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07 17:10:07
席琰舟/ 著 |短篇小說|連載中|1
手背上燙出的傷口刮蹭到皮質(zhì)座椅,一陣刺痛。席琰舟好像才注意到手上的傷,后知后覺的的火辣辣的疼讓他皺緊了眉。他自虐一般按上自己的傷口,卻恍惚中聽見了一聲驚呼。“琰舟,受傷的話不能這樣!”是商歲歲的聲音。他小時候練習劍道的時候總是受傷,商歲歲就抱著毛巾和醫(yī)藥箱守在一邊。等他結束了練習之后一邊替他擦汗一邊替他處理在他看來并不算嚴重的傷口。
商歲歲的葬禮定在了七天后,席琰舟作為配偶出席,站在最前列。
商母哭叫著將白菊花扔在他臉上,揪住他的領子哭訴:“我的歲歲,是你害死了她!”
“你害了她爸爸還不夠,你還要逼死她!”
“席琰舟,你歲直不是人!”
席琰舟只是眼神空洞地依著她控訴、打罵。
商母猩紅著眼,繼續(xù)抄起沒有燃盡的紙錢往他身上砸:“你還我的歲歲!還我的女兒!為什么死的不是你!”
席琰舟不退不避,任由自己手臂上被燙得起了一片水泡,好像只有這樣的疼,才能讓他有一絲活著的感覺。
商母拉著他的袖子癱軟在地上,哭聲一聲比一聲慘烈:“你還我的歲歲……”
很快有人將商母扶下去,小聲地安慰著她。
席琰舟卻站在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繼續(xù)主持著葬禮。
一場葬禮,最后慘淡結束。
席琰舟坐在車里,剛才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短暫松懈,才感到一陣遲來的疲憊和空落。
他試圖翻找著香煙,想要緩解自己過速跳動的心臟和沒來由的煩躁。
手背上燙出的傷口刮蹭到皮質(zhì)座椅,一陣刺痛。
席琰舟好像才注意到手上的傷,后知后覺的的火辣辣的疼讓他皺緊了眉。
他自虐一般按上自己的傷口,卻恍惚中聽見了一聲驚呼。
“琰舟,受傷的話不能這樣!”
是商歲歲的聲音。
他小時候練習劍道的時候總是受傷,商歲歲就抱著毛巾和醫(yī)藥箱守在一邊。
等他結束了練習之后一邊替他擦汗一邊替他處理在他看來并不算嚴重的傷口。
他一開始總是覺得商歲歲多此一舉,可是她卻一臉心疼地看著他,替他將淤青揉開,將磨出的水泡處理好。
她說:“琰舟,不要覺得受傷不重要,我會心疼。”
車廂逼仄的空間內(nèi),席琰舟閉著眼,眼淚終于不受控地流出來。
……
車輛停穩(wěn),他在門口駐足,卻不敢推門。
直到清晰地聽見房內(nèi)傳來孩子的輕笑和一個女人的逗弄聲。
席琰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氣,猛地將門拉開,手背上的傷口因為這一個動作又被撕裂滲血。
他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看著抱著孩子的那一抹身影。
干澀的喉嚨擠出一句:“歲歲!”
那人聽到聲音回頭,卻徹底敲碎了席琰舟的最后一絲希望。
林清綰將孩子放在搖籃里,一臉溫柔的模樣:“你回來了?我好久不見你,太想你了就自己來家里找你了?!?br>林清綰和商歲歲是完全不同的人,她總是強勢地表達自己對他的喜歡,以各種方式將他綁在自己身邊。
她的愛是執(zhí)著熱烈甚至是病態(tài)的,不同于商歲歲的三緘其口。
林清綰的出現(xiàn),彌補了席琰舟對回應的渴求,他享受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和商歲歲完全不一樣。
席琰舟有時候會想,如果商歲歲不是這樣倔強不愿意開口,她稍微不那么要強,和他服軟,他們是不是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明明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明明在婚禮上都許下過會在一起一輩子的誓言。
可是,僅僅是七年,這一輩子怎么就已經(jīng)到頭了呢?
林清綰見他一直不說話,將孩子哄睡之后走到他身邊,撫著他的小臂:“怎么了?你看著臉色太好?!?br>席琰舟避開他的手,環(huán)顧四周問了一句:“小錦呢?平時不都是她照顧孩子?!?br>林清綰有些尷尬地將手收回,看向搖籃:“她好幾天沒合眼了,我讓她休息一會兒,我看一會兒孩子?!?br>席琰舟臉色一變,語氣瞬間狠厲:“誰允許你靠近她的!”
林清綰被他的樣子嚇到,快速地眨眼,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對不起,琰舟……”
席琰舟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將她摟進懷里,轉而抓住她的手腕,神色晦暗不明:“醫(yī)生說,你的病已經(jīng)好了,你也根本就沒有懷孕,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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