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上搜一搜就知道了。 她拿起來手機，卻是突然尖叫起來。 “呀！” “怎么了？”我問她。 “你也被拍進去了。 我點頭，一邊搶過她的手機，一邊說：“嗯，料到了，之前我不是已經(jīng)成為你校園霸凌的幫t?兇了嘛。 董媛的精心打扮起到了效果，她在鏡頭面前漂亮而又精致，大笑起來露出的一排牙齒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而我則是灰頭土臉地握著一個杯子在喝水。
董媛還沒回答，她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合。
董媛也哈哈哈笑起來，點著頭，說：“是的，是的，就是這樣?！?br>“具體臺詞是什么，是什么？”
“大概是我欺負王粲的時候，她冒出來，說，”董媛沉思了一會，似乎在想要說什么，她說，“你不要笑了，笑起來很難看?！?br>“誒，這是什么奇怪的臺詞，不應該是扇一巴掌嗎？”
“不不不，”董媛?lián)u頭，“我那時候可是小魔王，老師都得繞著走，扇我還是不行的?！?br>我原本也跟著她們笑著，嘲笑著奇奇怪怪的臺詞，然而放下杯子，在杯子接觸桌子的一瞬間，那咔的一聲，將我腦海里面的所有記憶打開，如同泄洪一般，那些點點滴滴全部都流轉在我身邊。
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我說過，讓她不要再笑了，笑起來很難看。
我看向董媛，她依舊笑著，沉浸在她的故事里。
“我的面具你懂吧，孤獨總裁下面孤單的面具，就，啊，女人，你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我……”
“哈哈哈哈……”
咖啡店小姐姐的笑聲響徹了咖啡店，她笑得上氣不接下去，夸贊著董媛：“你這個人，就應該去當編劇啥的，夠狗血，夠抓馬。”
我看向窗外，屋內(nèi)笑聲朗朗，屋外大雪紛飛。
“那陳煜就應該是你的鑰匙?！笨Х鹊晷〗憬阊a充道。
“哈哈哈哈。”董媛笑起來，“她那么瘦，的確是把鑰匙?！?br>咖啡店小姐姐又笑著舉起咖啡杯，當做話筒一樣舉到董媛面前，問：“那你覺得，愛是什么？”
董媛想了想，說：“愛，愛就是，能發(fā)現(xiàn)我不在的人?！?br>“嗯？什么叫發(fā)現(xiàn)你不在？”
“你是從哪里學到的這種文藝又矯情的話?！蔽覇?。
董媛總是能說出這種奇奇怪怪的話。

咖啡小姐姐無視我，又接著逼問道：“什么叫做你不在？”
“就是我惡作劇的時候，假裝低下頭系鞋帶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我的鞋帶沒開?！?br>她們又笑作一團，我也跟著笑，嘲笑她：“你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點?！?br>“真的，真的有這么一個人的?！彼D過頭，認真地跟我說。
董媛說話總是真假參半，真話當玩笑說，玩笑話里面摻雜著真心。
我早已經(jīng)習慣她的說話方式，有些話是不能信的，就如同她在紙上所寫的她那些朋友一樣，不過都是空氣中的想象。
可是這次她說的這樣認真，讓我不由得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個人呢？
說實話，是有些嫉妒的，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會擁有董媛所說的愛呢？
我下意識低下頭去看她的鞋，她今天穿的是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根本不需要系鞋帶。
我想了想，董媛從來沒有跟我玩過這種惡作劇，印象中她也沒有穿過需要系鞋帶的鞋啊。
不管怎么想，我最終只剩下一句。
“老土?！?br>“哈哈哈哈?！笨Х鹊晷〗憬憧裥Α?br>“不過你這樣出門沒問題嗎？”咖啡店小姐姐看著董媛開懷的樣子，大概以為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沒問題啊，能有什么問題?！倍滦χ?。
一直以來，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果然，如同董媛所想，她穿著鮮艷的紅裙子的照片四處飄揚著，這自然又引起了一波口誅筆伐。
我對這些已經(jīng)麻木了。
董媛則是已經(jīng)進階到仇恨的地步，看著那些照片，說著要等王粲忌日一周年的時候，要穿著好看的衣服去看她。
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
想到這里，我問：“那王粲的忌日，是什么時候？”
董媛眨眨眼睛，卻是宕機了。
我看著她，實在是很難想象是她親手將王粲的氧氣罩接了下來，她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她看上去像是在拼命逃離那個過去，她甚至揭人氧氣罩，都是不挑良辰吉日的人。
“網(wǎng)上搜一搜就知道了?！?br>她拿起來手機，卻是突然尖叫起來。
“呀！”
“怎么了？”我問她。
“你也被拍進去了?！?br>我點頭，一邊搶過她的手機，一邊說：“嗯，料到了，之前我不是已經(jīng)成為你校園霸凌的幫t?兇了嘛?！?br>董媛的精心打扮起到了效果，她在鏡頭面前漂亮而又精致，大笑起來露出的一排牙齒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而我則是灰頭土臉地握著一個杯子在喝水。
標題是霸凌者的茶話會，缺席的正義何時到來？
我正要細細地往下看，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剛按下接聽鍵，便聽到蘇放那邊大喊著。
“陳煜，你看你，非要和她湊在一起！那些奇奇怪怪的傳言又開始了！”
我下意識地掛了電話，看向董媛。
董媛疑惑地問我：“怎么了？”
我沒說什么，繼續(xù)劃下去。
蘇放說的沒錯，伴隨著新聞的發(fā)酵，過去的那些東西，又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我的生命里。
一般而言，女孩子之間再怎么親密，也不會傳出奇怪的緋聞來。
但是我和董媛卻是例外。
經(jīng)過一些知情人的透露，我們得知，年少的陳煜曾經(jīng)和董媛說過，不要在教室里面自慰，我來幫你解決。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用大拇指使勁按了按額頭。
她們曾經(jīng)在校園的樹林里肆無忌憚……
我關上了手機。
緋聞也就算了，造黃謠算是什么?。?br>董媛笑笑，說我還是修煉得不夠，將手機拿了過去細致地看了起來。
然而看到結尾，她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她嘆了口氣，問我：“怎么辦？”
我笑笑，說：“我又不是十幾歲了，這能算什么呢？”
我又拿過手機看起來，向董媛表示我沒什么的決心。
評論區(qū)果然也是不堪入目的存在，什么果然是母狗，估計兩個人會有艾滋病，好惡心，果然同性戀都不正常，為同性戀正名，大多數(shù)還是好人，不能拿霸凌者代表一切……
我沒有再看下去。
董媛在看著我。
記憶將我拉回那個冬天，那個春天，那個臨近高考的日子。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比當初堅強了許多。
然而董媛卻搖搖頭，說：“不是說這個?！?br>“那是說什么？”我有些不太明白。
我知道董媛沒有辦法很輕松地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有很多的借口和理由才能捎帶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我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