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26 17:10:25
比如,他突然不喝綠茶改喝烏龍茶,我就會問是不是喜歡上了哪個愛喝烏龍茶的女孩。 比如,他突然換了從注冊微信后就在用的頭像,我會纏著他問為什么,有什么寓意。 可是沈知夏,其實這些問題,我都是揣著答案在問你的。 當(dāng)年在大學(xué)里,我偶然加過蘇念可的微信。 去年3月,她發(fā)了一條忽然
提及外套,沈知夏仿佛在幾秒內(nèi)想起什么,于是毫不猶豫答應(yīng)。
“好?!?br>他走過去拿起衣服,然后快步走向了洗衣房。
我凝視著他的背影,無聲地笑了笑。
一直以來,為了沈知夏的自尊和驕傲,我都對他說是我需要他。
但其實是他需要我。
沒有我,如今的沈知夏也許早就在酒吧里為了業(yè)績喝壞了胃。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被我好吃好喝舒服地養(yǎng)著,連一根頭發(fā)絲的都是金貴的。
也不會有恢復(fù)清白和名譽的這一天。
既然我給他的一切,他都不珍惜。
那么我還真想看看,他為了和蘇念可在一起,都還能付出什么。
我收回目光,拿出手機給實驗室的負(fù)責(zé)人發(fā)了一條消息——
開除沈知夏。
我一直都知道沈知夏驕傲。
當(dāng)年他雖然承認(rèn)了我們的戀愛關(guān)系,但在我給他花錢時,他眼里的排斥和厭惡是藏也藏不住的。
對于這點,我能理解。
畢竟如果沒有剽竊事件的話,他身為A大化學(xué)系的天才,該擁有更好的未來。
所以為了維護他的自尊心,我買下了這座實驗室,招人管理,再讓他們招募了沈知夏。
而我隱退幕后,小心翼翼地不讓他發(fā)現(xiàn)。
我還記得沈知夏收到面試通知的那天有多高興。
我以為我們的關(guān)系會從此變得越來越好。
可一紙請柬,就輕易打碎了我堅持保護的、脆弱的表面。
我垂眼將創(chuàng)可貼貼好,抬起眼,沈知夏也走出了洗衣房。
他不作停留,徑直就朝書房走去。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半,超過了他平常睡覺的時間。
便問了句:“你不睡嗎?明天不去實驗室了?”
沈知夏腳步微停,手搭在門把手上沒動:“我要查點資料,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說完便推門走了進去。
我沒再多問,放好醫(yī)藥箱后走回臥室。
經(jīng)過書房的時候,我隨眼一瞥,透過門縫瞥到沈知夏把什么放在了抽屜里。
我從來不進他的書房,那里的確是個藏東西的絕佳地點。
我背對著門口在床上躺下,忍不住去想,沈知夏還在書房藏了什么。
有他和蘇念可的合照嗎?有他們的定情信物嗎?
那些他聲稱要忙工作而留在書房里的時候,他會拿著蘇念可的照片,一遍遍思念他們無疾而終的感情嗎?
我閉上眼睛想要睡過去,可始終心亂如麻,沒有睡意。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沈知夏回來了。
他關(guān)了燈后躺在我身邊,直到聽見他均勻的呼吸,我才轉(zhuǎn)過頭看去——
只見我們之間,留出了又大又寬的一條空隙。
我眼睫顫了顫,無聲地轉(zhuǎn)了回來。
……
次日,沈知夏很早就起床去上班了。
我在家里的公司上班,沒要緊的事就可以不去。
想到沈知夏得知自己被開除的消息后很快就會回來,我便留在家里等他,想看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
不料一個上午過去,沈知夏也沒回來。
我感到奇怪,拿出手機正想問,實驗室負(fù)責(zé)人的電話卻先打了過來。
“沈小姐,沈知夏早上來了之后,我還沒來得及提開除的事,他就先跟我提了離職,然后利索的辦好手續(xù)離開了?!?br>沈知夏先提了離職?
為什么?
我掛斷電話,直覺這件事可能和蘇念可有關(guān)。
我看向那扇關(guān)著的書房門,有那么一刻真的很想走進去看看。
但最后還是收回目光,忍了下來。
晚上六點半,沈知夏才回來。
這是他正常下班到家的時間,而通常這時我都會把晚餐準(zhǔn)備好。
但今天,餐桌上空空如也。
沈知夏注意到了,停在門口微微皺了下眉。
我在他開口之前淡淡道:“我沒胃口就沒做,你要是餓了就點外賣吧?!?br>沈知夏沒說話,我便準(zhǔn)備回臥室。
剛起身,沒想到他竟主動提起:“我今天辭了工作?!?br>“新子元實驗室邀請了我,那里更適合我……可能會比之前更忙,你以后不用準(zhǔn)備我的飯了,我會在實驗室的食堂解決?!?br>我停住腳步,呼吸微微一窒。
新子元實驗室,蘇念可回國之后,就在那所實驗室。
我猜到沈知夏的主動辭職可能會和蘇念可有關(guān)。
但我又想,沈知夏那么看重他的實驗,在這件事上應(yīng)該會冷靜對待。
可原來在愛面前,一切都是可以讓步的。
這一刻,或許是難過失望過太多次,我的心里并沒有太大起伏。
我很平靜地點了點頭:“既然新實驗室更適合你,那很好,那以后晚上我就不等你一起吃飯了?!?br>說完,我就重新抬步往二樓走。
沈知夏卻在背后叫住了我:“罄云,你怎么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奇怪——我怎么了?
半晌,我才想起來,如果是以前的我,聽到他無緣無故改變了什么固定的習(xí)慣,一定會抓著他問個清楚。
比如,他突然不喝綠茶改喝烏龍茶,我就會問是不是喜歡上了哪個愛喝烏龍茶的女孩。
比如,他突然換了從注冊微信后就在用的頭像,我會纏著他問為什么,有什么寓意。
可是沈知夏,其實這些問題,我都是揣著答案在問你的。
當(dāng)年在大學(xué)里,我偶然加過蘇念可的微信。
去年3月,她發(fā)了一條忽然好喜歡喝烏龍茶的朋友圈,第二天沈知夏就改喝烏龍茶。
去年年底,她發(fā)了一張小貓在雪地里的照片,當(dāng)晚沈知夏就將頭像換成了雪地一角。
我什么都知道,我全部都看在眼里。
當(dāng)時我追問,是想聽到實話。
如今我不問,是因為我不想在被騙之后,還要裝作無所謂了。
我壓住眼底的漲意,疲憊地?fù)u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有點累?!?br>“對了,既然你更忙了,之前說好下個月去白沙湖旅游也去不了了吧?我等會兒就把票退了,你專心搞實驗?!?br>這次不等他再說話,我就回屋了。
依舊是背對沈知夏那邊躺下,然后我拿出手機,只退了沈知夏的那張票。
白沙湖很美,我一個人去,就可以獨享這份美麗。
看了眼票上的日期,我驚奇地發(fā)現(xiàn)那天竟正好就是沈知夏要結(jié)婚的那天。
8月15,還有20天。
那就在那天結(jié)束吧。
我收起手機,合上了眼。
不知道沈知夏是什么時候回屋睡覺的,等我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身邊已經(jīng)沒了他的身影。
看了眼時間,都還沒到他平常上班的時間。
去見愛的人,果然是用跑的。
我無瑕顧及,換了套干練的衣服就去了公司。
剛到辦公室,秘書就將一沓文件夾放在了我的桌上:“沈總,這些就是想和我們合作的公司。”
我拿起幾個翻了翻,忽然看見個熟悉的名字——
新子元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不是做新型材料研究的嗎?怎么會和我們來談合作?”
秘書看了一眼回答:“這個實驗室最近轉(zhuǎn)行做美妝了,聽說是因為新型材料研究難度大,耗費成本又高,資金支撐不下去了。”
我倏然想起來,在沈知夏最孤立無援的時候,有一家實驗室邀請他,他卻拒絕了。
我問他為什么,他聲音淡涼:“那就是個打著實驗室名號的美妝公司,我只想做新型材料研究?!?br>就因為他這一句“喜歡”,我才一擲千金買了那家研究新型材料的實驗室,并且這些年一直在往里面砸錢養(yǎng)著。
到今天這一步,真是夠戲劇化的。
我合上資料,抬起頭:“這個實驗室的人已經(jīng)到了嗎?”
秘書點頭:“是,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著了?!?br>“叫過來吧?!?br>我從容地喝了口水,再抬頭,秘書就領(lǐng)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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