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如此親近,盛梵音渾身都不在。不過,她知道許垏珩是在給她撐場面,盛梵音只能配合?!皠⒖傁牒臀医慌笥?。交朋友?”許垏珩喃喃自語,恍然把注意力放到了劉總身上,他似笑非笑,強大的氣場壓的人透不過氣。劉總在海城有點地位,可和許垏珩比,壓根就沒有可比性。劉總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也只能作罷。他可不想半生的心血付諸東流?!皠⒖傁胍慌笥眩梢詠碚椅?,我這人心眼小,不太喜歡未婚妻和別的男人私下交流,劉總應(yīng)該
目的,不言而喻。
接著,劉財富拿了一只雪茄點燃,暗淡的燈光下那張臉更加可怖。
劉財富吸了一口雪茄,本就悶悶的空氣更加渾濁,“盛律,喜歡什么數(shù)字就填什么數(shù)字,就當是交朋友了?!?br>翹著二郎腿,劉財富倚在黑色的沙發(fā)上,示意她開個價碼。
盛梵音盯著支票看了好一會兒才說,“真的多少都行?”
劉財富咧嘴一笑,“我喜歡和貪婪地人做朋友,盛律隨便填,在我看來凡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盛梵音是那種沒有攻擊性的長相,金錢錢說過就沒見過她這么平易近人的律師。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劉財富才覺得她是個貪婪地傻子。
“那就謝謝劉總了。”
盛梵音接過黑色中性筆,在支票上“刷刷”落筆,寫下了她滿意的金額。
盛梵音拿起支票遞給一旁的劉總,“劉總,我填好了,您要是沒什么問題,等一下我就去取錢了。”
劉總瞟了一眼,下一秒立刻從盛梵音手里奪走那張支票。
從單位為億的空格開始填九,填寫到最后一個單位分,全是九。
這是差一分錢整整十個億,劉總頓時惱怒,把支票撕成碎渣摔在盛梵音身上。
“你敢耍我?”
“劉總怎么能這么說?明明是你讓我隨意填的,我填了,劉總又不滿意?”
鏗鏘有力又不卑不亢,盛梵音吐字圓潤,每一個字都拿捏到位,明明沒有嘲諷的意味,可仔細琢磨又發(fā)現(xiàn)諷刺性極強。
盛梵音起身,“既然劉總不愿意,那就算了。等劉總有時間,我再請劉總喝茶。”
剛踏出去一步,盛梵音就被黑衣保鏢攔住了去路。
就聽背后的劉總冷笑,“盛律這是要逼我?”
“劉總這是怕了?”
盛梵音原地轉(zhuǎn)過身,冰眸如水般清澈,“怕我一個無名小律師?還是怕劉軒等人惡有惡報?”
“哐當”劉總怒砸了茶幾上的玻璃杯,“盛梵音,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敢和我叫囂的人,還沒出生?!?br>“春祥路13號?!?br>盛梵音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劉總頓時變了臉色。
而盛梵音依舊冷靜自持,“劉總,我不想與你為敵,但我會盡我所能維護我當事人的權(quán)益?!?br>春祥路13號住著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女人便是劉總的情人,孩子也是他的。
劉總很疼愛這個女人,這才一直養(yǎng)著。但劉太太絕非善類,而且很多時候劉總還要依仗著劉太太的人脈,所以劉總不敢讓劉太太知道這件事。
有關(guān)春祥路的女人,她可是花了不少錢才調(diào)查的消息。其實在此之前,她還不敢確認消息的準確性,但此刻,劉總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了。
劉總的眼神暴露了殺意,兇狠陰森,“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不敢?!笔㈣笠敉χ绷思沽海熬蛻{我是許垏珩的女人,劉總就沒有這個膽子?!?br>聰明的人要學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關(guān)系,春祥路13號的確是她的籌碼,盛梵音也想到如何利用這個消息來保全自己。
但她和許垏珩的關(guān)系曝光后,盛梵音又多一個籌碼,而且這個籌碼會很好用。
盛梵音看著劉總怒視著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似的,那張肥碩的臉被氣的顫抖。
他應(yīng)該很想把她撕碎扔進化糞池吧!
就在這時候,包房門的響了。
黑衣保鏢去開門,不等開口,就被人一腳踹了進來。
緊隨其后,包房的門大敞著,許垏珩如踏著金光一般俯瞰眾生,一步步朝著盛梵音走過來。
修長的手自然地摟住盛梵音的細腰,前一秒還冷冽的眸子這一刻柔情似水。
許垏珩嘴角帶著笑,“下班沒接到你,原來來了這兒。”
和他如此親近,盛梵音渾身都不在。
不過,她知道許垏珩是在給她撐場面,盛梵音只能配合。
“劉總想和我交朋友?!?br>“交朋友?”
許垏珩喃喃自語,恍然把注意力放到了劉總身上,他似笑非笑,強大的氣場壓的人透不過氣。
劉總在海城有點地位,可和許垏珩比,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劉總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也只能作罷。
他可不想半生的心血付諸東流。
“劉總想要交朋友,可以來找我,我這人心眼小,不太喜歡未婚妻和別的男人私下交流,劉總應(yīng)該理解吧。”
許垏珩氣勢如虹,挺拔的身姿高出劉總一個腦袋,他俯視著面前的男人,劉總硬是不敢和他對視。
“理,理解。”
“理解就好,那人我就帶走了,劉總?cè)蘸笕羰窍牒臀椅椿槠藿涣?,可要先知會我一聲,不然我會不高興的?!?br>許垏珩堂而皇之攬著盛梵音的細腰在一眾人面前大搖大擺的離開。
直到許垏珩走遠,劉總才暴跳如雷,“滾,都給老子滾出去。”
出了包房,盛梵音立刻推開許垏珩的手。
他雙手插兜,輕笑一聲,“這么多人看著呢,盛小姐也不給點面子?”
沒錯,許垏珩不是一個人去的,乍一看,大約就有十多個人跟在他身后。
平日里見他都是孤身一人,連個助理司機都不帶,這次倒是一反常態(tài)帶了這么多人。
“他們都是你的人,沒人敢笑話你?!?br>許垏珩連連點了點頭,“有道理,不如這樣,你陪我去和朋友告?zhèn)€別,等一下我送你回去?!?br>許垏珩是救了她沒錯,但總覺得他是個很危險的人,不是自己這個級別的人該去過度接觸的。
盛梵音委婉的說,“其實不用那么麻煩,我自己回去就行。許總,再見。”
盛梵音轉(zhuǎn)身要走,這時手上卻多了一抹冰冷的桎梏,她好奇的看了一眼,眉宇間有片慍怒。
“別這么看著我,劉財富眼看著你和我走了,萬一再碰上,瞧見你孤身一人他會懷疑的。況且,送你也是順路?!?br>“順路?我記得你好像是住在百年儷景,咱們可是兩個方向。”
上次被許垏珩威脅著去他家給他上藥,盛梵音記得是百年儷景沒錯。這個小區(qū)和她與周琛的婚房徒步不到五分鐘,要說以前順路到是真的,但現(xiàn)在,完全是南轅北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