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04 17:10:06
“我們身上肩負著人民的希望和安危,把罪犯繩之以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溫雨菲只是看著墻上的警徽,沉默不語。 三天后,顧夜凡被無罪釋放。 走出海城公安局的那刻,顧夜凡甚至覺得冬日的陽光都刺眼。 等待已久的沈執(zhí)與見她這樣憔悴消瘦,滿眼心疼:“還好嗎?他們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顧夜凡不說話,只搖頭。 知道她這幾天肯定不好受,沈執(zhí)與也不再追問,帶著她到邊上的小餐館吃飯。 兩人各懷心事,匆匆吃了幾口,沈執(zhí)與就去結(jié)賬。 老板笑
見她不說話,溫雨菲從證物箱拿出照片放在桌上:“看看。”
顧夜凡掃了眼,臉色驟變!
照片上竟然是許久不見的父親,他穿著獄服,滿頭白發(fā),臉上帶著青紫。
她迅速伸手,想要再仔細看看。
照片卻又被溫雨菲拿走:“我和你領(lǐng)證那天,許世漢拒捕,受了不少傷?!?br>溫雨菲的話讓顧夜凡眼眶發(fā)酸。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天父親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說:“你和溫雨菲出去?那爸爸等你回來吃飯?!?br>顧夜凡霎時心如刀割,隱忍已久的淚水奪眶而出。
見狀,溫雨菲轉(zhuǎn)頭,目光沉沉的看向黑色的單面鏡。
片刻后,有人推門而入,聲音里難掩激動和喜色:“厲副隊,果然像你說的,許世漢看到顧夜凡哭后就招供了!”
顧夜凡如遭雷擊!
她順著溫雨菲的目光看向那漆黑的玻璃,意識到父親可能就在隔壁!
他能看見自己!
而這一切……是溫雨菲故意安排!
再次被利用和被背叛的感覺像是蝕骨的毒蟲,將她的心啃噬成渣。
“溫雨菲!”顧夜凡喊著他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么,溫雨菲甚至不敢去看她破碎的目光。
“我去隔壁看看?!彼觳剿らT而出,腳步是自己都沒覺察的慌亂。
厲方念緊隨其后。
走廊里,厲方念見他臉色不好,忍不住關(guān)懷:“哥,這些都是正常的手段。”
“我們身上肩負著人民的希望和安危,把罪犯繩之以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br>溫雨菲只是看著墻上的警徽,沉默不語。
三天后,顧夜凡被無罪釋放。
走出海城公安局的那刻,顧夜凡甚至覺得冬日的陽光都刺眼。
等待已久的沈執(zhí)與見她這樣憔悴消瘦,滿眼心疼:“還好嗎?他們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顧夜凡不說話,只搖頭。
知道她這幾天肯定不好受,沈執(zhí)與也不再追問,帶著她到邊上的小餐館吃飯。
兩人各懷心事,匆匆吃了幾口,沈執(zhí)與就去結(jié)賬。
老板笑著告訴他:“你們的單厲隊付過了,以后常來!”
顧夜凡愣住,抬眸就看見坐在角落的溫雨菲。
她不明白溫雨菲為什么要這樣做,利用完了再給一個甜棗,以便下次再利用嗎?
四目相對間,從父親出事后一直壓抑的情緒一股腦涌上來。
顧夜凡紅著眼起身從沈執(zhí)與手里拿過錢,拍在溫雨菲面前。
“溫雨菲,我不用你可憐!”
溫雨菲靜靜看了顧夜凡幾秒,收起散落的錢后,從制服內(nèi)側(cè)里拿出一張律所的名片。
“去這個律所,有人會愿意接這個案子?!?br>這一刻,顧夜凡是真的不懂他了。
“溫雨菲,你到底想怎么樣?”
“怎么決定,隨你?!睖赜攴茖⒚旁谧雷由?,起身離開。
顧夜凡垂眸看著那張名片。
她不想要這份施舍,但又清楚的知道,海城沒有一個律師會接這份官司。
溫雨菲給的這張名片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是父親唯一的希望。
顧夜凡顫手拿起卡,只覺得心都被上面的鎏金字體燙了個洞。
疼的厲害。
一旁的沈執(zhí)與都看在眼里:“真的要用嗎?你還要信他嗎?”
顧夜凡捏緊名片,搖了搖頭:“我們?nèi)ヂ伤?。?br>“好。”沈執(zhí)與應(yīng)聲。
兩人走出餐館,沿著江邊往律所走。
自從許家出事之后,他們還是第一次有這樣平靜的時光。
沈執(zhí)與看著顧夜凡消瘦的側(cè)臉,輕聲問:“你現(xiàn)在對溫雨菲……還喜歡嗎?”
顧夜凡腳步微頓,自嘲的笑里充斥著苦澀:“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現(xiàn)在只希望能保住父親的命,不管要坐多少年的牢,哪怕無期,我都能接受?!?br>沈執(zhí)與看著她強撐的模樣,心疼的想摟她入懷。
最后,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嗯,不論多久,我陪你一直等?!?br>顧夜凡眼眶微熱,思緒拉回到從前。
沈執(zhí)與是許家資助的學生,養(yǎng)在許家,和她青梅竹馬。
父親一直把他當做女婿培養(yǎng),每次顧夜凡犯錯害怕被父親訓斥,沈執(zhí)與都會主動分擔。
如果溫雨菲沒出現(xiàn),她大概真的會如父親希望的那樣嫁給他。
可現(xiàn)在……沒可能了。
半小時后,秦淮律所。
秦淮拿接過顧夜凡給的名片,上下打量她:“這可是溫雨菲第一次求我?guī)兔?,你在他心里位置不低??!?br>顧夜凡愣了下,隨即否認:“你誤會了?!?br>秦淮不信,還想再探究些什么。
沈執(zhí)與護在顧夜凡身前,接過了話題:“秦律師,許氏的案子你有幾成把握?”
秦淮也正了神色:“許氏的案子情況復(fù)雜,我明天去海城公安申請?zhí)揭?,見到許世漢再說?!?br>顧夜凡忙問:“那我能和你一起去……”
話音未落,就被秦淮打斷:“不能?!?br>顧夜凡呼吸一窒,眼里盡是失望和頹然。
沈執(zhí)與看在眼里,鄭重開口:“星星,我會想辦法讓你見到許董的。”
顧夜凡強撐起一抹笑。
又和秦淮交流了些案子的事,兩人便起身離去。
不料剛出門,恰好遇見下班過來的溫雨菲。
對視間,他們不約而同挪開視線,擦肩而過。
走了兩步之后,顧夜凡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執(zhí)與哥,如果把欠款都還清,是不是就能讓我爸減刑?”
沈執(zhí)與也不確定,更何況許氏的欠款不是小數(shù)目,根本還不清。
但他不想打擊顧夜凡:“或許有可能,要不回去問問?”
顧夜凡點了點頭,兩人又往回走。
不想還沒到秦淮辦公室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淼慕徽劼暋?br>“我看許小姐挺不錯的,你老實說,你試過沒有?!?br>溫雨菲語氣隨意淡然:“她主動過,我不感興趣?!?br>不感興趣這四個字如同一記耳光狠狠扇在顧夜凡心上。
她臉上血色瞬間褪去,只剩難堪。
“這個人渣!”
沈執(zhí)與忍無可忍,踹開門沖進辦公室:接著揚起拳頭狠狠砸向溫雨菲的臉!
溫雨菲身手敏捷。
微微偏頭躲過沈執(zhí)與凌厲的拳鋒,抬手握緊他的手臂:“你知道襲警是什么后果嗎?”
沈執(zhí)與怒不可遏:“溫雨菲,你枉為……”
顧夜凡白著臉開口制止:“執(zhí)與哥,夠了!”
沈執(zhí)與還想說什么,又擔心顧夜凡,只能負氣收手。
顧夜凡凝望著溫雨菲俊秀的臉,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一年前,我送過你一個平安扣,麻煩你還給我?!?br>溫雨菲手掌下意識覆在心側(cè)的位置,平安扣就放在那里。
東西送給他的時候,顧夜凡說過:“聽爸爸說,這是媽媽懷我的時候去廟里求的,能保平安。”
“現(xiàn)在我把它送給你,我希望菩薩也能保佑你一輩子都平平安安。”
溫雨菲一語不發(fā),從心口處拿出那個平安扣,遞過去。
顧夜凡沒想到他會隨身攜帶,詫異之后伸手去接。
不料還沒碰到,神思恍惚的溫雨菲就松了手。
“啪嗒”一聲脆響,平安符墜落在地。
顧夜凡心口驟然緊縮,連忙蹲下去撿,可裝在符袋里的平安扣……還是碎了。
這是母親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
溫雨菲看著她微顫的背,滾了滾喉結(jié):“顧夜凡……”
顧夜凡抬頭看他,眼里盡是哀戚。
“東西還了,我和厲隊也兩清了。”
說完后,她起身離去。
溫雨菲望著她背影,心臟有一瞬間的憋悶。
看到沈執(zhí)與追上去后,他薄唇微微抿起。
顧夜凡拿著那枚被摔碎的平安扣。
之前父親就是擔心她大大咧咧,會把母親的遺物弄壞,才會將平安扣放進符袋里。
沒想到即使這樣,它還是摔碎了。
顧夜凡鼻尖發(fā)酸,心如刀絞。
是她錯信了人,沒有保護好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
等沈執(zhí)與掛斷和秦淮的通話回來,就看到緊攥著平安扣不說話的顧夜凡。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星星,秦淮說你明天可以和他一起去警局。”
顧夜凡濕潤的眼睫一顫:“真的?”
“我永遠不會騙你?!鄙驁?zhí)與站起身,“我還有別的事要處理,明天不能陪你去了,如果有事給我電話,今晚好好休息?!?br>就匆匆離開。
第二天一早。
顧夜凡拿了許多日用品和水果,想讓秦淮帶給父親。
不料卻被溫雨菲攔?。骸巴饷娴臇|西不能送進去?!?br>顧夜凡看向秦淮,他卻已經(jīng)走進了探監(jiān)室。
這時,耳邊又響起溫雨菲的詢問:“除了這些和尖銳物品,你還有別的要給許世漢的嗎?”
顧夜凡意識到他的意思,連忙在身上翻找。
可來的急,什么都沒拿。
隨身帶著的,只有那張唯一的全家?!?br>她看著照片,發(fā)紅的眼眶里滿是不舍。然后咬緊牙關(guān),顫著手小心翼翼將全家福撕成兩半。
顧夜凡把印著自己的那半給了溫雨菲:“麻煩你交給我爸,說我過的很好,謝謝?!?br>然后將剩下半張照片珍惜的收好。
溫雨菲頷首接過,剛想再說些什么。
身后兀的傳來厲方念的聲音:“哥!爸媽叫你今晚回家吃飯。”
顧夜凡僵在原地,難以置信之余又覺得荒謬。
“她叫你哥?你們……是兄妹?”
溫雨菲沒否認。
被欺騙的感覺再次密密麻麻爬上來,顧夜凡腦袋嗡的一下:“溫雨菲,這些年你跟我講的話,有一句是真的嗎?”
溫雨菲沉默片刻:“有?!?br>顧夜凡一怔。
就聽溫雨菲漠然開口:“那句讓你忘了我,是真的?!?br>
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顧夜凡四肢百骸都被凍僵。
見她不說話,厲方念走過來解釋:“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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