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著幾名侍衛(wèi)立即出動。 江幼凝已死,相府上下慌亂。眾人皆無心繼續(xù)婚禮,賀洛荷只匆匆送到侯府。 回到侯府。 陸兆衡惶惶失神,仿佛心臟被剜去般空虛又苦澀。 他頹然地坐在桌邊,一杯接一杯地飲酒下肚。 陸兆衡摩挲著酒杯,酒液里仿佛倒影出賀清幼凝秀的面容。 “小幼凝……”他醉意涌上心頭,趴在桌上囈語。 而婚房內(nèi)。 賀
主母李沐煙聽到這些話,對身邊的李嬤嬤道。
“把三小姐帶過來?!?br>李嬤嬤聞言,立刻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去江幼凝的院子。
可不到一炷香,她又慌慌張張地回來了。
她的眼中都是驚恐:“血!好多血……”
李沐煙心底不由一慌,不由問。
“什么血?你在說什么?三小姐呢?”
李嬤嬤言無倫次:“三,三小姐死了!她的身子都僵直了!”
眾人聞言都震驚不已,不敢相信地跑到江幼凝的院中。
還未走進房中,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讓眾人不忍蹙眉掩鼻。
打開房門。
眼前的一幕,血腥不已,觸目驚心。
江幼凝傾倒在床榻上,雙眼緊閉,臉色灰敗,身體冰冷僵硬。
懷中臥著一只死貓。
血污和發(fā)絲胡亂地粘連在她臉頰上,因極度的痛苦臉上的神情有些扭曲,卻詭異地嘴角上揚浮現(xiàn)一抹微笑,汩汩的血液浸染著她整個身體。
身下的血紅宛若妖冶的彼岸花,一簇簇綻放在她一身乳白長裙之上。
夫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無力癱坐在地上。
“江幼凝!這丫頭昨日還好好的,怎么會,怎么會……”
她呢喃著伸出手去觸摸江幼凝的尸身,觸摸到一片冰冷。夫人像是被燙著似的,倏忽收回手。眼眶通紅。
丞相賀崇言緊繃著下頜,眼神也有些濕意。
賀洛荷卻在人群之后,猙獰冷笑著。
看著眼前的一片猩紅,陸兆衡瞳孔猛地一縮,心中震痛。
猶如被生生剜心幾刀,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詫異悱惻:她怎么會死呢,為什么會流這么多的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0
“來人,給我去調(diào)查江幼凝的死因!”陸兆衡沉聲道。
說著幾名侍衛(wèi)立即出動。
江幼凝已死,相府上下慌亂。眾人皆無心繼續(xù)婚禮,賀洛荷只匆匆送到侯府。
回到侯府。
陸兆衡惶惶失神,仿佛心臟被剜去般空虛又苦澀。
他頹然地坐在桌邊,一杯接一杯地飲酒下肚。
陸兆衡摩挲著酒杯,酒液里仿佛倒影出賀清幼凝秀的面容。
“小幼凝……”他醉意涌上心頭,趴在桌上囈語。
而婚房內(nèi)。
賀洛荷在紅紗蓋頭下的那張臉卻極度扭曲。
她嫉恨道:“該死的江幼凝!死了都不能讓我安心!”
陸兆衡未歸,賀洛荷留守空房一夜。
翌日,她頂著眼下的青紫找到陸兆衡。
賀洛荷淚眼朦朧:“侯爺,莫不是對幼凝妹妹存有情義?”
“幼凝妹妹已死,洛荷知道不該大辦喜事??勺蛉帐俏覀兇蠡橹眨顮斁挂灰刮礆w。心中可有洛荷?”
陸兆衡一時語滯,不知作何解釋。
他心中苦悶,無處可解。
陸兆衡望著眼前人,竟想不起來為何要和她成親。
是因為自己愛她?還是因為一個和嫡女的婚約?亦或是不想江幼凝得償所愿?
一夜的宿醉,他頭疼起來,“洛荷,昨夜是我不好。今日我身體欠妥,過后我再補償你……”
說著,轉(zhuǎn)身離去。
“侯爺……”賀洛荷不甘心喚他,陸兆衡卻不為所動。
賀洛荷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幽深怨毒。她攥緊了指尖,指骨捏得泛白。
侯府陸兆衡書房中。
“侯爺,嫡三小姐身上有許多傷,有些不像是新傷,倒像是落下好幾年的舊傷?!?br>“仵作說她這是中毒的跡象,不過嫡三小姐的左腿似乎被人打斷了?!?br>“嫡三小姐的死恐與天牢有關(guān)?!币皇绦l(wèi)上前對陸兆衡道。
陸兆衡聞言,腦中想起江幼凝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樣。
眸光寒涼道:“去天牢。”
天牢陰森,暗無天日。
空氣中泛著糜爛和鐵銹的味道,鐵鏈相互碰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深處不斷回蕩著痛苦的呻吟。
陸兆衡帶著一行人大步在牢獄通道中行走。
來到天牢審訊逼供的獄室。
“侯爺駕臨,下官有失遠迎……”天牢典獄長陸元迎上去對陸兆衡行禮。
陸兆衡環(huán)顧四周,看著周圍駭人的刑具對陸元道:“典獄長,本候有事問你?!?br>“下官必定知無不言?!标懺裳粤钌?br>“你可識得江幼凝?”陸兆衡一字一句,眼露寒光望著他。
陸元眼神掠過一抹異色轉(zhuǎn)瞬即逝。
“這天牢關(guān)押著數(shù)不勝數(shù)的重刑犯人,侯爺要找之人,下官一時確實想不起……”陸元故作為難,又圓滑道:“待下官查閱一番,等有了消息立即告知侯爺?!?br>陸兆衡目光如炬,緊盯著他,冷聲開口:“是嗎?”
說著他一揮手,身旁的侍衛(wèi)隨即從監(jiān)牢里任意拉上來兩個犯人,將刀架在犯人頸肩道:“認(rèn)不認(rèn)識江幼凝?”2
兩個犯人顫顫巍巍,害怕地跪倒在地:“侯爺饒命!賀,江幼凝,我們認(rèn)識!”
“老實交代!”侍衛(wèi)將刀靠得更近,喝道。
“將江幼凝在牢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我!”陸兆衡眸光冷厲。
兩個犯人期期艾艾地正要述說原委:“四年前江幼凝被關(guān)到天牢后,她……”
“閉嘴!”陸元旋即上來打斷道,“侯爺,四年前可是您授意屬下折磨她的,如今怎得上來為她尋我們麻煩?”
“縱使是用了些非人的手段,也是您允了的。四年前您說過,這個賤婢隨便我們處置!”
陸元這般阻止心中只怕將驍騎將軍顧君堯暴露了,如今他被圣上青睞,正受榮寵。是萬萬不可得罪。
要是讓陸兆衡知曉顧君堯凌辱了江幼凝,必然是一場蕭戰(zhàn)。
陸兆衡聞言腦中轟鳴,瞳孔抑制不住地輕顫。
他愣怔地看著陸元,仿佛語氣中蘊含著巨大的悲傷:“你說,本候不會追究?!?br>除了被冠于肖想自己姐夫的罪名,江幼凝關(guān)到天牢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將賀洛荷推入過湖水中。
陷害長姐的罪名可不輕。
“四年前,江幼凝被關(guān)天牢。她始終不肯承認(rèn)自己陷害洛荷小姐,不松口便用刑。這地方窮兇極惡,您也知道。她一介女流自然會淪為官家們泄欲的胯下之物,鞭打受刑不給吃喝也是天牢常見……”陸元坦言道。
“官家?哪些官家?通通給我絞殺!”陸兆衡已然失去理智。
“侯爺,天子腳下,殺人償命!您要三思,江幼凝不過一個罪婦,官家凌辱她也并無過錯……”陸元忙規(guī)勸道。
“那她,她的腿?”陸兆衡知道天牢兇險,卻不敢相信江幼凝會遭受如此非人對待,畢竟她可是相府的小姐。
“一次用刑罰時她支撐不住跪在地上,不慎被打斷了腿骨。”陸元回憶起來卻面無變色,十分冷血地看著陸兆衡。
他言語之中沒有供托出顧君堯一個字。
陸兆衡聞言,痛不欲生。
無盡地悔恨和掙扎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內(nèi)心的痛楚像潮水般涌來,卻找不到解脫宣泄的出口,陸兆衡無法承受。
他握緊拳頭,一拳擂向墻壁,頓時鮮血直流石壁裂開。
陸兆衡帶著滿懷悲傷來到相府。
在相府祠堂內(nèi)。
他將江幼凝遭受到的一切非人對待復(fù)述給丞相和夫人。
李沐煙聞言后癱倒在地,李嬤嬤連忙攙扶起她。
李沐煙望著楠木棺材中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面容,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