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楚珩是帶著幾分惱意的。
惱她,也惱自己。
故而這一握,就帶了幾分力道,惹的許婉痛呼了一聲。
她有些不滿,正準備開口讓他輕一些,卻見他猛然抬起頭,直直朝她看了過來。
許婉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連話都忘了說。
他的眼神太黑太暗,像極了與倭寇交手之前,死死盯著倭寇的平陽將士,那是一種盯上獵物,且要將其大卸八塊的眼神。
許婉咽了咽口水,有些想后退,然而他的手還掌握著她,她只能示弱,嬌滴滴的喚了一聲:“胤哥哥?!?br>
楚珩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落在另一側(cè),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下來。
他想起了兩日之前的那個夢,他與她最親昵的時候,是在船上。
而那時只為救人,從未起了心思要品嘗她。
被品嘗的滋味,他在夢里已經(jīng)體會過,卻還從未體會過,品嘗的滋味。
想到這兒,他忽然低頭俯身。
“唔……”
許婉頓時嬌媚出聲,身子也瞬間化成了春水,癱軟下來。
楚珩一把抱住她的腰,直接將她抱的騰空而起,將她的兩條腿盤在他的腰上。
他的唇咬著不放。
許婉按捺不住,纖纖玉指插入他的發(fā)中,雪白飽滿卻因著她的動作,往他面前又送了幾分。
喘息,輕吟,頓時在靜謐的凈房,低低響起。
過了片刻,楚珩終于松了口,抬眸朝許婉看去,此刻的她雙眼迷離,兩頰染紅,顯然已經(jīng)動情。
楚珩的雙眸頓時又是一暗。
許婉難耐不已,捧著他的頭,不知是想要推開他,還是想要他更靠近。
有東西頂著,讓她很不舒服,她難受的輕輕扭了扭身子,卻惹來他的一聲輕嘶,而后一巴掌不輕不重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就在這時,外間忽然響起了香怡的聲音:“小姐怎么了?”
意亂情迷的兩人瞬間回了神。
許婉有些驚慌,整個人都繃緊了,不自覺的翹臀一夾,緊張的輕咳了一聲,開口道:“沒事,剛剛有個小蟲子,我拍了一下?!?br>
香怡放下心來,開口道:“奴婢就在門外,小姐有事兒喚奴婢?!?br>
許婉嗯了一聲,轉(zhuǎn)眸低頭朝楚珩看去。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屁股被他抓的緊緊的,而他額間已經(jīng)有汗沁出,牙關(guān)緊咬,整個人繃的極緊,一雙黑眸,深深的看著她。
許婉被他看的有些不適,總感覺,他下一瞬就會撕碎她似的,連忙低低開口:“胤哥哥,可以了么?”
自然可以。
他原本也只是想看看,讓自己習(xí)以為常,免得總是受其影響,卻沒想到又到了這一步。
楚珩皺了眉,抬手將她放了下來。
許婉雙腳落了地,剛要開口,就看見了他腰腹間的異樣,騰的一下紅了臉。
楚珩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眼神有些復(fù)雜,抬眸看向她道:“我走了?!?br>
許婉看了眼,紅著臉道:“就……這樣走么?”
楚珩聞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然呢?”
許婉猶豫了一會兒道:“要不,你再在這兒待一會兒,等……等你那兒消了,衣衫也干了,再……”
聽得這話,楚珩輕笑了一聲:“你若再不快些沐浴,你的丫鬟就要懷疑了?!?br>
這確實是個問題,許婉沒有再挽留,只抬眸看著他道:“那……我出府的事兒……”
聽得這話,楚珩面上的笑,霎那間褪的干干凈凈,但很快他又揚起一個笑容來:“放心,煙兒妹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自不會食言?!?br>
許婉總覺得他這個笑容有些瘆得慌,但他既然這般說了,她也就放下心來,點頭道:“那我等著胤哥哥?!?br>
楚珩笑了笑:“好?!?br>
說完這話,他一個縱身便消失在了屋內(nèi)。
一到屋外,楚珩面上的笑容就退了個干干凈凈。
他朝屋內(nèi)看了一眼,臉色有些沉。
在她眼里,他果然是個死人!
沒一會兒,屋內(nèi)響起了水聲。
楚珩靠在墻角,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惱怒,縱身離開。
李晗送走了楚珩之后,獨自坐在書房,腦海中滿是那飄然的身影,還有那優(yōu)美曼妙的身段。
他也曾參加過各種宴席,身為寧王世子,也領(lǐng)了差事,自然也免不了應(yīng)酬,可他從未見過,如今日這般的驚鴻一瞥。
李晗有些坐立難安,他未曾露面,也不知道煙兒誤會了沒。
她應(yīng)當(dāng)是不知道,李媛和李馨約他前去的吧?否則也不會穿的如此清涼,在桃林中翩然起舞。
可若是她后來知曉,李媛和李馨約了他呢?更甚者,知曉他去了桃林,卻在見到她舞姿之后離開了呢?
李晗越想越覺得,不管如何,他該主動去尋許婉,側(cè)面解釋下自己不曾露面的原因。
然而,就在他準備用完午飯后,便主動去尋許婉的時候,衙署卻忽然派人來尋,說是有事非得要他出面不可。
李晗聞言只能匆匆去了衙署,留下元喜囑咐道:“若是兩位妹妹派人來詢問,我為何沒有赴約,你實話實說便是,順道告知她們,郡主身份尊貴,萬不可如今日這般,引她做些不得體之事!”
元喜點頭應(yīng)下,如實轉(zhuǎn)達。
李媛和李馨,聽得丫鬟帶來的回話,頓時又羞又氣。
什么叫引郡主做些不得體之事?
不就是說,她們不得體也就罷了,別把郡主給帶壞了?
她們那么折騰,都是為了誰?!
李媛和李馨二人,委屈尋張氏與姜氏哭訴,張氏與姜氏聞言,也只能嘆氣:“先將此事放一放吧,過兩日再說?!?br>
李晗去了衙署,忙活了整整一下午,晚間才歸。
這般晚了,他便想著明日再去尋許婉也不遲,可誰曾想到,本是閑職的他,不知道為何突然得到了眾人的關(guān)注,忙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