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04 17:15:26
柳母瞬時神情激動:“娘這就去為你尋偏方,爭取一舉得男!” 說完,便快速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柳母都未曾說一句關(guān)心之話,只想讓她誕下男孩。 柳璇璣只覺一陣苦澀充斥喉間,心里壓抑得厲害。 用過早膳不久。 謝母又帶著一堆下人和補品特意從南郊別院趕了過來。 給她安排了專門的侍女服侍,并允諾只要誕下長孫就獎勵黃金萬兩。 柳璇璣只是沉默著,任人安排。 之后的日子,謝昀言每日都會回府用膳。
上官音的話,儼然成了壓垮柳璇璣的最后一根稻草。
門口傳來扣門聲。
謝昀言看著門口的柳璇璣,素來平淡的神色倏然一變。
還未待他再說出可笑借口。
柳璇璣只對他說了一句話:“謝昀言,我們和離吧?!?br>第二章
謝昀言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柳璇璣看了一眼上官音,攥著手開口:“事已至此,和離于你我都好?!?br>謝昀言卻是冷笑一聲,語氣不屑:“柳家十幾口人被我養(yǎng)著,和離,你受的起嗎?”
柳璇璣被謝昀言的話刺得狠狠一顫。
謝昀言不再理會僵住的柳璇璣,徑直帶著上官音離開。
上官音喜形于色地挽著謝昀言的手臂走到太醫(yī)院門口,剛想說些什么,卻被謝昀言一把推開。
謝昀言隨手從腰間扯了塊玉佩丟到上官音腳下,語調(diào)冷淡:“將孩子打掉?!?br>傍晚,丞相府。
柳璇璣立于廊下,滿眼皆是苦澀。
才子佳人的故事,不過是一紙荒唐而已。
她都忘了是從第幾年起,謝昀言再也沒回府用過晚膳。
前院傳來動靜。
她詫異抬眸,就見謝昀言提步走了進來,身后跟著數(shù)十名侍從,人人手上都端著一套由內(nèi)廷司打造的首飾。
謝昀言上前走到柳璇璣身前:“送你的?!?br>
柳璇璣怔然看著謝昀言,沒有說話。
半晌,謝昀言耐心耗盡,眼底俱是冷意:“還沒鬧夠?”
他都已放下身段來哄她,她還想怎樣?
柳璇璣心底狠狠一抽。
她攥著手看向別處,開口道:“你若覺得我在鬧,大可去別處?!?br>謝昀言眼神就那么一寸寸冷了下去,他一把將柳璇璣扯進懷中,帶著明顯的怒意。
“柳璇璣,你不要得寸進尺?!?br>“謝昀言,你放開我!”柳璇璣驚得提高了音量。
謝昀言聽出她聲音中的厭惡,瞬間惱羞成怒:“我倒是將你脾氣給養(yǎng)大了!”
話落,謝昀言將人攔腰抱起,直沖后院臥房而去。
沒等柳璇璣反應(yīng)過來,人已被謝昀言攔腰壓在榻上。
“謝昀言,你住手……”
柳璇璣費力掙扎,推搡間腹部傳來一陣陣痛,柳璇璣瞬時慌了,臉色倏地一白。
謝昀言察覺到不對勁,微微將身子撐起,竟發(fā)現(xiàn)柳璇璣身下滲出了血跡!
他眸色一緊,冷聲問:“怎么回事?”
柳璇璣身子一縮,聲音輕不可聞:“我有身孕了……”
謝昀言頓時一喜,卻在看見身下人蒼白的臉之時,神色沉了下去。
他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你這是什么表情?不想懷我的種?”
柳璇璣眼睫輕顫,沒有說話。
謝昀言臉色陰沉無比,起身吩咐下人去請?zhí)t(yī)。
翌日一早。
柳璇璣剛梳妝好,便有下人來報稱柳母來了。
片刻后,前廳。
柳璇璣看著柳母:“娘,你怎么來了?”
柳母掃了眼柳璇璣的腹部,語氣試探:“昀言說你有身孕了?”
柳璇璣點頭。
柳母瞬時神情激動:“娘這就去為你尋偏方,爭取一舉得男!”
說完,便快速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柳母都未曾說一句關(guān)心之話,只想讓她誕下男孩。
柳璇璣只覺一陣苦澀充斥喉間,心里壓抑得厲害。
用過早膳不久。
謝母又帶著一堆下人和補品特意從南郊別院趕了過來。
給她安排了專門的侍女服侍,并允諾只要誕下長孫就獎勵黃金萬兩。
柳璇璣只是沉默著,任人安排。
之后的日子,謝昀言每日都會回府用膳。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當初成婚之時,可柳璇璣總覺得,這只是一場虛幻假象。
這日。
柳璇璣離府去大相國寺上香,途中被一個身著女官服飾的女子攔住了去路。
她蹙了蹙眉問:“你是?”
女子嘴角一勾,挑釁般開口:“我乃御史大夫之女劉梔落,亦是丞相的貼身女史?!?br>‘貼身女史’幾個字被故意拉長。
柳璇璣呼吸一滯,只覺心被撕裂般的疼。
劉梔落眼中帶笑,語氣愈發(fā)挑釁。
“夫人身懷六甲這段時間,我會代你好好照顧丞相大人的。”
第三章
夜晚,丞相府膳堂。
柳璇璣坐在檀木桌前,看著謝昀言落座后,直接開口。
“劉梔落為何成了你的貼身女史?”
謝昀言看了她兩眼,神色未改:“后宅之人不得干政?!?br>柳璇璣背后一僵,再沒說話。
次日清晨。
柳璇璣剛起不久,竟看見謝昀言還在家中,不禁有些吃驚。
定睛一看,他正領(lǐng)著數(shù)名工匠朝府中西角的院落走去,吩咐道:“就是這處,你們直接開始吧?!?br>待他說完,柳璇璣上前疑惑不安地問:“他們來干什么?”
謝昀言將一份圖紙遞到她跟前,罕見的有些少年氣:“這是我為孩兒設(shè)計的院落?!?br>柳璇璣心尖一顫,抬手接過圖紙。
下一刻,謝昀言徑直將她擁入懷中。
耳畔響起他低沉的嗓音。
“無論如何,我心中從始至終只你一人,至于上官音的孩子,我已讓她打掉?!?br>“從今往后,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br>柳璇璣拿著圖紙的手一緊,聽出謝昀言話中真實的期待。
但她并沒有很高興。
柳璇璣就那樣愣愣看著謝昀言,只覺心里空空的,拉著她往下墜。
無論如何,這之后,兩人關(guān)系緩和不少。
時間一天天過去,柳璇璣的腹部漸漸隆起。
四個多月之時,柳璇璣借口去見故人,甩開下人丫鬟,匆匆去了趟醫(yī)館。
城西醫(yī)館內(nèi)。
郎中替柳璇璣把完脈,面色沉重地看著她。
“憂思過度,油盡燈枯之像。”
“三年前,您就曾來我這問診,可時至今日,您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愈發(fā)嚴重,我建議還是告知家里人……”
話未說完,柳璇璣便猛然站起。
郎中只得無奈嘆了口氣。
“夫人的病因歸根究底不過一個‘情’字,如若根源得不到解決,我擔(dān)心日后您會走上一條不歸路?!?br>片刻的沉寂后,柳璇璣仍然堅持:“我不想告知任何人?!?br>柳璇璣始終不松口,郎中也只得開了藥方讓她去取藥。
避著人走至回廊拐角處,柳璇璣腳步倏地頓住。
不遠處的人正是上官音。
她的腹部隆起,看著比柳璇璣的還大。
柳璇璣呆呆望著,一顆心再次被狠狠碾壓。
謝昀言根本沒打掉上官音的孩子,他又騙了自己!
下一瞬,上官音也看到了柳璇璣。
她勾著嘴角走到柳璇璣面前,看了眼她的肚子,言語間滿是挑釁。
“你猜你與我的孩子,誰會成為謝府長孫?”
柳璇璣手放在腹部呈保護狀,警惕地看著上官音:“你想做什么?”
上官音眼神一狠:“我要你的孩子生不下來!”
話落,上官音便抬手將柳璇璣猛地往后一推。
柳璇璣反應(yīng)不及,腳下猛然一空,整個人瞬時狠狠摔了下去!
翻滾了幾圈后,小腹正正磕到一旁的石柱上,腹部驟然傳來一陣撕裂的劇痛。
柳璇璣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下身一片腥紅。
待她再醒來之時,渾身在麻沸散的作用下失去了痛感。
她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噩夢,可當她習(xí)慣性摸向腹部,卻發(fā)現(xiàn)那里一片平坦!
心猛然一縮。
“砰——!”
臥房門忽然被猛地撞開,一個滿臉怒意的老婦沖到榻邊,對著柳璇璣張口就罵。
“柳璇璣,為什么死的不是你!”
第四章
柳璇璣看著一沖進來就指著自己罵的柳母,心尖一顫。
她看著柳母在榻邊不斷轉(zhuǎn)悠著,連珠炮似地絮叨著。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個已經(jīng)成型的男娃!”
“等會昀言來了,你好生認個錯,明日你兄長就要被提拔升官,這個時候可不能出岔子?!?br>窗外的蟬鳴混合著指責(zé)。
柳璇璣摸著空蕩蕩的腹部,遲緩的痛從心口蔓延。
她想:在柳母心中,她到底算什么,爭名圖利的工具嗎?
忽然,門被一推,謝昀言走了進來。
柳母立馬換了嘴臉,討好地看著謝昀言,聲音里都帶著巴結(jié)。
“昀言,這次都是璇璣不好,不過你放心,你們?nèi)蘸蠖ㄟ€會有孩子的?!?br>“那個,璃風(fēng)升官一事……”
謝昀言打斷了柳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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