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13 17:09:41
他的腳步沒有聲音,黑發(fā)黑眸,玄衣素手,只腰間別著一塊玉玦。即便容貌逼人,氣勢卻像幽潭般深邃。一見這人,葉詩卉便控制不住的心間一顫。這人便是當今陛下身邊權傾朝野的督查司提督,葉流厭。前世,她為了保住國公府的爵位,去求他時,他于紅帳內在她耳畔喘著粗氣的畫面浮現在她眼前。如若不是那樣,她還不知他對自己竟有那般心思??山裆@一切還未發(fā)生。一個提衛(wèi)厲眸掃過葉詩卉等人:“見到督查司提督,還不跪下!”
葉詩卉臉色一沉,立即讓人備車。
到御藥堂時,便瞧見門口病患排著長隊,而季允霏正在坐診,霍少黔陪在一旁。
因為看診施藥分文不取,每個被她看診的都對她感恩戴德。
葉詩卉走上前,看著季允霏:“季小姐,我可沒有請你來御藥堂當坐診大夫?!?br>季允霏杏眸無措委屈的望著霍少黔。
霍少黔立即起身,冷冷開口:“從今往后,御藥堂和你名下的所有藥鋪,都歸允霏管?!?br>葉詩卉聽了只覺得可笑。
原來季允霏想要的不只御藥堂,甚至連她名下所有的藥鋪,都想要。
葉詩卉眉目冷峭:“憑什么?”
霍少黔劍眉長挑,一副理所當然地模樣:“你不會醫(yī)術,這鋪子放你手里也無用,霏兒一身醫(yī)術,自然不能束于后宅,這些藥堂剛好可以給她施展的空間?!?br>葉詩卉看著他,眼底晦暗不明。
一個人失憶,會把品性一起失去么?
還是說,她從前從未看透過他。
葉詩卉壓下心中苦澀,抱臂淡淡看著二人:“施展空間?”
“你不是說她曾在鄉(xiāng)間當赤腳大夫,無論條件如何艱苦都能堅持下去,怎么到了京城,反倒要奪我的嫁妝,才有施展空間了。”
霍少黔一噎,說不出話來。
季允霏見霍少黔處于下風,柔聲開口:“你嫁給了國公爺,你的一切都是國公府的,黔哥有權決定?!?br>“且我們并非貪圖你的鋪子,我只是看到百姓受苦,我于心不忍,想治病救人?!?br>葉詩卉看著季允霏一副體恤民間疾苦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好一個于心不忍,怎么就剛剛好挑中我名下最值錢的鋪子?”
霍少黔本一臉欣賞的凝視季允霏,一聽葉詩卉的話,立即厭惡的望向她:“你的心中只有銅臭嗎?”
這里的動靜鬧大,所有來尋診問藥,以及路過的百姓都聚攏了過來。
葉詩卉隨他怎么說,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百姓都在這里,我倒要看看哪個男人會強奪發(fā)妻的嫁妝給妾室?!?br>百姓們瞬間嘩然,對著霍少黔和季允霏指指點點。
霍少黔和季允霏承受不住,正欲離開,卻不想這時,突然門外抬來一個蓋著白布的擔架。
幾個漢子沖了進來,情緒激動:“御藥堂的大夫都出來,我兄弟吃了你們的藥就倒了下去,你們必須負責。”
“怎么回事?”
葉詩卉上前想要瞧這個病人。
可剛掀開白布,季允霏便擠上前來,柔聲道:“我是大夫,我來瞧瞧?!?br>葉詩卉只得收回手,冷眼看著季允霏給擔架上的男人探脈,隨后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道:“脈沉而遲,氣血逆行,確是吃藥吃出了問題,只怕是命不久矣……”
那群漢子聽到后,頓時個個紅了眼,捏著拳頭大吼:“誰是東家,給灑家出來!”
季允霏立即被嚇得躲到霍少黔身后。
葉詩卉冷冷瞥了她一眼,就上前一步,絲毫不懼:“我是御藥堂的東家,若是確定他是吃了我們的藥變成這樣,我定會負責。”
“負責,你怎么負責,都是你這黑心商人害了我兄弟,我要你償命!”
漢子說著便掄起拳頭朝葉詩卉砸去。
葉詩卉心一緊。
就在這時,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督查司辦案,都讓開!”
話落,一行身穿繡金武袍,腳蹬長靴的督查司人拔刀開道。
所到之處,無不臉色露驚恐紛紛下跪。
就連那鬧事的幾個漢子都焉了,一個比一個跪得快。
失憶的霍少黔與從小地方來不知督查司為何物的季允霏看到這副場景,有些詫異。
何人出行,竟如此令人懼怕?
一息后,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腳步沒有聲音,黑發(fā)黑眸,玄衣素手,只腰間別著一塊玉玦。
即便容貌逼人,氣勢卻像幽潭般深邃。
一見這人,葉詩卉便控制不住的心間一顫。
這人便是當今陛下身邊權傾朝野的督查司提督,葉流厭。
前世,她為了保住國公府的爵位,去求他時,他于紅帳內在她耳畔喘著粗氣的畫面浮現在她眼前。
如若不是那樣,她還不知他對自己竟有那般心思。
可今生,這一切還未發(fā)生。
一個提衛(wèi)厲眸掃過葉詩卉等人:“見到督查司提督,還不跪下!”
葉詩卉強行壓下情緒,微微福身:“見過兄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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