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27 17:16:12
稀疏發(fā)黃的長發(fā)像一把干草,長得快遮住眼睛的劉海,也稍微遮擋了一點陰森森的目光,可還是能看到凹陷的眼眶和的臉頰,顴骨高聳,唇色黯淡干枯。往下看,她的鎖骨凸出得嚇人,露出的四肢腕骨,細得仿佛用力就能捏碎,整個人不知道有沒有六十斤。即使是最小碼的衣裙套在她身上,都空蕩蕩的。這還是人嗎?要不是她的眼還會眨動、她張嘴還會發(fā)出嘶啞的聲音,老周會以為她是具干尸。
天色漸漸昏暗,面包車已經(jīng)開出了市區(qū)。
“唐植煜,你還在嗎?”頌枝時不時的問著。
“在,我就要找到你了?!?br>越發(fā)偏僻的路段,死寂的車廂,狂跳的心臟……而他的聲音,無疑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知道唐植煜就快找到自己,頌枝沒了最初的恐懼,開了一路快車,闖了不知道幾個紅燈,她也習(xí)慣了,不再那么害怕開快車。
周遭的車輛和行人越來越少,面包車忽然停了下來。
到了嗎?
頌枝的心剛要松下來,就看到彪形大漢朝著自己走過來,滿臉戾氣,明擺著來者不善。
“唐植煜,那個兇徒好像發(fā)現(xiàn)我了……”
唐植煜的心臟跟著她的嗓音顫抖著,吼道:“快跑!這事你別管了,保住自己要緊!”
他瞬間做出選擇,頌枝最重要!
頌枝一咬牙,發(fā)動車子,迅速朝著那個大漢撞過去……
當唐植煜到了頌枝最后定位的地方,她的車在那里,車廂空無一人。
手機已被砸得四分五裂。
他心跳差點跟著裂開,綁架思枝的,顯然是沖著自己來的。
唐植煜自問是K城沒人敢招惹的存在,帶著思枝來A城的迪士尼,還有住到頌枝隔壁,都是臨時起意。
腦子飛速轉(zhuǎn)動,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倏然想起,思枝常年戴著智能手表,跟他的手機是相連的。
然而,思枝的手表定位顯示在市區(qū)。
綁匪將手表丟掉了。
唐植煜眼眶發(fā)紅,焦躁不已,難道只能等綁匪的勒索電話嗎?萬一他們不是求財,只管撕票怎么辦?
頌枝那個傻瓜!都說了讓她快跑,怎么還是傻乎乎的給抓去了!
唐植煜呼吸都沉重了幾分,指尖顫顫撥打電話,調(diào)取交通局的監(jiān)控。
郊外,一棟嶄新的別墅,坐落在零零落落的平房之間,格外惹眼。
面包車駛?cè)朐褐?,黑沉的鐵門一關(guān),像是把這里和外界隔絕了。
彪形大漢一瘸一拐走入屋內(nèi),將扛在肩上緊閉雙眼的頌枝給重重丟到地上,身體磕到堅硬的大理石地板,看得人一陣牙酸。
思枝一直在哭,像個小雞仔似的被面包車司機拽著,跌跌撞撞摔倒在頌枝身邊。
看著摔在地上的頌枝,想起她跟了一路,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沒逃跑,還敢開車去撞大壯。
這女人差點壞了他們好事,但一碼歸一碼,司機老周還是挺佩服這么個瘦瘦小小的女孩的。
“這是誰?她怎么還活著?”
怪異的女聲驀地響起,令人悚然一驚。
像是常年嘶叫終于把嗓子給喊破了,聽得人無比難受。
老周忍著心驚看向說話的“人”,答道:“差點壞事的跟屁蟲,就一起帶回來了?!?br>比起外形,她難聽的聲音不算什么,外形才是看多少次都辣眼睛。
其實現(xiàn)在比剛看到的時候還好了很多,第一眼他永遠都忘不了。
稀疏發(fā)黃的長發(fā)像一把干草,長得快遮住眼睛的劉海,也稍微遮擋了一點陰森森的目光,可還是能看到凹陷的眼眶和的臉頰,顴骨高聳,唇色黯淡干枯。
往下看,她的鎖骨凸出得嚇人,露出的四肢腕骨,細得仿佛用力就能捏碎,整個人不知道有沒有六十斤。
即使是最小碼的衣裙套在她身上,都空蕩蕩的。
這還是人嗎?
要不是她的眼還會眨動、她張嘴還會發(fā)出嘶啞的聲音,老周會以為她是具干尸。
如今她稍微沒那么“干尸”了,那還是有了先前的對比,和看習(xí)慣的緣故。
對第一次看到的人來說,沖擊力還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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