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03 17:11:53
阮敬/ 著 |短篇小說|連載中|1
“宗主,抱歉。 阮敬看著這高大的身材,越看越滿意。 “別這么拘束,這門派就我和他兩個人,來,帶你轉(zhuǎn)轉(zhuǎn)。 百里塵也覺得新鮮,他本以為這么偏僻又怪誕的宗門應(yīng)當(dāng)是要冷清一輩子的,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伴。 而且看起來是個老實人,應(yīng)該干不出偷取仙藥的事,他喜歡。 百里塵和阮敬一左一右圍著鐘善言。 介紹過周遭環(huán)境和日常所行之事后,阮敬再次鄭重地詢問。 “你確定要加入我們門派嗎?” “能吃飽飯嗎?” “應(yīng)該沒問題。 “我確定加入。 同百里塵入門時相
“阮大哥,這藥浴完之后身體怎么還是痛?!?br>“深呼吸,疼痛是正常的,過幾日就好了?!?br>阮敬從懷里掏出一株看起來像野草的東西交給百里塵?!巴淳徒肋@個,緩解疼痛的。”
百里塵看著這草,毫不猶豫地就放進(jìn)嘴里了。
他倒不怕這草有什么副作用,因為他認(rèn)出來這是阮敬嘴里常叼的那種草。
但,他還是大意了,剛嚼了兩下,他就想吐出來。
“苦,好苦。”
“確實苦,但,是不是沒那么痛了?!?br>“好像,確實?!?br>之后的日子里,每隔一段時間,阮敬都會準(zhǔn)備一次藥浴,只不過百里塵總覺得藥效沒有第一次猛了,或許是他身體逐漸變得強(qiáng)硬的緣故吧。
體質(zhì)得到改善后,干起活來就輕便了許多,只是百里塵排汗的次數(shù)明顯增多。
他的長發(fā)黏在后背,不僅難耐,還影響他摘藥的速度。
即便用法術(shù)清理,不多一會,又會捂熱后背。
看著阮敬那頭干凈利落的短發(fā),百里塵心里頓時決定。
剪發(fā),現(xiàn)在就剪。
只是他技術(shù)不太好,剪的頭發(fā)如同狗啃一般。
剪發(fā)之后,用來綁發(fā)的鈴鐺紅繩沒了用處,但好歹是件有念想的物件,百里塵便將它系在腰上,也算是隨身帶著了。
在食飽飯的日子,充實且平淡。
直到這平淡被一位到訪者打斷。
不是吧,這門派都有人進(jìn)
正院的青鐘無人敲便自己響了起來。
許是多年未動的緣故,第一聲鐘聲滯澀暗啞。
阮敬有幾分失神。
這青鐘,自他來到祖宅,從未聽它敲響過。
直到第二聲鐘聲響起,阮敬才放下手中正在制作的生丹,往門外的方向走去。
百里塵也聽到了這鐘聲,又看阮敬似乎嚴(yán)陣以待,不免好奇。
“這鐘聲怎么了?”
“應(yīng)該是有客來訪,走,出去看看?!?br>阮敬和百里塵一個閃身來到門外。
門外的老枯樹上正盤坐著一個彪形大漢。
那身量,光是坐著都比尋常人大出一倍。
一頭卷發(fā)亂舞,連著胡須,遮了面容。
身上的衣物破爛帶著補(bǔ)丁,卻洗得干凈,腳上竟連雙鞋都沒有。
是個乞討兒。這是二人對他的印象。
那大漢見二人從門口出來,便起身走過來。
阮敬被迫仰頭望去,他的身量只到對面那人的胸口。
百里塵更不必說,那人走過來時,他都看不見日頭了。
“請問,這是食飽飯門嗎?”
百里塵就站在宗門的門匾下,他抬頭往上看了看,“食飽飯門”幾個字依舊高懸于頭頂。
難道對面不識字?
他悄悄湊過去,問阮敬。
“這是你仇家?”
阮敬搖搖頭,“不相識?!眛?
阮敬打量著來人,想看明他的來意?!笆沁@,有何事?”
“我來入門?!?br>阮敬:?他記得他沒外發(fā)過招人的記錄啊
百里塵:?不是吧,這門派都有人進(jìn)
百里塵又低聲向阮敬耳語。
“莫不是域內(nèi)還有門派叫食飽飯?”
“應(yīng)該不會,別看咱宗門小,那也是要過門會審查的,不可能出現(xiàn)重名的情況。”
大塊頭看著兩人交頭接耳,一時間有些窘迫,他無助地摩挲自己的衣角。
“若是不收人的話,抱歉,打擾了?!?br>大塊頭轉(zhuǎn)身欲走,被阮敬叫住了身子。
“收,我們這收人的?!?br>大塊頭眼里好像點燃了些許亮光,他看著二人,有些不好意思地?fù)项^。
“二位師兄,不知,門派的考試是什么?”
“先進(jìn)來再說吧?!?br>有了百里塵進(jìn)門的先例,阮敬提前知會了一下門口祖師設(shè)的的禁制,免得大塊頭堵死在門口。
在阮敬和百里塵這行走無礙的門,到了大塊頭那,竟有些狹隘了,大塊頭稍稍低了些身子,才跨進(jìn)門來。
百里塵見到這一幕,再次同阮敬耳語。
“我覺得咱們這門框還得修高點。”
“我也覺得。”
大塊頭看到前面兩個人又在低聲說些什么,他便有些不自在,整個人變得越發(fā)束手束腳。
都怪他生得龐大,險些撞到門框。
“抱歉?!?br>這聲抱歉說的小聲極了,不過二人還是聽到了。
阮敬回過頭,稍微頓步,想等大塊頭一會。
只是大塊頭見兩位師兄停在那,他也無措地停在原地,不敢隨意走動。
“過來啊?!?br>聽到阮敬的催促,大塊頭立馬動身,站到二人身前。
阮敬看到迅速移動到自己身邊的‘一面墻’,仰起頭望著大塊頭的臉,伸手夠到他的肩膀,把他往下壓了壓。
大塊頭立刻懂事地蹲下身子,保持和阮敬同一高度。
“你叫什么名字?!?br>“鐘善言?!?br>“是哪幾個字。”
大塊頭蹲在地上,用手指劃出方方正正的三個字,‘鐘善言’。
百里塵在一旁看到這兩個字就笑出了聲,善言,這木頭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善言的樣子。
“我不識字,祖公說,我的名字是這樣寫的。”
百里塵頓時收住了自己的嘻嘻哈哈,壞了,笑早了。
阮敬也蹲下身子,攔住鐘善言的脖子。
“怎么打聽到的來我們宗門?!?br>鐘善言因為阮敬的動作明顯一僵,回答的時候整個頭低了下去,連聲音都有些甕聲甕氣。
“想,吃飽飯。”
這下輪到阮敬笑了,他在鐘善言的背上猛猛拍了幾巴掌。
“好小子,有志氣,準(zhǔn)你入門?!?br>鐘善言有些不可思議地抬頭,他看向阮敬一字一句道。
“這位師兄,莫要玩笑。”
百里塵站在一旁接茬。
“他可不是你的師兄,他就是食飽飯的宗主?!?br>本來是蹲著的大塊頭,聽到這話,驚得一屁股坐了下去,揚起不少塵埃。
離他最近的阮敬自然吃了一口灰塵。
看到阮敬和百里塵兩個人要過來扶他,鐘善言立馬翻起身子。
對著阮敬抱拳。
“宗主,抱歉?!?br>阮敬看著這高大的身材,越看越滿意。
“別這么拘束,這門派就我和他兩個人,來,帶你轉(zhuǎn)轉(zhuǎn)?!?br>百里塵也覺得新鮮,他本以為這么偏僻又怪誕的宗門應(yīng)當(dāng)是要冷清一輩子的,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伴。
而且看起來是個老實人,應(yīng)該干不出偷取仙藥的事,他喜歡。
百里塵和阮敬一左一右圍著鐘善言。
介紹過周遭環(huán)境和日常所行之事后,阮敬再次鄭重地詢問。
“你確定要加入我們門派嗎?”
“能吃飽飯嗎?”
“應(yīng)該沒問題。”
“我確定加入。”
同百里塵入門時相同的步驟,阮敬和百里塵在大殿內(nèi)請叩祖師,再由鐘善言插香。
這香不滅,就算是成了。
沒有任何意外,香緩緩燃燒至結(jié)尾,只是少了那道白影。
鐘善言從進(jìn)門到入門成功也不過一個時辰,從大殿出來時,正值中午。
阮敬放下豪言,今日痛飲,手頭的活計先放一天,明日再做。
百里塵表面贊同,暗地里卻淚流滿面,一天不摘玫果,他的儲物袋就癟一天。
正院里又架起了火,怕鐘善言這塊頭不夠吃,索性這次烤了四只野豬。
叫百里塵看著火候,阮敬自己則去了后山林子。
他常常睡覺的桃樹底下,阮敬撅起了土。
一壇塵封許久的酒得以見世。
只是他離去時,未曾看見,有道白影就在那桃花樹下。
阮敬去而復(fù)返,來時這野豬已經(jīng)翻了面。
三人圍著火堆坐,阮敬從儲物袋里翻出大小不一的破碗,分給兩人。
又在碗里添上酒。
“來來來,先喝兩口解渴。”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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