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手臂一勾,借力撐著外墻的管道和護欄翻上二樓陽臺,一個接著一個窗戶找著,終于摸到了老主人的房間。沈唯側(cè)身躲在落地窗的窗簾后,只見玻璃后幾步外的老主人正在和管家說話,老主人衣著簡樸,看起來身體還算硬朗,管家依舊是那副駭人的模樣,但令人驚駭?shù)氖钦麄€臥室里上上下下貼滿的明黃符紙。墻壁,家具,甚至不怎么走動的地面,到處都是。就算再喜歡邪術也不至于這樣吧。沈唯也被這詭異的場面給震著了,這種程度已經(jīng)接近瘋魔
“什么意思?!鄙蛭粗魅恕?br>女主人只繼續(xù)抬手指著,并不回話。
“你不能說話?”沈唯看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
紙嬰從旁邊飛了過來,“這祠堂底下的東西是馮家的禁忌,你們可能對付不了?!?br>沈唯聽這話就知道這紙嬰雖然簽了契約答應了不會傷他們,卻也不打算幫他們,不然也輪不到這剛剛見第一面的女主人來攔他。于是他便更懶得看紙嬰了,沈唯扭頭望著女主人,“你是提醒我們這下面有危險,還是讓我先去對付那老頭子?”
女主人那雙糊黑空洞的眼睛隱隱滲出鮮血,細瘦的手臂用力一擺指著老主人的屋子。
“我去那邊,你能幫我什么?!鄙蛭ㄏ朊靼琢?,馮家兩兄弟的手鏈將女主人困在祠堂,但卻是馮家真正的家主——那位和自己弟兄一起用人血來煉制紙人的罪孽之源,才是真正控制住女主人的兇手。
也是這個副本最大的boss。
女主人聽見沈唯的話一直抬著絲毫未動的手臂才垂了下來,瞬息間移到宿懷面前,沈唯呼吸一緊側(cè)身迅速擋在宿懷面前,只見女主人伸手指向宿懷手里的兩條手鏈,沈唯看了一眼想通了關竅,“我對付那那老頭子,你能對付那兄弟倆是嗎。”
“沈唯。”宿懷聽見沈唯的話眉尖微蹙,一臉不贊同。
“沒關系的,你們不用跟我一起去?!鄙蛭ㄅ呐乃迲训募绨?。
宿懷眉頭皺的更緊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鄙蛭ㄐα诵?,他不至于那樣想,“剛剛馮啟誠來時我的身手你們也看見了,我只是去探探路,不會單挑boss的?!?br>“那也……”宿懷還想再說點什么,看見沈唯的眼神知道勸不住了,沉默下來。
“你們待在這里,我去去就回?!?br>老主人的屋子在主宅后面靠近花園的一棟小樓,前期因為導游和管家的提醒,后面又得知了老主人的身份,他們一直沒有去探索這部分。
沈唯手臂一勾,借力撐著外墻的管道和護欄翻上二樓陽臺,一個接著一個窗戶找著,終于摸到了老主人的房間。
沈唯側(cè)身躲在落地窗的窗簾后,只見玻璃后幾步外的老主人正在和管家說話,老主人衣著簡樸,看起來身體還算硬朗,管家依舊是那副駭人的模樣,但令人驚駭?shù)氖钦麄€臥室里上上下下貼滿的明黃符紙。
墻壁,家具,甚至不怎么走動的地面,到處都是。
就算再喜歡邪術也不至于這樣吧。沈唯也被這詭異的場面給震著了,這種程度已經(jīng)接近瘋魔了,是為了什么。自身所求,還是……在害怕什么?
沈唯還沒理清楚,突然聽見屋子里傳來一個老練的聲音。
“……臉怎么皺了,下雨的時候出去過嗎?!崩现魅说穆曇袈犐先ビ行┎荒蜔?,沈唯側(cè)頭去看,眼眶猛地睜大。
只見老人伸手拽過管家的衣袖,那鬼魅一般的管家順勢跪了下來,動作輕得像是身體毫無重量。老主人伸手摸上管家灰白的皮膚,熟練地摸到臉頰耳根的位置,扒著臉皮一扯,管家的臉皮竟就這樣被扯了下來。
沈唯眼睛瞪大的下一瞬便沉了下去,管家那被扯開的臉皮底下并非是什么模糊的血肉,而是方方正正裁剪好組合起來的紙筒。
沈唯這下算是明白為什么管家的五官會如刀削般突出尖銳毫無曲線了,內(nèi)里不是皮肉而是紙筒哪里來的曲線。沈唯一點兒也不想去想那撕下的臉皮是什么做的,反正他已知的部分馮宅這位家主就已經(jīng)夠人神共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