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和江沐歌曾經救過沈濯的命,他一直待在顧家,也是為了報恩。顧燁帶柳煙回來后,對江沐歌嫌惡至極,甚至還逼死江沐歌。那天幸好他及時趕到,將江沐歌救活了,帶著她來到國外的莊園養(yǎng)病。此刻面對奄奄一息的救命恩人,救還是不救,沈濯內心卻猶豫了。沉思幾秒后,他抬眸看向眼神清澈的江沐歌,“不認識,只是覺得他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很蹊蹺,Y國有很多幫派,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雨后的莊園里,空氣微涼,小道上緩緩出現(xiàn)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你身體不好,雨后路滑,咱們還是回去吧!”
男人一臉擔憂地看著身邊面色有些蒼白的女人。
女子身上披了件羊毛披肩,眉眼溫柔,五官精致,容貌一眼讓人驚艷,只是臉上帶了些病態(tài)。
她攏了攏披肩繼續(xù)往前走:“我養(yǎng)了一年了,得出來逛逛,聽說后山有一棵千年杏樹,我都沒有親眼見過呢!”
沈濯勸不動,只得老實跟著,走了兩步忽然頓住了腳步。
“那有個人!”
江沐歌循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人躺在路邊,一身污泥帶血,幾乎看不出是不是還活著。
沈濯上前將人翻過身,看到那人的臉時,他全身一僵,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江沐歌見沈濯臉色不好,試探問道:“你認識他?”
顧燁和江沐歌曾經救過沈濯的命,他一直待在顧家,也是為了報恩。
顧燁帶柳煙回來后,對江沐歌嫌惡至極,甚至還逼死江沐歌。
那天幸好他及時趕到,將江沐歌救活了,帶著她來到國外的莊園養(yǎng)病。
此刻面對奄奄一息的救命恩人,救還是不救,沈濯內心卻猶豫了。
沉思幾秒后,他抬眸看向眼神清澈的江沐歌,“不認識,只是覺得他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很蹊蹺,Y國有很多幫派,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江沐歌探手摸了摸氣息:“還活著,要不帶回去看看吧?”
沈濯連忙否決:“還是打電話送他去醫(yī)院吧?!?br>江沐歌柔聲道:“如今Y國多地洪水,交通不便,救護車來郊區(qū)應該不方便,我們還是帶他回去吧。再說他看長相也不像壞人。”
沈濯看她態(tài)度堅定,執(zhí)拗不過,最后無奈下便同意了,只心里輕嘆一口氣。
如今江沐歌忘了以前的事,只希望顧燁能放過她。
莊園某間客房內,江沐歌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峨眉輕蹙。
沈濯端著一碗藥進門便看到這場景,瞥了躺在床上的顧燁一眼,遲疑問道:“你為什么……一直盯著他看?”
聞言,江沐歌這才收回了眼神:“我就是看這人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又記不起來了?!?br>江沐歌如今的身體好不容易才養(yǎng)好了點,沈濯不敢再讓她過多接觸顧燁,免得受刺激加重病情。
“這人需要靜養(yǎng),你還是不要來打擾他!”
門被人輕輕掩上,屋子里一片寂靜,床上的顧燁手指忽然輕顫了顫。
他像是做了一個漫長又空洞的夢,醒過來,腦海中卻是空朦朦的。
顧燁睜開眼,看見的便是一位年輕的男人。
“你醒了。”見他疑惑神情,沈濯淡聲道,“我是醫(yī)生,你受了重傷,你昏睡了幾天才醒過來?!?br>顧燁努力回想了一番,卻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受了傷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再多想,腦中便開始隱隱作痛。
沈濯繼續(xù)說道:“你頭部受創(chuàng),顱中有淤血,導致暫時失憶,等淤血化開,你就能想起來,也不急在一時?!?br>顧燁點頭,干啞著嗓子開口:“謝謝你救了我?!?br>顧燁,我會趁你恢復記憶前,送你離開,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害江沐歌小姐。
沈濯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緒,淡淡道,“你好好休息?!?br>又過了三天,顧燁已經能下床走路。
這幾天他總是做夢,夢見一個女人站在一棵棵山茶花樹前對他盈盈淺笑,可他總是看不清那女人容貌,只覺得熟悉。
趁著今天天色尚好,一個傭人帶著他在莊園內逛逛。
正是陽光和煦的好天氣,走到花園,離得還遠便能聞到芬芳馥郁的花香。
微風輕揚,走到拐角處,撞上一個容顏姣好的女人,撲面而來的還有一陣花香。
眼看著女人驚呼出聲,就要往后倒下去。
顧燁下意識地摟住她,對上女人的臉,他呼吸一緊,輕聲問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