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26 17:12:28
裴景川的眸色又深了兩分,目光灼得姜媚皮肉生疼。片刻后,姜媚聽到他說:“好。”話落,裴景川松了手退開。驟然失去依靠,姜媚腿軟得險些跪下去。她怕裴景川反悔,強撐著站穩(wěn),剛踏出一步,又聽到裴景川說:“我不喜歡等人,還有,你敢不來,我就親自來找你?!苯膭倓偞_實有逃跑的心思,但被裴景川這么一警告,她什么念頭都沒了。小聲應(yīng)道:“我會盡快來的。”
吳家壽宴辦得頗為盛大。
寫完禮,周鴻遠(yuǎn)拉著姜媚往里走,沒多久便碰到趙行知:“周兄,嫂夫人,你們可算來了?!?br>趙行知滿臉堆笑,姜媚記著他之前對吳芳妍的態(tài)度,不想與他多待,對周鴻遠(yuǎn)說:“夫君與趙公子聊著,我去找吳姐姐?!?br>“好。”
姜媚還沒走遠(yuǎn),趙行知就迫不及待地吐槽起來:“今日來的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輩,家里被弄得烏煙瘴氣的,我看著就煩,若非那女人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挾,我根本不會來?!?br>趙行知語氣里沒有半點對岳父的尊重,反而充滿鄙夷。
“趙兄,慎言?!?br>周鴻遠(yuǎn)無奈開口,趙行知不以為意:“怕什么,反正這門婚事又不是我高攀……”
距離漸遠(yuǎn),后面的話就聽不清了。
姜媚皺緊眉頭,忍不住想周鴻遠(yuǎn)怎么會和這樣的人做朋友,看趙行知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在周鴻遠(yuǎn)面前說這種話了,他一直都這樣聽之任之嗎?
姜媚想得太入神,沒有注意到前面有人,撞上一個硬實的胸膛。
身子失去平衡向后倒去,一只有力的胳膊環(huán)上她的腰肢。
“這么專注是在想誰?”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姜媚見鬼似的瞪著裴景川:“你怎么會在這里?”
“自然是有人請我來的,怎么,不想見到我?”
裴景川說著唇角下壓,神情冷了兩分。
他們所處的位置不算隱秘,面前恰好有一叢竹子遮擋,但今日吳家來往的人太多,隨時都會有人來。
姜媚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她小聲解釋:“我沒有,只是太突然了,我怕會被人看到?!?br>裴景川是一點兒都不怕的,收緊胳膊讓姜媚與他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沒有不想,那就是想了?”
說這話時,裴景川一直盯著姜媚,不肯放過她臉上絲毫的表情變化。
姜媚的表情有些崩裂,說不出那句想他。
裴景川得到答案,勾了勾唇,笑得薄涼:“怎么不說了?這句話有這么難說出口?”
他們的交易關(guān)系早在兩年前截止,眼下的親昵是背德的,亦是迫于他的身份地位,實在不適合說想不想他這種話。
姜媚難以啟齒,卻在這時聽到了玉竹的聲音。
“奇怪,門房不是說周家娘子已經(jīng)到了嗎,怎么不見人?”
玉竹是奉吳芳妍的命來迎姜媚的,她一路走來都沒見到姜媚,不免有些擔(dān)心。
玉竹就在附近,姜媚緊張地看向裴景川,心跳快得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
裴景川卻不退反進(jìn),一條腿強勢地擠進(jìn)她的膝彎。
姜媚瞪大眼睛,險些罵人。
他是瘋了嗎?
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他的名聲也不要了?
裴景川無所畏懼,還有閑心欣賞姜媚的慌亂無措。
他低頭欺近,滾燙的呼吸悉數(shù)噴在姜媚耳廓:“到底想不想?”
姜媚隔著竹叢已經(jīng)隱約看到玉竹的身影,她連呼吸都不能了,再也顧不上顏面羞恥,順著裴景川回答:“想。”
“想誰?”
裴景川不依不饒,眼看玉竹就要走過來,姜媚緊張得腦袋一片空白,茫然地看著裴景川。
她急得鼻梁都冒出細(xì)小的汗珠,霧蒙蒙的眸子透出迷蒙,像是無害的小動物。
裴景川喉結(jié)滾了滾,扣著姜媚后腦勺,在她耳邊呢喃:“我在裴家行三。”
像是刀刃破開迷霧,姜媚找到答案,脫口而出:“我想你,三郎。”
“乖。”
裴景川話音剛落,白亦現(xiàn)身攔住玉竹:“我家主子在前面休息,不想有人打擾?!?br>玉竹知道白亦是裴景川的貼身隨從,見他隨身帶著劍,面容又十分冷峻,連忙退下。
玉竹走遠(yuǎn),姜媚松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緊緊揪著裴景川的衣襟。
銀色滾邊領(lǐng)口被揪得皺巴巴,有些地方更是被她掌心的冷汗浸濕。
理智回籠,想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姜媚控制不住臉熱。
三郎是裴景川最寵愛她時,逼著她在床笫之間喊的稱呼。
剛開始她不敢,他還試著引導(dǎo),后來沒了耐心,便掐著她的腰狠狠地磨。
再后來,他像是上癮一般,要她一遍一遍喚著三郎與他融為一體。
剛剛那聲三郎顯然也喚醒了裴景川過去的記憶,他低頭覆上姜媚的唇,強勢霸道地侵入、掠奪。
這個吻比之前他生病在馬車上那個吻更兇也更充滿欲念。
姜媚被吻得呼吸困難,難以思考,只能靠裴景川箍在腰間的手保持站立。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景川終于放開她。
姜媚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裴景川的呼吸也是沉重的,濃墨般的眸底欲念翻滾、無邊無際。
他掐了掐姜媚的腰說:“已經(jīng)九天了,今天可以了?!?br>“什么?”
姜媚沒跟上他的思路,水光瀲滟的眸因為迷茫反而充滿蠱惑。
裴景川渾身都硬了。
腰肢又被掐了一下,這次裴景川沒掌握好力道。
姜媚被掐疼,后知后覺的明白裴景川剛剛說的是她謊稱來月事的天數(shù)。
按照常理,這次月事該結(jié)束了。
裴景川眸底的欲念深重得幾乎要把姜媚生吞,姜媚看得心驚,一時卻想不到更好的借口推辭。
實在沒辦法,姜媚只能說:“等宴會結(jié)束我來找你可以嗎?”
以裴景川的體力,只怕宴會結(jié)束他都結(jié)束不了,姜媚要是不能在宴上露面,必然引來懷疑。
裴景川抿唇不語,明顯不滿姜媚的回答,兩人的身子緊貼在一起,姜媚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態(tài)度有多強硬。
姜媚咬咬牙,軟聲哀求:“求你了,三郎。”
她存心討好,那聲三郎被喊得格外婉轉(zhuǎn)嬌媚。
裴景川的眸色又深了兩分,目光灼得姜媚皮肉生疼。
片刻后,姜媚聽到他說:“好?!?br>話落,裴景川松了手退開。
驟然失去依靠,姜媚腿軟得險些跪下去。
她怕裴景川反悔,強撐著站穩(wěn),剛踏出一步,又聽到裴景川說:“我不喜歡等人,還有,你敢不來,我就親自來找你。”
姜媚剛剛確實有逃跑的心思,但被裴景川這么一警告,她什么念頭都沒了。
小聲應(yīng)道:“我會盡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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