母老虎家暴啦!這么兇,活該你嫁不出去!
“跟誰說話呢?”
突然,門外多了一道身影,斜長(zhǎng)的影子落在青磚上,遮蔽了一部分光線。
猜到來人是誰后,宋南枝背脊一涼,轉(zhuǎn)過身的同時(shí),臉上已經(jīng)掛滿了笑容,“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內(nèi)心os:這瘋批怎么又來了?不會(huì)是來查崗的吧……
還好最近那些面首都懼怕她,沒和她廝混在一處。
要不然,完蛋了。
墨北寒的視線落在它手中的鳥籠上,勾了勾唇角,“人玩膩了,開始斗鳥了?”
宋南枝:……
你這么說顯得我是個(gè)渣女,還是跨越物種的那種!
籠子里的元寶似乎聽懂了墨北寒所說的話,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提高了音調(diào)。
哪里來的野人,敢胡言亂語!
元寶是個(gè)傲嬌的鸚鵡,打心眼里看不上宋南枝,又怎么能忍受被說成是她的玩物!
宋南枝臉都急綠了,趕緊對(duì)著元寶做了個(gè)“噓”的手勢(shì)。
誰曉得元寶絲毫不畏懼,昂著腦袋將頭頂?shù)狞S毛高高翹起,活像個(gè)小霸王。
噓什么噓?給小爺把尿呢?
宋南枝:……
墨北寒面色陰沉了下來,幾乎是咬著牙道:“你養(yǎng)的鸚鵡叫什么名字?倒是伶牙俐齒的很!”
元寶瞪著他,將頭昂的更高。
傻逼!我是你爹!
爹的名字,你都不知道?唔——
宋南枝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她趕緊打開了鳥籠捂住了元寶的嘴。
可惜為時(shí)已晚,墨北寒的殺氣已經(jīng)從四面八方襲來。
“將你手上的鸚鵡給孤?!?br>瘋批都開口了,宋南枝還能怎么辦?
她從籠子里將元寶抓了出來,絲毫沒有猶豫地遞給了墨北寒。
但凡有過一秒的停留,都是對(duì)自己小命的不尊重。
元寶,你自己嘴賤,好自為之吧!下輩子話少點(diǎn)??!
然而,出乎宋南枝的意料,墨北寒并沒有把元寶給噶了,居然只給它理了個(gè)發(fā)。
咳咳……所謂理發(fā)是委婉的說辭,實(shí)則把它頭頂?shù)拿瘟恕?br>元寶引以為傲的那幾撮黃毛沒了,高傲的頭顱再也昂不起來,成了“禿鸚”。
似乎是意識(shí)到了墨北寒的恐怖,元寶乖乖閉了嘴,不敢再多說話。
直至墨北寒轉(zhuǎn)身去洗手,它才飛到宋南枝耳邊小聲嘀咕著:
哼!子不教父之過,小爺我不和他計(jì)較!
宋南枝:……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br>“宋大人,宮門外有人找您。”
這時(shí),有宮女進(jìn)入了殿中,通報(bào)了一聲,并將一封信遞上。
宋南枝接過信紙,拆開后詳讀了一番,隨后合上了。
他媽的,又是謝安那個(gè)碧!
真的是陰魂不散,自己都搬到皇宮了,又追來了。
“你去門口告訴他,讓他等會(huì)兒,我馬上來?!彼文现诟懒藢m女一句。
“是?!?br>宮女隨后退出了殿外。
“要去見誰?”
墨北寒已經(jīng)盥洗完手,出現(xiàn)在宋南枝身后。
這家伙應(yīng)該是有潔癖,雖說元寶嘴臭但身上一點(diǎn)也不臭,它可是愛洗澡的干凈鸚鵡。
可墨北寒不過拔了它幾根毛,就將手里里外外都洗了個(gè)遍……
宋南枝收回思緒,轉(zhuǎn)過身如實(shí)相告,“回殿下,臣女要去見謝安?!?br>說完,她打算朝門的方向走去。
倏地,手臂上傳來一股力道,宋南枝蹙眉,竟是墨北寒用力拽住了她。
他的目光森寒,透著冷意,“不準(zhǔn)去!”
其實(shí)宋南枝也不是很想見謝安,可墨北寒這樣命令她,她還就不服了。
上回她調(diào)戲小七被他抓個(gè)正著,手都沒拉上呢,人小七就被迫離開皇宮了。
這回,她出門見個(gè)前未婚夫,他怎么還要管?
妥妥的限制人身自由??!不讓她去,她偏要去!
主打的就是叛逆!
“殿下,謝安找我應(yīng)該是有要緊之事。”說完,她掙脫了被墨北寒拽著的手。
“你敢違抗孤?”
墨北寒的聲音帶著幾分威脅,讓宋南枝禁不住打了個(gè)寒顫。
“臣女先告退了?!闭Z畢,她拔腿就跑。
不知為何,她今日就不想順著墨北寒,太厭煩這種被人限制自由的感覺了!
……
等她到了宮門外,謝安早已等候了多時(shí)。
見到宋南枝的一瞬,他愣了片刻。
如今的她貴為公主伴讀,著一身華貴的丹青薈錦袍,頭戴由寶石鑲嵌的玉冠,將她原本出挑的氣質(zhì)更加顯露出來,頗有女官風(fēng)范。
她,確實(shí)穿什么都好看。
上回宋南枝試穿嫁衣的樣子刻在謝安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且總在夜深人靜之時(shí)想起她的面容,即便他旁邊睡著的是蘇瑤……
“找我什么事?”
宋南枝已經(jīng)和寧遠(yuǎn)侯府劃清了界限,連聲表哥都懶得叫。
謝安收回了思緒,也不同她賣關(guān)子,直接挑明了自己的來意,“宋南枝,既然你我的婚事已退,那侯府先前給你的五千兩聘金,你也該原數(shù)奉還!”
宋南枝輕哼一聲,“謝安,你別忘了,你們侯府還欠我一萬七千兩呢!這五千兩聘金都不夠還這筆賬,你居然還有臉來要錢?”
“侯府什么時(shí)候欠你錢了?那都是你宋南枝私自算上去的,也是你哄騙祖母寫下的欠條,根本不算數(shù)!”謝安強(qiáng)詞奪理,擺明了不想還錢,還想要回那五千兩聘金。
宋南枝早已習(xí)慣了他們一家老賴的做派,朝他使勁翻了個(gè)白眼。
“我告訴你,想到要回聘金,門都沒有!倒是你們欠我的一萬多兩要盡快還才是,晚了我可要收利息的!”
說完,她掉頭就走。
謝安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惡狠狠地道:“今日你若不將聘金歸還,這宮門你休想回!”
宋南枝不屑一笑,“怎么?你還想綁了我不成?”
謝安的面色忽而一黑,他知曉這錢對(duì)侯府的重要性。奈何宋南枝霸占著不還,他也只能來硬的了!
“宋南枝,是你逼我的!”
說罷,他趁著無人盯梢這一邊,拽著她的胳膊就把她往馬車?yán)锢?br>“謝安,你松手?。?!你發(fā)什么瘋?”
宋南枝拼命掙脫他的束縛,奈何謝安的力氣實(shí)在太大,她根本掙脫不了。
情急之下,她張嘴咬住了謝安的胳膊。
“嘶——”
謝安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宋南枝,你屬狗的是不是?!”
“我屬什么關(guān)你屁事!別忘了你自己才是狗!”
宋南枝這話徹底激怒了謝安,他面色氣得通紅,加大了手中力道……
眼見著要被他拽上馬車。
就在這時(shí),一聲冷冽的喝止聲驟然響起。
“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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