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陸靳言冷笑了一聲。 只不過在對方眼中他要做的事是一件大事,甚至大到要對他耳提命面這么多年。 盛珍珠沒聽懂陸靳言的弦外之意,用濕手帕擦拭了一下后背的血跡之后,才給陸靳言上藥。 暫時性和好! 期間不放心的檢查了一下陸靳言身上其他地方。 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其他傷口之后,才卷起陸靳言的褲腿,給他有些青紫的小腿也一起上了藥。 陸靳言全程沒怎么說話,只是盯著盛珍珠的動作。 看著她忙前忙后的打水、清洗傷口、上藥。 然后去衣柜里找出一
陸靳言按住了她,兩人對視一眼,一時間竟有些僵持不下。
最終是陸靳言敗下陣來,說道:“我自己擦?!?br>說著率先進去臥室,繞了一圈從床頭柜拿出應急藥箱。
盛珍珠跟上,不放心的盯著,隨即又發(fā)現(xiàn)了別處不對勁,陸靳言換了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
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不對勁,但是盛珍珠好像看到陸靳言彎腰時神色緊繃了一瞬間。
“還有沒有哪里受傷?”
“沒有?!标懡钥梢傻妙D了頓,隨即若無其事道,“我要處理傷口?!?br>這話意思很明顯,這是讓盛珍珠出去。
盛珍珠卻越發(fā)狐疑。
她可比陸靳言想象的還有了解他,于是沒再廢話,直接上手去脫陸靳言的外套。
陸靳言大概沒防備,被盛珍珠得了手,然后只能別扭的扭過頭,這個動作讓他神色又是一僵,似乎牽扯到了傷口。
盛珍珠看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的前面,手動讓陸靳言轉(zhuǎn)了一個身。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片刺目的紅,白色的襯衫都有些破損,有些甚至沾到了血肉上。
“陸爺爺做的?”盛珍珠實在想象不出來那個場面。
她本來以為陸靳言估計只是被打了腿,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嚴重。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陸靳言脫下襯衫,自己則是打開醫(yī)藥箱,翻找可以用的藥。
到了這時候,陸靳言似乎是覺得反抗無效,于是順從的聽著盛珍珠的指揮,脫下襯衫后坐在床上。
盛珍珠小心翼翼的坐在旁邊,一邊給陸靳言上藥,一邊皺眉道:
“他打你你就不反抗一下?再不濟就說我是自己跑來的,覺得好玩在和你鬧著玩,怎么這么笨,我難道還會拆你的臺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家法伺候?”
陸靳言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沒去反駁盛珍珠的話,“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br>
盛珍珠氣得不行,心里特想上藥的時候用點力,讓陸靳言感受一下這個所謂的代價究竟有多大。
“那也不能讓自己受傷!再說了,這算什么大事嗎?至于用上家法?”
說到這里。
盛珍珠對陸老爺子難免生出了一絲怨懟,陸靳言都已經(jīng)這么優(yōu)秀了,陸爺爺難道就不能放松一下對他的要求?
“確實不算什么大事?!标懡岳湫α艘宦?。
只不過在對方眼中他要做的事是一件大事,甚至大到要對他耳提命面這么多年。
盛珍珠沒聽懂陸靳言的弦外之意,用濕手帕擦拭了一下后背的血跡之后,才給陸靳言上藥。
暫時性和好!
期間不放心的檢查了一下陸靳言身上其他地方。
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其他傷口之后,才卷起陸靳言的褲腿,給他有些青紫的小腿也一起上了藥。
陸靳言全程沒怎么說話,只是盯著盛珍珠的動作。
看著她忙前忙后的打水、清洗傷口、上藥。
然后去衣柜里找出一件棉質(zhì)的寬松睡衣出來,感受到他后背的藥已經(jīng)干了之后,才讓他換上。
陸靳言垂下眼若有所思,盛珍珠對他臥室的布置似乎十分了然于心。
雖然也可以解釋為對方剛剛有在他臥室轉(zhuǎn)過,所以才清楚他衣柜里不同類的衣服都放在什么位置,衛(wèi)生間里的備用毛巾放在哪個柜子……
不,還是解釋不太通,生氣狀態(tài)的盛珍珠根本不可能有心思去翻看他房間里的東西——正常情況下也不會。
“好啦!你趕緊休息吧,明天記得帶藥上班,午休的時候我好給你換?!?br>盛珍珠擦了擦額角的汗,叮囑道:“不過最好還是找醫(yī)生看一下,或者你明天就先別上班了?”
“公司里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陸靳言回過神來,將這些不合理之處暫時壓在心底。
盛珍珠有些無奈,她就知道陸靳言是絕對會帶傷上班的。
但是她是真的不放心,只好叮囑道:“那就記得帶藥,我回家也看看有沒有什么療效好的藥。”
其實盛珍珠感覺陸靳言這個藥就是最好的藥了。
畢竟她從來沒被家法伺候過,家里并沒有備著類似的藥。
但是看陸靳言這藥放的位置,估計比她有經(jīng)驗多了……
“很晚了。”陸靳言看了一眼窗外。
“怎么,剛剛不還想趕我走嗎?現(xiàn)在才知道很晚了啊?”
盛珍珠不爽的翻了一個白眼。
經(jīng)此一遭,她現(xiàn)在在陸靳言面前更放得開了。
感覺兩人雖然沒有正式說要和好,但是其實也已經(jīng)差不多了。
“明天再回去吧?!?br>陸靳言又改變了主意,他一開始確實想放她走。
但是既然她不愿意非要留下來,那他為什么還要把人推開?
就算他身處黑暗,他也會為了她,讓陽光照進來。
“好?!笔⒄渲闆]想那么多彎彎繞繞。
折騰了一晚上,她其實已經(jīng)很累了。
得到陸靳言首肯,順勢往床上一倒,踢開腳上的鞋,翻了個身卷起被子蓋住自己——下一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陸靳言一愣,看著盛珍珠毫無防備的睡顏,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
過了一會兒,他才起身出去,順便找了間客房睡覺。
第二天一早。
盛珍珠才剛醒來,傭人就給她送過來一套新衣服,看尺寸正好適合她。
換上衣服下樓吃了一個早餐,盛珍珠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沒看到陸靳言和陸老爺子。
于是立刻警覺的問道:“陸靳言呢?”
不會又被陸爺爺捉到什么地方去進行家法了吧?
“小少爺已經(jīng)去上班了,老爺早上起來身體不太舒服,已經(jīng)回靜休的那邊宅子了?!?br>一旁的傭人回道。
盛珍珠這才放心,但是緊接著又有些苦惱。
之前她都是蹭陸靳言的車上下班的,現(xiàn)在陸靳言提前走了,她怎么過去?
想了想,果然還是找老爸蹭車比較好。
雖然她有車也有駕照,但是平常都不怎么開,車技也不熟所以不太敢在市區(qū)開。
盛珍珠成功蹭到了車,卡著遲到的前一秒打卡上班。
好在盛爸爸很忙,聽她說是來找陸靳言玩,也只是欣慰的看了她一眼。
并沒有刨根問底,不然她鐵定就遲到了!
心虛的坐上電梯上了頂樓,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了上次在茶水間遇到的那個奇怪女人。
“你怎么還在這里?”
賀蘭很震驚的看著她,似乎盛珍珠今天不應該來上班一樣。
陸靳言把她開除了?
不應該???
昨晚她忙前忙后的給他擦藥,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盛珍珠沒打算回她的話。
直接越過她趾高氣昂的朝總裁辦公室走去——不管怎么樣,氣勢不能輸!
賀蘭咬牙看著她的背影,一閃身進了旁邊的消防通道,生氣的打了一個電話。
“你不是說會把事情辦好嗎?為什么人還在陸氏集團?”
賀蘭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zhì)問,聽到手機對面的回答之后,神色有一瞬間的扭曲,“沒簽?你們是怎么辦事的!”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賀蘭憤恨的掛斷電話,看向總裁辦公室的目光幾乎都要冒出火來。
“盛珍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盛珍珠進了辦公室。
發(fā)現(xiàn)陸靳言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并沒有露出什么“她不應該在這”的神色,心情這才好了不少。
“怎么沒等我一起?”盛珍珠不滿的嘟囔道。
“忙?!标懡匝院喴赓W的說完,又投身進了工作當中。
盛珍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么,看陸靳言專心工作,于是也不好打擾他直接出了辦公室去找秦助理。
“秦助理,昨天那個合同不簽,對公司會有什么影響嗎?”
“不算很大,不過確實得忙一陣?!鼻刂硗屏送蒲坨R。
其實情況有些嚴重,天衍集團和陸氏是很多年的合作伙伴,陸氏的一部分商品采用的都是天衍集團提供的原料。
所以現(xiàn)在斷了來源,那部分商品也就處于了斷貨的狀態(tài)。
不盡快解決的話,陸氏恐怕要損失很大一筆收入來源。
一個不好,公司可能都要栽個跟頭。
不過受到了陸總警告的秦助理,沒敢把真實情況告訴盛珍珠,只是寬慰道:“沒事,只要重新找到一個新的合作商就好了?!?br>盛珍珠若有所思。
打探完情況,她又回到了辦公室。
湊到陸靳言面前謹慎的道:“阿言,你覺得法國挺出名的那家原料供應商怎么樣?”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