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他不會因?yàn)樘蒲囔`還俗。貍莎覺得自己該高興的,但卻笑不出來。因?yàn)檫@也意味著,渡塵更不會因?yàn)樽约海屏松?。她……也成不了大妖。他的回答,像是一把刀,斬?cái)嗔怂械钠谂?。可一時間,貍莎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yàn)槟膫€原因,這么痛苦!她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渡塵。到最后,終于是扛不住烈酒的后勁,徹底醉了過去。第二天,貍莎是以貍貓的樣子醒來的。她聳了聳鼻間,只聞到雋永的檀香。
渡塵眉間的川字皺的更深。
他念了好幾句‘阿彌陀佛’才重新看向貍莎:“你喝醉了?!?br>他避開了她的問題。
可在這件事情上,貍莎分外的執(zhí)拗。
即便是腦袋已經(jīng)開始昏沉,她也依舊拽著他的衣袖。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答案:“回答我!”
“和尚,你回答我,是不是!”
問到最后,貍莎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燭火躍動,香爐寥寥。
昏暗的光打在渡塵臉上,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聽見他淡漠的回答:“我這一生,只為參悟佛法?!?br>貍莎瞬間松開了攥著他衣袖的手。
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他不會因?yàn)樘蒲囔`還俗。
貍莎覺得自己該高興的,但卻笑不出來。
因?yàn)檫@也意味著,渡塵更不會因?yàn)樽约?,破了色戒?br>她……也成不了大妖。
他的回答,像是一把刀,斬?cái)嗔怂械钠谂巍?br>可一時間,貍莎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yàn)槟膫€原因,這么痛苦!
她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渡塵。
到最后,終于是扛不住烈酒的后勁,徹底醉了過去。
第二天,貍莎是以貍貓的樣子醒來的。
她聳了聳鼻間,只聞到雋永的檀香。
詫異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竟趴在渡塵懷里。
頭頂?shù)年柟鉄崃掖萄?,貍莎心里卻還是一陣一陣泛著寒意。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以貓身的樣子跟在渡塵身邊,再沒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
她也終于明白,渡塵此次下山是因?yàn)樘萍议L輩壽辰。
他特意來為老人誦經(jīng)祈福。
花燈會那天,他也只是以曾經(jīng)哥哥的身份陪同。
而唐燕靈的祈愿,也與他無關(guān)。
弄清楚這些事情,貍莎心里一直壓著的大石不見了。
可整個人卻更加魂不守舍。
渡塵的話已經(jīng)說的這么直白,她是不是應(yīng)該知難而退,換一個目標(biāo)?
可這個念頭只是涌上一瞬,就被她放棄。
她不甘心,也不舍得就這么放棄。
壽辰一過,渡塵就帶著貍莎回了寒中寺。
一踏進(jìn)寺門,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師兄回來了?”
高高瘦瘦的和尚伸手來揉有些焉巴的貍莎:“貍莎,好久不見啊。”
眼前這僧人,是渡塵那一直在外云游不著家的師弟,元塵。
和沉穩(wěn)的渡塵不同,他性子跳脫,在寺中時常與貍莎打鬧。
但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也不想跟他打招呼,直接從渡塵的懷里跳下跑走。
她跑到后山的鳥巢里藏了起來。
以前只要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喜歡躲到這里來,趴在這里睡了一覺之后,那些煩心的事情通通就不見了。
可這一次,無論她怎么調(diào)整姿勢,就是無法入睡。
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渡塵那張無欲無求的臉。
喉嚨也像是堵了團(tuán)濕潤的棉花,順不過氣。
貍莎長這么大,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茶不思飯不想過。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回事,想著找個人聊聊,也許會好一些。
可整個寒中寺,除了渡塵,她熟悉的也就只剩下元塵。
她想著,便也決定去找元塵,問問自己這是不是生病了。
元塵的禪房就在渡塵的隔壁。
貍莎剛到,就聽見房間里傳來元塵的聲音。
“渡塵師兄,我能不能問問,你究竟把貍莎當(dāng)什么?”
渡塵也在!
他們在說自己!
貍莎下意識靠了過去。
房間里的氣氛似乎有幾分凝滯,讓她一顆心臟也跟著吊了起來。
半晌,才聽見渡塵的聲音緩緩響起:“佛說:眾生平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