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既然他說不出口,那么,她替他說。交代完所有東西后,楚景勛也回來了??粗帐幨幍母畠?nèi),他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道:“夫人,你扔的東西,會不會太多了?”或許是因?yàn)榻裉炀鸵x開,她也沒有繼續(xù)隱瞞?!班?,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背皠茁勓渣c(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有放在心上,“那過段時間我陪你去買新的。”虞晚喬沒有應(yīng)答,而是提出了最后一件事?!拔覀兂苫槟峭恚依p著你溜出府,同你一起去放了孔明燈,你還記得嗎?”
離開前三日,虞晚喬將自己的東西都整理了出來,該丟掉的丟掉,該處理的處理。
楚景勛出府的時候正好看見,難得多問了一句。
“怎么忽然想起來處理舊物了。”
她笑了笑,模棱兩可,“看著都發(fā)霉了,就扔掉算了?!?br>楚景勛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想,迫不及待的趕著出府去見柳月箏了。
離開前兩日,虞晚喬親自寫了一封和離書。
楚景勛,我曾說過,要陪你一生一世。
可先撒謊的人,是你。
既心沒騰干凈,就不要住新人。
你我夫妻緣分已盡,各奔前程,愿此后,雙方各自珍重,互不相擾。
離開前最后一日,虞晚喬整理出楚景勛曾經(jīng)給自己送過的所有和月亮有關(guān)的禮物,將這些東西全都放在一個盒子里。
最后,還在上面放了一封以他的口吻寫的一封情書,讓丫鬟在她走后送給柳月箏。
這么多年,他一直沒有忘記柳月箏。
既然他說不出口,那么,她替他說。
交代完所有東西后,楚景勛也回來了。
看著空蕩蕩的府內(nèi),他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道:“夫人,你扔的東西,會不會太多了?”
或許是因?yàn)榻裉炀鸵x開,她也沒有繼續(xù)隱瞞。
“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br>楚景勛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有放在心上,“那過段時間我陪你去買新的?!?br>虞晚喬沒有應(yīng)答,而是提出了最后一件事。
“我們成婚那晚,我纏著你溜出府,同你一起去放了孔明燈,你還記得嗎?”
“是,怎么了?”男人微愣,轉(zhuǎn)頭看向她。
“之前你欠我的三件事,還差最后一件,今天再陪我去放一次孔明燈吧,燈我已經(jīng)做好了。”
對于她突然的要求,楚景勛有些奇怪,但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
入夜,兩人換上便衣坐上馬車到了繁鬧的集市處。
今日熱鬧得很,放孔明燈的恩愛男女不在少數(shù)。
眾人把心愿寫在孔明燈上,一同放飛。
虞晚喬拿著孔明燈率先下了車,楚景勛跟在她的身后,看著她有些雀躍的背影,有些愣了神。
他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她這幅明媚的模樣了。
回望過去這一個月的時間,在他的記憶里對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一臉平靜的對他說“沒關(guān)系”的模樣。
愣神間,侍衛(wèi)突然走了過來。
“少將軍,柳姑娘那兒……”
還沒等侍衛(wèi)把話說完,他便抬頭看向前方虞晚喬的背影,心里突然泛起絲絲不安,腦海里不停的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如果他要在今日離開,他就會徹底失去她。
可下一瞬,他便徹底否決這個想法。
虞晚喬是那么的愛她。
爹娘拋下他的時候,她在。
柳月箏拋下他的時候,她也在。
無論誰離開,柳月箏都不會離開他。
虞晚喬也聽到了聲音,她回頭,似是猜到了什么,又恢復(fù)了一貫的那副神情,微笑道:“沒關(guān)系,如果你有急事的話,可以先走?!?br>像是一瞬間得到釋放,他忽略掉心頭那抹不安,讓侍衛(wèi)繼續(xù)說下去。
得知柳月箏被人尾隨后,他的理智瞬間被拋在腦后。
“晚喬,我等會就回來?!?br>他來不及細(xì)細(xì)道別,便匆匆離開,而她看著他的背影,深深嘆了一口氣。
楚景勛,這一次,我不會再等你了。
我們,也不會再見了。
她拿出筆墨,面色平靜的孔明燈上寫下兩個心愿。
一個是給楚景勛許的,愿他以后同真正相愛之人,攜手白頭。
一個是給自己許的,愿她往后的人生肆意張揚(yáng),天大地大,任她逍遙。
放飛孔明燈的那一瞬,虞晚喬靜靜的笑了。
他們的孽緣開始在這里,如今又在這里結(jié)束,應(yīng)該也算是為這段感情劃上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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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虞晚喬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又留下一封早就簽好字的和離書,才從后門悄然離開。
回府后,虞晚喬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又留下一封早就簽好字的和離書,才從后門悄然離開。
千里馬早就等候多時。
她上了馬,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她操持五年的將軍府,沒有任何猶豫,笑著揚(yáng)起馬鞭,奔向遠(yuǎn)方。
“駕!”
夜色中,她走得解脫,走得決絕。
笑容明媚,再沒回一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