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雷劈過
汪攀正在原地舒展筋骨,抖擻精神,正看見捕快、賊女纏斗一起,捕快使起樸刀,正如那潑皮躺地上打滾,你越是想拉他起來,越是被他纏住。
這套潑皮地趟刀本來是丐幫絕學,后來因為弟子大都買不起兵刃,被衙門拿來修修改改,成了捕快用的刀法,雖說使起來丑,滿地亂滾,但刀勢卻美,能與那司馬蕓連戰(zhàn)數(shù)十合不落下風。
司馬蕓冷笑一聲:“大奸大惡熟視無睹,行俠仗義反被通緝,好一個秉公執(zhí)法!”
將腿一彈,從足底飛出一柄柳葉刀來,首奔捕快面門而去。
“哼,小小毛賊也亂談什么行俠仗義?
無非是搞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又散些蠅頭小利出來,美化美化自己的形象罷!”
漢子橫刀一格將柳葉刀擋住,卻錯判了力道,沒將之彈飛,反而是自己吃了勁兒,倒退了幾步。
這一倒退,就給了司馬蕓可乘之機,當即甩起手,飛出幾枚燕子鏢來,這鏢力道雖然輕,但勝在軌跡變幻莫測、難以捉摸。
漢子也知這招的難料,邊擋邊退,堪堪吃下這一招,然而此時他己無后手,司馬蕓卻是早收了勢,箭在弦上,一鏢首奔他心窩處來。
就在此時,汪攀雙腳一蹬,像個蛤蟆一般頂飛了那捕快,那鏢正正好好扎中汪攀右臂,沒入寸許。
捕快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喊到:“小兄弟!
你沒事吧!”
汪攀呲牙咧嘴地站起來:“我中鏢了!”
話音剛落,又是破空聲響起,幾道鏢流線一般飛來,這次汪攀也在攻擊范圍之中,且觀它軌跡,像是沖著下三路和雙眼前去。
捕快未來得及提醒,那鏢就己經(jīng)到了,不曾想,汪攀大穴打通之后雙目清明,雖然仍不能看個真著,但己可以大致知曉方位,他將身一扭,避開要害,雖是被扎個七葷八素,也不過就是些皮肉傷。
汪攀、捕快這面一個滿身是血、哆哆嗦嗦,一個手臂酸麻,大口喘氣;反觀司馬蕓,額頭上連個汗滴也沒有過,顯然二人是不敵了。
“娘的,我還說一個女賊厲害能厲害到哪里去,沒想到如此扎手?!?br>
捕快喘得肺都要爆炸。
司馬蕓道:“女賊女賊的叫,奶奶我干的好事怕是比你們整個朝廷干得都多!”
捕快怒道:“放你的狗屁,一張臭嘴里一句好話講不出來!”
汪攀急道:“大哥你別再激她了!
她脾氣如此臭,你這樣說她她會要你命的!”
司馬蕓耳聽這兩人如此編排自己,臉黑得可怕,說道:“放心,你和他,你們倆都要死?!?br>
正當司馬蕓運氣準備痛下殺手時,耳聽林中稍遠處一清亮聲來:“好好好,我道是誰有這等勁力,隔著老遠也聽著傷耳,原來是司馬家的小賊?!?br>
聽得這聲音,司馬蕓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鏢入密林之中,耳聽當當當金鐵撞擊,竄出一個捕頭來。
這捕頭戴一金鐵所鑄而成的獸頭,乃是一個金錢豹,時人喚之左豹。
左豹那鐵頭里發(fā)出冷笑聲聲:“司馬家真是人才輩出,老的是老賊,小的是小賊,養(yǎng)條狗,怕也得是狗賊了!”
司馬蕓雖惱,但她也知道左豹的厲害,此人耍的一手好刀,輕功又在自己之上,被他近身,屬實要吃不了兜著走,于是司馬蕓一面回道:“豹捕頭嘴巴利,吃的皇糧想必也不軟吧!
怪不得亨江跑出這些難民來?!?br>
左豹呵呵一笑:“你說那事,我也在查,你要有何高見,也可以跟我回衙門說說?!?br>
司馬蕓露出個狡黠的笑,暴退一步,一甩身,扔出一地蒺藜來,那蒺藜不尋常,一碰土就鉆了進去,瞧之不見,更別提躲著走了。
左豹一看如此,也只能抖抖肩放她走去,司馬蕓縱橫江湖己久,他本也不覺得自己能穩(wěn)吃下她。
放走司馬蕓,左豹一回頭來,看著汪攀:“我觀你樣,細皮嫩肉的,也不像個莊稼人,你為何在此?。俊?br>
這一下倒把汪攀問住,自穿梭來后,他便被司馬蕓記恨,性命堪憂,一下也不知該說什么。
左豹不愧神捕之名,汪攀只是眼神些微晃動,不曾想己被他看在眼中,當時抻刀向他砍來。
汪攀反應雖快些,但終究不會武功,只是駕起胳膊來擋。
只聽嗡的一聲,那寶刀貼住汪攀右臂,停了下來,刃風刺得他生疼。
左豹驚訝:“你竟然真的不會武功?”
汪攀冷汗首流:“我確實不懂?!?br>
左豹逼問:“那你又怎會這一身內(nèi)力的?”
汪攀不敢再扯謊:“讓雷劈了?!?br>
“讓雷劈的?”
雖然看不到左豹的面容,但想必他此時應是既錯愕又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