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點進去空間反復(fù)刷新確認,沒有那篇帖子,她才放心地把手機還給林汀晚。 何仙姑在群里發(fā)了個“OK”的表情包。 其他人知道這只是揚湯止沸,必須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才行,而這個根源就是要找到發(fā)帖的人。 表白墻賬號的負責(zé)人起初不愿意透露發(fā)帖的人是誰,在他們動用了一點人脈之后才找到發(fā)帖人的賬號。只是那個人也想到了這點,特意用新注冊的小號發(fā)的。 他們不甘心,還是輪流給這個
處理好貓的問題,他們準備回教室,等明天有時間再來看望九月。
經(jīng)過其他班級門口,個別人看著她小聲議論。林汀晚還聽見有人小聲問同伴“是不是她”、“真沒看出來”之類的話語。
林汀晚疑惑地皺起眉頭,心想什么情況?
是在說他們?
沒道理啊。
她糊里糊涂的繼續(xù)往前走,結(jié)果別人看見她都得跟同伴嘀咕兩聲。
丁斯時不耐煩地擰著眉心,察覺到有人在凝視他們的時候就會冷冷地回送他們一個鋒利的眼神。
其他人見狀也沒敢再說什么,只是眼神里還是有一些說不清的感覺。
不乏驚訝和嫌棄。
她思索著原因回到教室,還沒踏進門就聽見錦鯉的大罵聲:“這哪個傻逼造的謠,簡直是危言聳聽?!?br>他們整個班都會偷帶手機,學(xué)習(xí)累了還能拿出來上上網(wǎng)放松一下。今天有同學(xué)刷空間的時候看見學(xué)校表白墻有一個帖子,想著看看有沒有什么有趣的八卦,結(jié)果就看到一篇堪稱大新聞的帖子。
帖子上放了一張照片,上面痛斥林汀晚的媽媽是小三,還說她也是一個浪蕩的女生,初中和好幾個男生都不清不楚的。
巴拉巴拉寫一堆,篇幅長的能趕上《洛神賦》。
有些看戲的人跟在下面評論“平??粗嗲甯撸瓉砩罾锿娴倪@么花啊。”
“她媽都是那樣的人,她也好不到哪去,怪不得能勾引到校草?!?br>“還好之前想追她沒來得及,不然真是太惡心了。”
……
諸如此類的話一堆,氣的周溫喬他們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他們這些躲在手機后面惡言惡語的人揪出來教訓(xùn)一頓。
他們班的人什么樣,他們還不清楚嗎。
“你們在聊什么?”林汀晚看他們一堆人聚在一起,好奇地問。
輿論漩渦的當(dāng)事人突然出現(xiàn),他們沒有一絲準備,嚇了一跳,周溫喬還差點把手機給甩出去。
她心虛地說:“沒……沒什么,害,就是剛才有一道題的答案錯了,我們幾個人確認一下?!?br>“啊對對對?!逼渌烁胶偷?。
林汀晚沒多想,問了句:“哪一題,我記一下,等我遇到的時候注意一下?!?br>“不用?!焙蜗晒美∷斑@本資料你沒買,基礎(chǔ)題。”
“哦,那好吧?!?br>她往自己的座位走,圍在一起的人舒了口氣,還好她沒發(fā)現(xiàn)。
“對了。”林汀晚突然停下,眾人緊張地看她,她說:“你們買的都是哪些資料,有好用的記得推給我?!?br>眾人提著的心又放下,回:“必須的?!?br>為了防止引起她的注意,眾人回到位置上假裝寫作業(yè),實際上屏幕上的手指都舞了幾場芭蕾。
他們拉了一個小群,在里面想著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周溫喬:這件事一定不能讓L知道。
L是她們給林汀晚起的代號。
何仙姑:我坐她旁邊給你們發(fā)信息真是膽戰(zhàn)心驚的,快快想解決辦法。
錦鯉:首先我們要確保她自己看不見這篇帖子。
鄭子胥:她加了表白墻沒?
王梓:……我有罪,我給她加的。
眾人:……
谷思弦:那還不趕緊把她手機要過來刪了!??!
何仙姑:對對對,我這就要過來。
何仙姑放下手機,身負大家的期望,整理一下措辭道:“晚晚,你手機帶了沒,借我用一下。”
林汀晚想也沒想,從抽屜掏出來手機給她,隨口問了句:“你的沒電了嗎?”
“沒。”何仙姑說,“用你手機掃個紅包?!?br>“好,你用吧?!?br>何仙姑拿到手機,一路過五關(guān)斬六將,在一堆聯(lián)系人里精準找到表白墻,一鍵刪除。
她又點進去空間反復(fù)刷新確認,沒有那篇帖子,她才放心地把手機還給林汀晚。
何仙姑在群里發(fā)了個“OK”的表情包。
其他人知道這只是揚湯止沸,必須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才行,而這個根源就是要找到發(fā)帖的人。
表白墻賬號的負責(zé)人起初不愿意透露發(fā)帖的人是誰,在他們動用了一點人脈之后才找到發(fā)帖人的賬號。只是那個人也想到了這點,特意用新注冊的小號發(fā)的。
他們不甘心,還是輪流給這個號發(fā)好友申請,只是沒有一個人通過。
看來這個號已經(jīng)被棄了。
痛點
他們紛紛下場打假,蓋了幾百層樓,和那些看笑話的人吵的不可開交。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跟風(fēng)黑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氣的都要掄凳子下去打一架了。
平常他們也會有小吵小鬧,但是有人敢欺負他們班的人,他們絕對會先放下個人恩怨,一致對外。
主打護短。
當(dāng)他們準備使用外掛蓋樓時,突然發(fā)現(xiàn)這篇帖子消失了。
丁斯時發(fā)白的手指顫抖著,緊緊握著季風(fēng)遞過來的手機。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將屏幕看穿。
圖上女生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明明是冬天,她卻坐在地上,身上還有被人潑的油漆,周邊是別人丟的飲料瓶。
她雙目無神地抬頭,猶如一朵開在寒風(fēng)中受盡屈辱的玫瑰。
美麗又凄慘。
手腕上的淤青格外扎眼,如同五顏六色的彩虹。這些都告訴著丁斯時,那不是第一次。
季風(fēng)滿臉怒容,氣急敗壞地說:“誰這么有病,P這種圖發(fā)表白墻上。”
丁斯時嘴巴緊緊抿著,成一條直線,手指關(guān)節(jié)“咔咔”地響。他強忍著怒火,仿佛用盡全身力氣,“圖沒p?!?br>他把手機還給季風(fēng),他的心很痛,感覺呼吸都停滯下來。
他在心里罵自己為什么沒能照顧好她。
為什么沒能一直跟在她身邊。
再次見面,他驚訝于她性格的變化,卻也只歸因于是長大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才恍然,她是經(jīng)歷了這些才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他短暫的悲痛一會兒,瞬間站起來,想到什么,突然飛身往樓上跑。
想到剛才走廊里那些人嫌棄的眼神,他擔(dān)心林汀晚無法承受會精神崩潰。
他只想快一點,快一點去到她的身邊陪她。
到了她們班教室門口,通過玻璃,丁斯時看見林汀晚正在和同學(xué)聊天,有說有笑的。
站在門外的他放心地笑了,心道:“還好,你沒看見?!?br>“還好,你的笑容還在?!?br>他轉(zhuǎn)身悄悄離開,像他無聲地來。
他把表白墻的號盜了過來,把那篇帖子刪了。
.
近幾天,林汀晚感覺周溫喬她們神秘兮兮的,總是結(jié)隊而出,結(jié)隊而歸。正在說話的時候她從旁邊經(jīng)過,她們就會戛然而止。
她問為什么。
她們都會敷衍的回“沒事”,然后急忙的走開。
而她在學(xué)校里,無論什么地方,都會出現(xiàn)陌生人對她小聲t?議論。
她覺得自己最近仿佛特別受關(guān)注。
獨自吃飯的時候,她沒忍住問旁邊的女生,“你們在說我嗎?”
女生張了張嘴,被身邊的朋友拽去更遠的位置。
“奇怪?!绷滞⊥碜プヮ^,心想,“大家這是怎么了?”
一天晚上,林汀晚抱著一筐臟衣服要去洗衣房。對于別人偷看的眼神,她已經(jīng)學(xué)會習(xí)慣了,不在意地略過她們繼續(xù)走。
洗衣房算寢室樓里最熱鬧的地方,這里每天都有好多人排隊等洗衣機。林汀晚到的的時候每臺洗衣機前面都排了幾個人,她選了人最少的一臺。
她把臟衣簍放在地上,洗衣機機箱轉(zhuǎn)動著,發(fā)出“轟轟”的響聲,混著雜亂的人聲。
她的余光注意到旁邊排隊的人說一會話就睨她一眼,還煞有介事往她在的另一側(cè)挪了一點。
“呦,有些人原來還親自洗衣服呢,我還以為有男的排隊幫她洗呢?!?br>一道刻薄的聲音憑空出現(xiàn),讓其他嘈雜的聲音顯得像小孩夢中囈語。
那人嚼著口香糖,說完還特意白了林汀晚一眼。
生怕別人看不出來說的誰。
林汀晚自以為和別人沒什么過節(jié),不至于被人這么針對,她不卑不亢指著自己問:“你在對我說?”
那人眼皮耷拉著,不屑的看她,冷哼一聲:“我想這年頭私生女應(yīng)該不多吧?!?br>剛才光聽聲音,林汀晚沒認出她是誰,現(xiàn)在面對面,林汀晚眼前的女生是當(dāng)初找小胖教訓(xùn)自己的那個。
林汀晚心里也是一陣無語,“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女生感覺她在明知故問,揣著明白裝糊涂,譏諷道:“只有當(dāng)媽的不檢點,生的女兒才到處招惹男的?!?br>她掩著嘴偷笑:“喂,你收的貴不貴,我找?guī)讉€朋友光顧你啊?!?br>看戲的人也是唏噓不已,有的人覺得女生說的太過分,有的人則跟著罵林汀晚不要臉。
毫無緣由被人釘在這里罵,林汀晚只覺得怒火中燒。而且罵她也就算,為什么連林女士也要罵。
“如果你現(xiàn)在跟我道歉,我可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