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02 17:11:17
驀地,一個帷帽從后面扔過來。 顧泠轉(zhuǎn)頭一看許時曦,卻見他已經(jīng)策馬上前擋住那兩人。 她連忙救命稻草般趕緊戴上。 前方,許時曦垂眸打招呼。 “大哥,夏小姐。 沈靖神色淡漠地頷首:“永安王。 夏英雖神色不虞,卻也是在一旁回禮。 倒是身后的顧泠聽見這稱呼十分詫異。 大哥?許時曦一定是讓人奪舍了吧?竟然會叫她哥作大哥。 幾人打完招呼,夏英又看向許時曦身后。 在看見一名頭戴帷帽的白衣女子后,她眼中
許時曦聲音在頭頂響起:“你躲在這里看什么?”
顧泠飛快掩去眼中的慌亂,抬頭理直氣壯道:“我迷路了。”
許時曦看向?qū)④姼T口,那里早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他點點頭,語氣無奈:“好的,迷路的公主殿下,該回去用膳了?!?br>兩人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走到拐角時,顧泠又往將軍府看了一眼。
她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感傷和依戀。
回到別院時,南農(nóng)已經(jīng)回來。
飯桌上,顧泠指著許時曦道:“小叔,你給他治傷時能不能把他咳嗽順便治了,天天聽著怪煩的?!?br>許時曦瞥她:“多謝公主關(guān)心!”
南農(nóng)神情一言難盡:“……虧你還聽得出來是關(guān)心?!?br>說完又瞪一眼顧泠:“你還挺會指揮,我一藥圣,你用的比你們家御醫(yī)還順手?!?br>顧泠謙虛:“我們倆分什么你家我家啊小叔!”
南農(nóng)驀地有些懷戀從前那個傻乎乎的小南詞。
許時曦聽著兩人拌嘴,忍不住道:“不礙事的,不勞煩前輩。”
南農(nóng)點了點顧泠眉心,卻還是轉(zhuǎn)頭看他:“王爺這咳嗽的毛病從幾時開始的?”
許時曦頓了頓,默默道:“半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平時無甚影響,一到變天就會咳嗽幾聲?!?br>看著顧泠抱著碗悄悄坐遠(yuǎn),他哭笑不得:“不會傳染?!?br>顧泠埋頭吃飯,心內(nèi)卻琢磨開了。
看來她有必要搞清楚,許時曦這半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這樣判若兩人。
南農(nóng)點點頭:“等會兒我給你開個藥方,吃上半月,藥到病除。”
許時曦又禮貌道謝,心中還覺得不愧是九州大陸最神秘和平的南越國之人,藥圣前輩人真好,沒有一點世外高人的奇怪脾氣。
他哪里知道,南農(nóng)還記得自己乖乖小侄女捅了別人一刀。
心虛著呢!
接下來幾日,顧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許時曦心中還暗自納罕。
此時的他還不明白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的道理。
果然,就在陽光明媚的一個安靜午后,還在喝藥的許時曦收到消息。
“南詞公主又逃跑了?!?br>這個又字用得十分精妙。
許時曦嘆了口氣,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兩日施針到了關(guān)鍵時刻,南農(nóng)都住在宮內(nèi),這位倒是會選時間。
淡定自若地喝下最后一口藥,許時曦眸色淡淡:“去哪兒了?”
暗衛(wèi)臉色羞慚:“屬下不知!”
許時曦也不惱,南詞的厲害他也不是第一次領(lǐng)教。
若她真是顧泠,甩開幾個暗衛(wèi)更是不在話下。
那天在近月樓,她說顧泠蠢那幾句話,不是辱罵,而是一種近似于自我厭棄的嘲諷。
許時曦想起南詞的眼神,心臟像是被人戳了個洞,狂風(fēng)呼嘯,卻無法填補。
他收回思緒吩咐道:“將寒鴉放出去?!?br>暗衛(wèi)領(lǐng)命:“是?!?br>早防著顧泠的許時曦第一日就在她住的房間熏了一種特殊的香料。
只有一種專門豢養(yǎng)的叫寒鴉的生物能循著這味道找到想要找的人。
這手段是顧泠死后許時曦才培養(yǎng)的,是以她并不知道。
半個時辰后。
顧泠剛踏出鎮(zhèn)國寺,便看見寺廟門口巨大銀杏樹下站著一個熟悉人影。
一身黑衣,臉龐俊美到妖異的許時曦轉(zhuǎn)頭望過來,看見顧泠,他臉上寒冰消融。
“我來接你回去?!?br>
這句話像是演練過無數(shù)遍,就那樣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顧泠愣了,驀地回想起當(dāng)初許時曦以為自己在鎮(zhèn)國寺祈福時那冷漠面孔。
“讓我去接她?癡心妄想。”
顧泠跳動的心瞬間冰凍,眼眸也冷下去。
他會來這里,是來接南詞公主,而不是那個卑微到無人在意的永安王妃顧泠。
回去的路上,顧泠垂眸沉思,一言不發(fā)。
鎮(zhèn)國寺的住持見到她后只說了一句話:“涅槃重生,各歸其位,一切皆是因果宿命?!?br>而后不管顧泠如何問,住持都只有一句:“施主不必糾結(jié),你只是回到了你該回的地方?!?br>顧泠琢磨著這話,百思不得其解。
哪里是她該回的地方,南越國嗎?
為何又偏偏是南越?
許時曦見狀也不說話打擾她,只默默跟在她身后,眼底醞藏了許多不可名狀的情緒。
一時間,兩人各懷心思。
剛到山底,一個清脆聲音喚醒顧泠的思緒。
“沈大哥,對不起,都怪我丟三落四今天才來這么晚。”
一個沉穩(wěn)男聲道:“無妨,今日來得晚還可以在山中看到日落。”
顧泠一驚。
沈靖?夏英?
她下意識就想藏身,卻無處可躲。
驀地,一個帷帽從后面扔過來。
顧泠轉(zhuǎn)頭一看許時曦,卻見他已經(jīng)策馬上前擋住那兩人。
她連忙救命稻草般趕緊戴上。
前方,許時曦垂眸打招呼。
“大哥,夏小姐?!?br>沈靖神色淡漠地頷首:“永安王。”
夏英雖神色不虞,卻也是在一旁回禮。
倒是身后的顧泠聽見這稱呼十分詫異。
大哥?許時曦一定是讓人奪舍了吧?竟然會叫她哥作大哥。
幾人打完招呼,夏英又看向許時曦身后。
在看見一名頭戴帷帽的白衣女子后,她眼中出現(xiàn)一抹不屑與鄙夷。
當(dāng)初阿瓷剛死,這人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這才過了多久,還不是另尋新歡。
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冷嘲熱諷地開口:“沒了一個蘇清荷,永安王這是又尋了一個新王妃?當(dāng)初那樣,我還以為永安王打算為我們阿瓷終身不娶?!?br>顧泠背脊都僵住。
許時曦面容不改,依舊好聲好氣:“夏小姐誤會了,只是朋友?!?br>夏英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沈靖阻止:“英英莫再胡言?!?br>無論那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與他們沈家再無半分干系。
夏英悻悻住口。
沈靖沖許時曦點點頭,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樣,兩方人馬擦肩而過。
在走過那名白衣女子身邊時,沈靖只感覺心中一動,有股莫名熟悉的感覺升起。
但看著那兩人走遠(yuǎn),他又搖了下頭,將那奇異的感覺揮散。
另一邊,許時曦輕聲道:“他們倆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來鎮(zhèn)國寺為顧泠祈福?!?br>沒人看得見,那帷帽下面,顧泠早已淚珠流了滿臉。
見顧泠不說話,許時曦又自言自語道:“對了,沈?qū)④娕c夏小姐定親了,半年過后便會成婚?!?br>顧泠眼眸瞪大,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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