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曾柔的話像一把利刃刺入了明心語的心臟。 明母的死亡,宋曾柔少不了宋曾柔從中作梗,當(dāng)年宋曾柔為了嫁給明父,故意設(shè)計氣死了當(dāng)時病重的明母。 年幼的明心語至今還記得母親死去的模樣,死不瞑目。 明心語曾經(jīng)無數(shù)想要告訴明父,卻被宋曾柔一次又一次掩蓋了過去。 宋曾柔這些年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外人都道明心語有個好繼母,但其中受了多少委屈只有明心語自己才知道。 明心語恨得紅了眼:
明心語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驚呼:“周崇瑾,你放開我!”
明心語被周崇瑾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在意識到自己被人抱起來后,忍不住抬手捶打周崇瑾的后背。
“周崇瑾,你放我下來!”
周崇瑾挑了挑眉:“不放,有本事你自己下來?!?br>明心語還不知道周崇瑾會如此無賴,她氣得恨不得周崇瑾立刻消失在她的眼前。
周崇瑾將明心語放在床上,動作輕柔,像是對待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明心語雙手環(huán)胸,冷眼看他:“你又要像上次一樣嗎?”
周崇瑾動作一頓,臉上露出了無奈地苦笑。
“之前的事是我的錯,你放心,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碰你的。”
明心語怎么會相信他的話,冷眼看他。
“可你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不也強行帶走了我。”
周崇瑾勾唇一笑:“心語,我并沒有將你強行帶走,是你自愿和我走的。”
即便這是他用宋曾柔為條件和明心語做的交易。
“你無恥!”
明心語鮮少會罵人,但今日她不論是在心中還是在明面上,已經(jīng)罵了無數(shù)次周崇瑾。
周崇瑾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他沒有接話,怕把面前的人氣狠了。
明心語見周崇瑾不會放自己離開,也不愿再和他繼續(xù)糾纏。
明心語倒在床上,將被子一把扯到了自己身邊,全部蓋在了自己身上,連一個被角都沒有給周崇瑾留下。
周崇瑾挑了挑眉,也沒有多說,而是走出了房間。
等他再次回來時,手上已經(jīng)多出來了一床被子,他故意將自己的動靜弄得很大,引得明心語忍不住睜眼看他。
不看不要緊,一看明心語就忍不住生出了幾分火氣。
“周崇瑾,你!”
明心語只一眼便認(rèn)出了周崇瑾手上拿著的被子是自己常用的那一床。
偏偏周崇瑾神色正常:“家里沒有其他的被子了,你既然蓋了我的被子,那我只能勉為其難的蓋其他的被子了?!?br>明心語所有的話語都因這句話堵在了腹中,她對他無恥的行為氣急,卻毫無辦法。
“時間不早了,睡覺吧,你的身體不能熬夜。”
說完,周崇瑾關(guān)燈上床,心安理得躺在了明心語身側(cè)。
若是從前,明心語一定會感到激動,喜歡的人居然會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可現(xiàn)在的明心語不僅心中波瀾不驚,甚至還想將周崇瑾一腳踹下床。
曾經(jīng)的求而不得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明心語側(cè)過身,縮在床邊,不肯靠近周崇瑾半分。
兩人無言,等到明心語呼吸逐漸平穩(wěn)后,黑暗中的周崇瑾睜開眼,看著她的背影出了神。
“心語,我好想你?!?br>
明心語并沒有睡著,周崇瑾的想念沒有絲毫的遺漏的傳入了她的耳中。
可她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一絲動作。
他閉著眼,仿佛真的已經(jīng)睡著了一般。
周崇瑾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許久,最后也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
他知道明心語沒有睡著,他以為他能夠看到明心語不一樣的反應(yīng)。
可什么也沒有,一句回答也沒有。
陷入思念的好像從最初的明心語換成了如今的周崇瑾。
兩人就像是不相交的平行線,發(fā)現(xiàn)愛意的時間都不相同。
周崇瑾看著明心語的背影,舍不得閉上眼,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合過眼了。
從明心語消失的第一天,他便夜不能寢,就算偶爾睡著了也會驚醒。
周崇瑾看著明心語真正睡了過去,才小心翼翼的挪到她的身邊。
周崇瑾抬起手,試探性將明心語攬入自己的懷中,滿足感油然而生。
“心語?!?br>周崇瑾將手搭在明心語腰間,輕聲喚著她的名字。
懷中的人沒有回應(yīng),可此時的周崇瑾依舊感到高興。
時隔多日,他終于見到了他的心語。
懷中人的加重了一瞬,周崇瑾的手便不敢再動,等人安靜了下來,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周崇瑾摟著明心語,一夜好眠。
清晨的第一縷光束闖進了屋內(nèi),打在了兩人的身上。
明心語睫毛微顫,緩慢的睜開了眼。
如同暖陽般的懷抱讓她一時無法回神,而一直關(guān)注著這一切的周崇瑾也沒有提醒她。
周崇瑾巴不得她多迷糊一會兒,待會兒人清醒了,可就沒有如此溫馨的場景了。
果不其然,明心語猛然眨眨眼,清醒了過來。
明心語抬手想要將腰間的那只手挪開,但那手就像是長在了她身上了一般。
明心語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有將手挪開半分。
明心語猛然回過神,這么大的力氣,周崇瑾不可能是睡著的。
明心語磨了磨牙:“松開!”
周崇瑾無奈,只得失望的挪開了手。
明心語對他的失望沒有任何看法,甚至覺得他在惺惺作態(tài)。
明心語撇下眼也不眨,一直盯著她的周崇瑾,轉(zhuǎn)身進了衛(wèi)生間。
“周崇瑾,你說過,只要我跟你走,你就把宋曾柔交給我!”
洗漱干凈的明心語站在周崇瑾跟前。
“心語,一晚上就想換走我手上的人,是不是太簡單了些?!?br>明心語輕咬下唇,她就知道周崇瑾不會守約。
“那你想要怎么樣?”
“一個月,只要你陪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就把宋曾柔交給你。”
明心語怒極反笑:“周崇瑾,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了?可以隨意交換的物品嗎?”
“我沒有……”
周崇瑾極力否認(rèn),如今的他怎么可能舍得將明心語視作商品。
周崇瑾只是不知道還能用什么樣的方式留下她。
說他無賴也好,說他被逼也好,如今的他只希望能夠?qū)⑺粝拢徊徽撚檬裁崔k法,只要能夠留下她。
周崇瑾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明心語。
“心語,你也可以選擇不答應(yīng),我不會逼你,你隨時可以離開?!?br>周崇瑾眉眼微彎。
“如果我走了,你還會把宋曾柔交給我嗎t(yī)??”
周崇瑾還是如剛才一般,神色溫柔,可他吐出的話卻重重的砸在了明心語心上。
“心語,當(dāng)然不會了?!?br>“呵?!?br>明心語冷笑一聲,她怎么可能會不答應(yīng),如今的周崇瑾說是拿住了她的命門也不為過。
“周崇瑾,我等不了那么久的時間?!?br>周崇瑾沉默了一瞬,一個月的時間對于明心語來說確實有些久。
可周崇瑾沒有自信,也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挽回明心語的心。
“我可以陪你一個月,但我現(xiàn)在想要見一見宋曾柔?!?br>明心語的答應(yīng)讓周崇瑾不由得感到欣喜。
“好!”
為了不讓明心語發(fā)現(xiàn)關(guān)著宋曾柔的房間究竟在哪,周崇瑾還給她戴上了眼罩,將她一路抱到了關(guān)在宋曾柔的房間里。
明心語扯開眼罩,就看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曾柔。
宋曾柔看見明心語的第一眼,眼中的恨意幾乎要溢了出來。
明心語問她:“你恨我?”
宋曾柔冷笑道:“我當(dāng)然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送你去見你那個早死的媽!”
明心語被她的話氣得渾身發(fā)顫,她上前幾步,一腳踹向宋曾柔的腹部。
“你閉嘴,你沒有資格提我媽媽?!?br>宋曾柔嘴角因干燥而裂開:“哈哈哈,沒有資格?明心語,你太天真的,在別人眼中,我才是最有資格的那個人。”
宋曾柔的話像一把利刃刺入了明心語的心臟。
明母的死亡,宋曾柔少不了宋曾柔從中作梗,當(dāng)年宋曾柔為了嫁給明父,故意設(shè)計氣死了當(dāng)時病重的明母。
年幼的明心語至今還記得母親死去的模樣,死不瞑目。
明心語曾經(jīng)無數(shù)想要告訴明父,卻被宋曾柔一次又一次掩蓋了過去。
宋曾柔這些年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外人都道明心語有個好繼母,但其中受了多少委屈只有明心語自己才知道。
明心語恨得紅了眼:“宋曾柔,你真該死!”
宋曾柔仰頭大笑:“可現(xiàn)在只有我活著不是嗎?你媽死了,你爸,也死了?!?br>短短一句話,殺人于無形。
明心語只覺得有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在她的心臟,在心臟處旋轉(zhuǎn)碾壓,痛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
“我會讓你償命?!?br>宋曾柔語氣輕蔑而不屑:“可你殺不了我,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明心語,你生氣嗎?”
明心語氣火攻心,血絲從嘴角溢出。
宋曾柔說的沒錯,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她殺不了她。
原本沉默不語的周崇瑾忽而道:“可如果死的本來就是一個死人呢?”
宋曾柔的眼睛猛然睜大:“你什么意思?!”
她心中慌亂不已。
若是只有明心語一個人,她根本不會感到害怕,畢竟她知道就以明心語的性子,根本做不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可周崇瑾不一樣了,周崇瑾真的會讓她死!
她還不能死,明曉曉還需要她這個母親。
周崇瑾看見明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