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話挑撥的不明顯,但馮萱萱聽了,登時朝著阮星眠破口大罵,“你個小賤人故意咒我媽!”孟蘊秀的臉頓時拉了下來,阮兆良也面色不好?!罢l再敢在我家里罵我女兒一句,就給我滾出去!”孟蘊秀態(tài)度尖銳了起來,原本是看在丈夫親妹妹生病了的份上,不跟他們計較,但誰也不能一再辱罵她的女兒!“大嫂,萱萱只是太緊張我,一時說錯了話,你別跟小輩計較?!比顣詬勾驁A場,畢竟還要指望他們照拂馮萱萱。
阮曉嵐渾身一震,脫口道:“你怎么知道?”
其他人聞言瞬間都變了臉色。
馮萱萱難以置信的撲過去,“媽,怎么可能,你怎么會得乳癌?”
阮曉嵐精致的面容多了一絲頹然,氣勢也退了下去。
“上個月做的檢查,報告出來已經(jīng)是晚期了,國內(nèi)最頂尖的專家我都聯(lián)系過了,治愈的可能性……不大?!?br>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想要盡可能地給馮萱萱在阮家多爭一點東西。
以前阮越音雖然優(yōu)秀,但到底不是阮家的血脈,阮家后代里唯一的女孩實際上只有馮萱萱一個,阮曉嵐覺得阮越音不配跟她的萱萱搶什么。
可現(xiàn)在,阮星眠回來了,她可是大哥大嫂掛念了二十年的心肝寶貝!
他們勢必會偏心她!
孟蘊秀率先道:“曉嵐,你先別急,國內(nèi)不行還有國外,我?guī)湍懵?lián)系威爾遜,他是國外乳癌方面的頂尖專家,或許會有治療方案。”
“羅賓·威爾遜?”阮星眠搖頭,“他治不好?!?br>“羅賓先生是全球乳癌最權(quán)威的專家,連他都治不好的話,眠眠你的意思難道是姑姑沒救了嗎?”此時阮越音從樓上走了下來。
這話挑撥的不明顯,但馮萱萱聽了,登時朝著阮星眠破口大罵,“你個小賤人故意咒我媽!”
孟蘊秀的臉頓時拉了下來,阮兆良也面色不好。
“誰再敢在我家里罵我女兒一句,就給我滾出去!”
孟蘊秀態(tài)度尖銳了起來,原本是看在丈夫親妹妹生病了的份上,不跟他們計較,但誰也不能一再辱罵她的女兒!
“大嫂,萱萱只是太緊張我,一時說錯了話,你別跟小輩計較?!比顣詬勾驁A場,畢竟還要指望他們照拂馮萱萱。
阮星眠笑了聲,有些冷,她瞥了眼阮越音,而后看向阮曉嵐,“羅賓治不好你的病,不代表你就真的沒救了,還有一個人能治你。”
阮曉嵐脫口而出:“誰?”
說完便后悔了,這丫頭不過是個大學(xué)都沒讀過的小廢物,哪里能知道比羅賓還厲害的神醫(yī)?她也是病的亂了分寸,著急了。
“我?!比钚敲哐院喴赓W。
其實原本除了她還有另外一個人能治,只不過那老頭如今估計連手術(shù)刀都拿不穩(wěn)了。
空氣里有一瞬間的靜謐。
馮萱萱率先爆發(fā),但她看了眼孟蘊秀跟阮兆良,不得已收斂了態(tài)度,咬著牙道:“阮星眠,你可真敢吹!”
就她還敢自吹神醫(yī)?她怎么不拿個諾貝爾獎回來秀?
阮曉嵐也覺得實在離譜,臉色一陣陣的難看。
阮星眠無所謂地轉(zhuǎn)身上樓,孟蘊秀以為她是心里委屈了,趕忙跟在了她身后。
大廳里,阮越音走到馮萱萱身旁低聲安撫:“星眠妹妹這個年紀(jì)正是最好面子的時候,或許是不想讓人看不起才吹出這么離譜的謊吧?!?br>“音姐你也沒比她大幾個時辰,怎么沒見你這樣?”馮萱萱面露厭惡,“我看她就是怕被音姐你比下去,所以才故意立人設(shè)想博人注意,簡直惡心!”
阮越音唇角不動聲色的彎起。
之前阮星眠警告她時,她還以為對方或許有兩把刷子,需要警惕,沒想到竟這么蠢!
比羅賓威爾遜還要厲害的醫(yī)術(shù)……嘖,真不知道該說她是無知還是膽大!
“我聽說下周海城有一場地下拍賣,會拍賣一種‘脫骨丸’,據(jù)說那藥丸能使人脫胎換骨、煥發(fā)新生,每次拍賣都會有一大群權(quán)貴爭相追棒,說不定那藥丸也能對姑姑的病有作用。”
馮萱萱聽得一喜,“真的?真能有作用?”
阮越音沒直接打保票,“聽說連傅家都買過,應(yīng)當(dāng)是有用的?!?br>“那我們過兩天就去海城!”馮萱萱簡直急不可耐,“音姐你到時候陪我一起去!”
阮越音有些為難,“可那種私人拍賣會都有名額限定,雖然以咱們家的身份拿到名額不難,但終歸影響不太好……剛剛你又得罪了星眠妹妹,我媽那邊恐怕也……”
馮萱萱冷哼,“用不著求大伯母,我讓爺爺和斯硯哥哥打聲招呼,到時候我們?nèi)フ宜钩幐绺?,讓他帶我們?nèi)?。?br>阮越音眼神一閃,柔柔應(yīng)下,“好。”
房間里,孟蘊秀溫柔的開導(dǎo)著阮星眠。
“外人的胡話你別往心里去,學(xué)歷并不能證明一個人的能力,媽媽相信你,我們眠眠聰明的緊,肯定是有把握才會那樣說。”
阮星眠凝視面前的女人,心底涌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
有些高興,茫然,還有些酸澀。
頭一次這么多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帶給她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媽媽兩個字,也在她眼里有了立體的形象。
她輕笑,“我沒往心里去?!?br>“對了,當(dāng)年我怎么會丟失?”
雖然回來才一天,但經(jīng)過這點時間的觀察和相處,她能察覺當(dāng)年他們不是主動遺棄她。
孟蘊秀笑容一斂,眼中多了傷感。
“當(dāng)年我因為工作原因,去了榆城,臨產(chǎn)時沒能趕回山海鎮(zhèn),便在當(dāng)?shù)氐囊患裔t(yī)院分娩,當(dāng)晚我平安生下了你,結(jié)果到了半夜,醫(yī)院突然起火,我那時正在昏迷中,你爸爸又不在身邊,等我被救出去時,你已經(jīng)不見了……”
“那晚許多產(chǎn)婦都丟了孩子,我們都以為孩子沒來得及救出來。”
“直到大火撲滅清理廢墟,才發(fā)現(xiàn)沒有孩子的遺骸,我們猜測你們或許是被人救了,但是等啊等,找啊找,一直沒等來人還孩子,我們也沒有找到你……”
月明星稀。
阮星眠躺在搖椅里納涼,耳邊還回蕩著孟蘊秀的話語。
“越音是當(dāng)年唯一被送回來的孩子,卻沒能找到她的父母。我們覺得可憐,便將她抱了回來,爸爸媽媽雖然收養(yǎng)了她,但從未想過讓別的孩子替代你,也從未放棄尋找你……”
“對了,眠眠,有件事情很奇怪,喬家收養(yǎng)你后,竟然篡改了你的DNA信息和年齡,如果不是他們蓄意隱瞞,我們怎么會這么遲才找回你?”
阮星眠意味不明的在唇齒間咀嚼兩個字,“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