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去了席家和席氏集團都沒能見到席修遠的身影。喬幼清半仰著頭望著天空,眸子微瞇,思緒翻涌。只剩最后一個地方了。金沙寺。千階之下,喬幼清一眼就看到那身白色素衫的男人。只是,他為什么跪在臺階上,一步一叩頭?喬幼清滿頭霧水,正想上前,就聽到身前一群行人的議論聲——“臺階上那人不是京圈佛子席修遠嗎?他這是在做什么?佛子也難過美人關(guān),聽寺里的小沙彌說他這是要舍戒還俗和盛家千金結(jié)婚呢!”
那一抹朱砂的紅,仿佛在一點點侵蝕喬幼清的心。
京圈皆知,禁欲無色的席修遠,從不讓女人觸碰,向世人時刻宣告著:女人勿擾。
唯有她喬幼清是例外。
可現(xiàn)在,她好像不確定了。
重生以來,喬幼清第一次萌生了逃離的想法。
可那女人看到了她,倏然出聲:“喬幼清,你怎么來了?”
喬幼清看到了女人那張艷麗的臉,紅唇莞爾,正是盛家千金,盛悠柔。
這些年,盛家在房地產(chǎn)行業(yè)也算名聲大噪,成功擠入京圈。
可她從沒聽過盛家和席家有生意往來,盛悠柔是怎么認識席修遠的?
“悠柔,你先回去,明天我陪你去逛街?!?br>席修遠清冷的聲音在里面響起,打斷了喬幼清的思緒。
她怔愣在原地,喉頭發(fā)澀。
盛悠柔懂事體貼的放下筆,點了點頭,然后從喬幼清身旁離開。
接著,席修遠的聲音再度響起:“喬小姐闖進我的靜室,有什么事?”
相比于剛才的溫柔,此刻男人眼里只剩生意場上的冷漠清冷,讓人不禁渾身發(fā)寒。
喬幼清站在門口,想朝他靠近,心卻絲絲被揪著疼。
她強忍在眼眶打轉(zhuǎn)的淚,勉強問出:“你……和盛悠柔是什么關(guān)系?”
席修遠頭都沒抬,整理著手邊紙墨筆硯,淡淡道:“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不過,這好像跟喬小姐你無關(guān)?!?br>喬幼清聞言,猛地進去。
又再次看到了那點在男人脖頸上的紅色痕跡,灼眼刺心。
那一瞬,她感覺自己的心像豁開了條口子,痛的她神魂俱裂。
她嘗試著張口,想說自己不信,可喉頭像是被棉花堵住。
室內(nèi)的男人一身中式白衣,左手捻著佛珠,早就閉上眼打坐,再沒分給她半分眼神。
唯有一句:“喬小姐,恕席某不送了?!?br>驅(qū)逐的話狠狠的扎進喬幼清心底,喬幼清再也待不下去,轉(zhuǎn)身離開了。
……
天色酒吧,卡座。
喬幼清一杯接一杯灌酒,眼睛翻看著手機里的相冊。
基本都是當(dāng)初她為了幫席思安傳謠席修遠墮入紅塵,拉著他拍的,如今卻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第一張,是她假裝生氣,伴鬼臉哄她開心的席修遠。
第二張,是她和同伴輸了游戲,為她擋酒喝醉了的席修遠。
第三張,是她心血來潮非要學(xué)畫人像,被她拉著做模特的席修遠。
張張照片,莊莊事情,難道不都是席修遠對她的在乎嗎?
難道真的是她感受錯了嗎?
越看越難過,喬幼清端起桌上的酒,就要一飲而盡,這時,一只大手奪過她手中的酒杯。
溫暖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妹,別喝了,跟哥回家?!?br>喬幼清抬起水霧的眸子,看向來人,下一瞬,淚水奪眶而出。
“哥,為什么他好像不愛我了?”喬幼清抱著喬浩珉,淚眼朦朧的出聲。
喬浩珉伸手摸著他的頭,視線卻劃過喬幼清手機屏幕上的照片,眸色微微一沉。
隨后,他嘆了口氣,將喝醉了她背回了家。
翌日。
喬幼清醒來時頭暈?zāi)X脹,一坐起身就見到站在她房間的喬浩珉。
她揉了揉腦袋,疑惑開口:“哥,你怎么沒去公司?”
喬父和喬母去法國度假過銀婚紀(jì)念日了,喬氏就交給了喬浩珉,這個點他應(yīng)該在公司。
喬浩珉轉(zhuǎn)身看了喬幼清一眼,隨后眸色深沉開口:“小妹,你悔婚是因為喜歡的人是席修遠吧。”
不是疑問,是肯定。
“哥,我……”
喬幼清心尖一抖,還沒想好怎么解釋,喬浩珉就走了過來。
摸著她的頭說:“喜歡就去追,不用顧慮,只要你開心。記住,無論什么時候,家人都會支持你?!?br>喬幼清怔怔看著喬浩珉,心口都被暖流填滿。
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是無條件的支持她,鼓勵她。
前世是她識人不清,害了自己,害了席修遠,也害了哥哥,這次,她不會讓大家失望了。
這輩子,她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喬幼清雙眼發(fā)紅,眼眶濕潤的點了點頭。
隨后,喬浩珉去了公司。
過了會,喬幼清也重新調(diào)整好情緒,打算去找席修遠。
昨天她走得太快,沒有好好問清楚,回頭想想,也許席修遠是騙她的。
可去了席家和席氏集團都沒能見到席修遠的身影。
喬幼清半仰著頭望著天空,眸子微瞇,思緒翻涌。
只剩最后一個地方了。
金沙寺。
千階之下,喬幼清一眼就看到那身白色素衫的男人。
只是,他為什么跪在臺階上,一步一叩頭?
喬幼清滿頭霧水,正想上前,就聽到身前一群行人的議論聲——
“臺階上那人不是京圈佛子席修遠嗎?他這是在做什么?”
“佛子也難過美人關(guān),聽寺里的小沙彌說他這是要舍戒還俗和盛家千金結(jié)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