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澈果然在。溫絮依舊行了奴禮,跪在地上:“溫絮見過主子?!甭劼暎纬禾ы鴴吡怂谎郏骸罢l準你來這兒的?”溫絮直起身看他:“今日大婚,主子未在,可是有要事在身?”段澈眉心微皺:“我的事何時需要你來過問?溫絮,記住你自己的身份?!睖匦醣贿@話刺的心口一疼。她知道,段澈沒有說錯??扇魺o意外,這應該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大婚,也是與段澈的唯一一次。她私心希望他今晚可以陪著自己,哪怕不是以夫君的身份,就是主子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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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絡瑤?
溫絮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怔在原地。
喜官的喊聲還在繼續(xù)。
溫絮在宮人的攙扶下拜堂行禮,直到大婚典禮結(jié)束,才方方反應過來。
她一直期待著與段澈的這場大婚,他人不在,自己更是連名字都不能擁有。
而這一切,都是段澈安排的。
想到這兒,溫絮心里苦澀蔓延。
典禮結(jié)束后。
她跟著宮人回了鳳儀殿,可等了很久,卻始終沒等到段澈。
溫絮望著天邊落下的日頭,起身前往議事殿尋人。
段澈果然在。
溫絮依舊行了奴禮,跪在地上:“溫絮見過主子。”
聞聲,段澈抬眸掃了她一眼:“誰準你來這兒的?”
溫絮直起身看他:“今日大婚,主子未在,可是有要事在身?”
段澈眉心微皺:“我的事何時需要你來過問?溫絮,記住你自己的身份?!?br>溫絮被這話刺的心口一疼。
她知道,段澈沒有說錯。
可若無意外,這應該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大婚,也是與段澈的唯一一次。
她私心希望他今晚可以陪著自己,哪怕不是以夫君的身份,就是主子也可以!
溫絮攥了攥拳還是開口問:“主子,今晚……能否陪著溫絮?”
可段澈只是將一顆藥扔在她面前:“這是噬心解藥,我還有事?!?br>溫絮看著那藥,垂下眼瞼彎腰將藥拿起,落寞離去。
回去的路上,身上繁重的宮服像有千斤重,溫絮有些不習慣。
但此刻,她沒心思想這些事,滿腦子都是剛剛段澈的話。
不知是如何回的鳳儀殿。
溫絮坐在門檻上望著天上的月,默默將那粒解藥吞下。
整整一晚,她就這樣坐在那,怔怔出神。
一夜未睡。
溫絮想了一晚,還是想尊重內(nèi)心去問問段澈昨日封后大典的事。
可到了議事殿,卻被告知昨夜她離開后不久,他也隨即離開。
溫絮站在原地,停頓片刻,然后轉(zhuǎn)身走遠。
王府。
溫絮看著眼前這個段澈登基前曾宿了十幾年的王府,以及那個本該是他貼身暗衛(wèi),如今卻守在王府大門前的秦剎,便知曉自己沒找錯地方。
看到溫絮,秦剎愣了下,走上前:“你怎么來了?”
溫絮沒回,而是問:“主子可在?”
秦剎遲疑了下,沒有回答。
但溫絮已然明白了,越過他就要朝院內(nèi)走去。
見狀,秦剎忙伸手阻攔,眼底涌動的情緒無端有股子悲憫。
溫絮看的清楚,心底莫名一抽。
但很快,她就將那情緒壓下:“我來是有事想問主子,問完我就走?!?br>她知道秦剎阻攔自己是段澈吩咐,便也不想和他動手。
秦剎有些為難,可見溫絮的模樣,最終還是讓開了路。
溫絮一路走到段澈曾住的院子。
院內(nèi)紅梅點點。
屋檐,木柱皆掛滿了紅綢,顯然是大婚的模樣。
溫絮看著,心不斷下沉,垂在身側(cè)的手也慢慢攥成拳。
房門半敞著。
她站在門口,目光凝在屋內(nèi)一坐一立的兩人身上。
屋內(nèi)紅燭已燃過半,赫然是昨夜之事。
溫絮怔怔地看著為那女子描眉的段澈,一顆心泛著酸澀苦楚。
而當她目光落在銅鏡上時,瞳孔驟然一凝。
那鏡中映出的那女子的面容,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