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07 17:16:33
慕長離/ 著 |短篇小說|連載中|1
所以我思來想去,她對我們都是有益無害。 那將士“嗯”了一聲,“反正副帥您心中有數(shù)就行,我也不是懷疑那位王妃,實在是這件事情怎么想都不太合理。 不過經(jīng)過這一夜的治療,凡是被醫(yī)治過的重傷的兄弟都有了明顯的好轉(zhuǎn),這是事實。 那位大夫真的很厲害,但也很神秘。咱們所有的軍醫(yī)都說從來沒見過那樣的醫(yī)治手法,但人家就是能手到病除,您說怪不怪?” 齊安擺擺手,“怪不怪的,那不是
內(nèi)城有獨立的城門,對于百姓來說,出了內(nèi)城的城門,就不屬于銀沙城了,就相對危險。
但是對于駐軍來講,出了外城門才是真正出了銀沙城,他們要守的,也是外城這道關(guān)卡。
一旦讓敵軍沖入外城,那距離內(nèi)城就更近了,是主帥蕭云州絕對不能容忍之事。
齊安目送著慕長離二人離開,眉心緊緊擰到了一塊兒。
這一刻,他心里有千言萬語,有一萬個問號,但卻一句都問不出了。
慕長離問了他一夜的話,全部都是關(guān)于凌江國的。
僅限于靠近西關(guān)的三座城池,問那三座城的情況,包括但不限于有多少人口,城池面積有多大,駐軍情況,以及西關(guān)這邊是否知曉他們的糧倉在哪。
齊安知道一些,但并不多,對于前面幾個問題都有明確的回答,但說到駐軍時,他告訴慕長離:“以前駐軍情況很明確,但經(jīng)過這場戰(zhàn)役之后,駐軍應(yīng)該減少了,而且傷員應(yīng)該比西關(guān)還要更多。至于糧倉,我給王妃畫個圖吧!”
他大致畫了個地圖,但也告訴慕長離,這些是年前的情報,年后是否有變動,不得而知。
慕長離就帶著這些情報離開了西關(guān),什么話都沒留,只說讓他們不要跟那位大夫客氣,有傷有病的都去治一治。包括那種陳年舊癥,能治的都去治。
另外,不要懷疑大夫的行醫(yī)手段,他要什么你們就準(zhǔn)備什么,全聽他的話。
齊安一遍一遍想著這些事,直到前方慕長離跟謝必安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聽到身邊的將士說:“齊副帥,她真的是九殿下在京城娶的王妃嗎?”
齊安看了他一眼,“你懷疑她的身份?”
那將士點了點頭,“是有點兒懷疑。主要是咱們這線報送出去也沒多久,她怎么這么快就到了?正常來講,就算快馬加鞭八百里加急,換馬不歇人,也不至于快到這種程度。
她還帶著大夫來的,分明是有所準(zhǔn)備。
所以這人您確定她是從京城過來的嗎?”
齊安搖頭,“不確定。但是她手中拿著虎符,那虎符是真的。
見虎符如見主帥,這一點我們無需懷疑。
至于她的來處,有可能她并不在京城,是從半路接到消息過來的也說不準(zhǔn)。
反正這些事情她不說,我們也不必問。
她帶了大夫過來是給將士們治病的,是在幫助我們。
她跟我問的所有事,都是關(guān)于凌江國的,絲毫沒有涉及到半點西關(guān)軍的軍情。
所以我思來想去,她對我們都是有益無害。”
那將士“嗯”了一聲,“反正副帥您心中有數(shù)就行,我也不是懷疑那位王妃,實在是這件事情怎么想都不太合理。
不過經(jīng)過這一夜的治療,凡是被醫(yī)治過的重傷的兄弟都有了明顯的好轉(zhuǎn),這是事實。
那位大夫真的很厲害,但也很神秘。咱們所有的軍醫(yī)都說從來沒見過那樣的醫(yī)治手法,但人家就是能手到病除,您說怪不怪?”
齊安擺擺手,“怪不怪的,那不是我們該討論的事情。
鳳歌城那邊詭案鬧得兇,九殿下肯定是騰不出空來回西關(guān)。
而且他回了京城之后可沒有在西關(guān)這邊自由,怕是想離開也不是容易之事。
如今王妃來幫咱們了,咱們得了好處就不要去懷疑人家,那樣是不道德的?!?br>將士點點頭,“屬下明白,屬下沒有說王妃不好,反而有點擔(dān)心她。
也不知道跟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誰,王妃是不是也沒跟您介紹?
就他們二人去了凌江國,會不會有危險?。俊?br>……
西關(guān)軍這邊的擔(dān)心,慕長離全然不知。
她也根本不去想這些問題,因為她不認(rèn)為自己會遭遇到任何危險。
別說身邊還有一個謝必安,就算沒有謝必安,凡人想要傷到她,那幾乎也是個神話傳說。
她要真?zhèn)诜踩耸掷?,那這事兒怕是要成為一個笑話,在地府讓人笑幾百年吧?
離開西關(guān)軍的視線范圍,謝必安握上了她的手腕,輕聲說了一句:“走了?!?br>二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xiàn)時,人已經(jīng)站在了飛鳶城的城門口。
飛鳶城是凌江國緊挨著銀沙城的第一座城,是凌江國東部邊境第一座城池。
昨夜齊安告訴她,凌江國并不是從銀沙城開始一直往西去的。
他們的國土分布是從銀沙城開始,往西垂直有三座城。之后便向南邊拐,整個國家是在南盛的西南方向,且越往南邊的城池氣候越好。
國都紫霄城是整個凌江國地理位置最好的一座城池,氣候也相當(dāng)宜人。
但國都太遠了,且參與駐軍的邊境城池也只有西邊三座。
慕長離并不想在西關(guān)這邊待太長時間,畢竟京里那邊還有賀家的事。
這邊得速戰(zhàn)速決,在鬼醫(yī)治好所有傷員之前,她跟謝必安也得趕回去。
“就從這里開始吧!”她拿出齊安畫的地圖跟謝必安說,“先按照這上面所畫的位置去找糧倉,如果找不到,那就想想別的辦法。
找到糧倉之后咱們不能學(xué)凌江國這群傻子直接放火燒,畢竟那可都是糧食,燒了可惜。
咱們把那些糧食都帶著,如果存糧不多,那就算正好補上西關(guān)那一戰(zhàn)的缺失。
如果存糧很多,那就算我們給西關(guān)軍收上來的利息?!?br>謝必安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你還真是越來越有王妃的覺悟了?!?br>慕長離點點頭,“干一行愛一行嘛!行了,走吧!”
二人進城,如入無人之境。
清晨的飛鳶城非常安靜,邊境城池,又是常年打敗仗的城池,人們早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不在這個時間出來走動。
齊安說過,這邊的人們多半都是等到太陽升高之后才會出門,因為他們認(rèn)為那個時辰更加安全一些。飛鳶城整個城池也不如銀沙城那樣熱鬧,人口也僅是銀沙城的一半。
街上商販很少,多半是百姓自發(fā)地賣點自家的東西,或是以物換物。
有點錢的商人都離開了邊境,去更安全的地方生活。
飛鳶城跟銀沙城一樣,也分內(nèi)外兩城。
內(nèi)城住百姓,外城是駐軍。
一般來說,駐軍很少進內(nèi)城,百姓基本也不去外城。
但是如今的飛鳶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前世總想滅了某個小島
因為臘月里那場仗凌江國集結(jié)了大量的兵力。
那些兵只在外城待著是待不下的,所以內(nèi)城就也有駐扎。
后來雖然都沖出去攻打銀沙城了,但是最后兵敗,又都退了回來。
出去近一百七十萬大軍,回來僅剩不到八十萬。
且這八十萬人里多半也都是傷兵。
這些傷兵回來之后就不滿足于只待在外城的營地里,很多人被抬到內(nèi)城來醫(yī)治,內(nèi)城的醫(yī)館都住滿了人,兩個多月了情況都沒見好轉(zhuǎn)。
有一些家中有門路的、傷又沒有太重的將士,已經(jīng)被人接回老家醫(yī)治。
剩下更多的是家中沒本事也沒錢,甚至都沒有確切的消息自家人是不是還活著。
所以他們就留了下來,都在飛鳶城這邊,說白了就是等死。
飛鳶城的醫(yī)館條件并不是很好,雖然因為是邊境城池,經(jīng)常打仗,所有醫(yī)館和藥材鋪的藥品儲備量是挺多的。但再多也架不住這么個用法!
三個月不到,飛鳶城的藥品就見了底,但是傷員還有十幾萬。
因為治療和用藥不及時,很多輕傷員熬成了重傷員,重傷員熬沒了命。
飛鳶城數(shù)次向朝廷求救,但收效甚微,朝廷根本就不想管。
這些情況都是齊安說的,當(dāng)慕長離真正看到飛鳶城的情況時,就跟謝必安說:“凌江國的朝廷也是會算賬??!這些兵傷得這樣重,醫(yī)治他們的花費,還不如用來直接征兵。
所以這些人基本上就算是被朝廷放棄了,現(xiàn)如今只是早死晚死的問題。”
謝必安看了她一眼,問道:“心軟了嗎?”
“啊?”慕長離都聽懵了,“你說啥?”
“我問你有沒有心軟?看到這么多傷兵,會不會心軟?”
“開什么玩笑。”她指指在街上搭帳子的那些傷員,“這些人,幾乎每個人手里都握著西關(guān)軍的人命,就算沒有人命的,他們的刀槍也都沾過西關(guān)軍的血。
我瘋了我還對他們心軟?
謝必安你是假的吧?你有毛病嗎問我這個問題?”
謝必安沒毛病,他跟慕長離說:“我就是確定一下。如果你沒心軟,那等咱們收完三座城池的糧倉之后,再回來時就放把火把他們都給燒了?!?br>“我同意!”慕長離舉手,“你這個提議甚好!而且咱們得用地火去燒,那樣才能確保一個都跑不了,還能燒他們一個魂飛魄散?!?br>謝必安笑笑,“好,都聽你的。”
慕長離樂呵呵地按地圖去找糧倉了。
事實證明,這糧倉還真就在地圖所指的地方,沒換位置。
慕長離說:“應(yīng)該是他們在打仗之前以為自己一定能贏,所以大意了。
而吃了敗仗之后又騰不出人手來,也是篤定西關(guān)軍沒力氣追擊至飛鳶城。
所以糧食就還在原處放著,只是里面的存糧應(yīng)該也沒多少了,畢竟那么些人呢!”
“不見得。”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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