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蕭辭書自然領會呂后話中的意思,附身行禮“母后的意思兒臣明白,只不過謝官身份特殊,其中勢利交集非一日能完全隔絕,兒臣會處理好的?!眳魏缶従彵犻_眼睛,將捻著的佛珠盤起把玩,緩緩開口道:“再有能力也不過是個女人,若有忌憚,就把人家的權利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闭f罷呂后被侍女攙扶緩緩起身整理衣物,“寧殺錯,不放過,辭書是聰明人,我希望你能處理好。”
蕭晟低下身子歪頭看她,再次期待謝挽音的答復。
這次果然也一如往常一般被謝挽音拒絕。雖說蕭晟倒是也習慣了。
但他怎么也想不通“憑什么偏偏就是他?”
謝挽音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卻讓蕭晟更加煩躁,抓住謝挽音的手追問:
“我究竟差他哪里了!為甚麼永遠都是他。”
蕭晟一直都在追她,可她也明確的拒絕過不知道多少次。
陣營不同無法相融,蕭晟卻似乎不想明白這個道理。
第二天在后院再次遇上時,謝挽音又被蕭晟堵在假山后質問:
“安王殿下,你也知道人言可畏,我們最好還是少接觸,我尚有要務處理失陪了”
謝挽音不想過多糾纏,說罷側身就要走,蕭晟惱羞成怒再也無法忍耐,單手將謝挽音拉回后想要說清楚。
蕭辭書恰好帶著琉璃從廊道路過被他撞個正著,從兩人的視角望去,像在親吻一般,讓蕭辭書瞪大了眼睛:
“天吶,那不是謝官和安王嗎,原來他們真的早有私情!”
琉璃同樣震驚卻心中大喜,發(fā)出疑問的聲量都提高了幾度。
她的話被蕭辭書聽了進去,不自覺右手攥拳的力道都緊了不少,心存僥幸想繼續(xù)觀察下去
“我做什么選擇都跟安王殿下你沒有關系,請您以后不要在插手我的事。”
“這你說了可不算?!?br>二人還在爭辯,一陣鼓掌聲由遠到近來到他們身邊打斷了談話。
回頭循聲望去,謝挽音渾身一僵,竟是蕭辭書和琉璃朝他們走來,
“謝官和安王殿下還真是給我們上演了一出好戲啊,遠處看真是一對神仙眷侶?!?br>琉璃似是心情大好,走來的步伐都愈發(fā)雀躍。
反觀蕭辭書那不耐皺起的眉頭,讓謝挽音感到難堪。
“太子殿下,我可以解釋?!?br>“謝官還真是深藏不露,身在曹營心在漢這一招玩得出神入化?!?br>“不是的…”
“若安王殿下和謝官是真心相愛,我也不是那不識情趣之人,你大可投奔安王麾下,我相信賢弟定能將你護好?!?br>蕭辭書陰陽怪氣地講著場面話,對謝挽音而言卻是五雷轟頂
這是要頂替掉她的意思?
“辭書你舍得嗎?畢竟謝官跟了你這么多年有感情了吧?!?br>謝挽音心口一緊,心里卻詭異的涌起一股期待。
她看著蕭辭書冰冷視線掠過她,一個不屑的笑意乍現(xiàn)。
“一個女官而已,晟想要便要了,何足掛齒。朝堂這么多大臣新秀,就算沒了一個,想跟著我的人也會如同雨后春筍般冒出來。”
說罷,蕭辭書大步流星從謝挽音身邊走過。
帶起的風吹動謝挽音的發(fā)尾,冷冰冰的話語像一把刀在謝挽音的心上割開了一道口子,寒意滲透流膿發(fā)黑。
琉璃得意蕭辭書的態(tài)度,瞥了謝挽音一眼后歡喜離開跟上蕭辭書步伐。
滿腔委屈卻無從訴說的憤慨酸澀涌上眼眶,在一旁的蕭晟想安慰兩句也被她躲開,揚長而去。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謝挽音和蕭晟私定終身的傳聞在宮內(nèi)傳的滿天飛。
甚至傳到了后宮皇后娘娘的耳朵里。
“母后你找我?”蕭辭書如約而至
“聽聞最近你的身邊似乎發(fā)生了一些事,身為太子切記婦人之仁,你現(xiàn)在正身處關鍵時期,專心籌備你的婚事,倘若你的人動了不忠之心想投奔他人,當斷則斷?!?br>呂后閉著眼睛跪拜在佛身金像前,捻著佛珠振振有詞。似叮囑似警告。
蕭辭書自然領會呂后話中的意思,附身行禮
“母后的意思兒臣明白,只不過謝官身份特殊,其中勢利交集非一日能完全隔絕,兒臣會處理好的?!?br>呂后緩緩睜開眼睛,將捻著的佛珠盤起把玩,緩緩開口道:
“再有能力也不過是個女人,若有忌憚,就把人家的權利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br>說罷呂后被侍女攙扶緩緩起身整理衣物,
“寧殺錯,不放過,辭書是聰明人,我希望你能處理好?!?br>轉身在與蕭辭書交臂過程中,留給兒子最后一句話后揚長而去。
“太子殿下,需要屬下去做什么嗎…?”
一直在蕭辭書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申遠壯起膽子詢問,蕭辭書才久久回過神來
“謝挽音的弟弟…叫什么來著?”
“謝肖,現(xiàn)在在南部哨位里擔任兵長”
“南部…現(xiàn)在屬于哪位將軍管轄?”
“梁正紀將軍”
“給我想辦法告他們私藏軍械企圖造反”
“?!什么!就連梁將軍也?可是他出了名的剛正不阿”
蕭辭書眼底看不清情緒,自嘲似的冷哼一聲,似是下定決心
“梁將軍,不也是謝挽音的人嗎,既然已變心不再是一路人,那就一鍋端了吧”
申遠還想再勸兩句,被蕭辭書冰冷的眼神嚇得不敢多嘴,唯恐惹火上身。
還在忙于事務的謝挽音冷不丁兒打了個噴嚏,她哪里知道。
這平靜且炎熱黏膩的午后,是她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