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沒有做任何解釋,只是很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小心走路,不會再絆到她?!庇谒佳朋@愕了一下,眼神怪異地看了我一眼。陸謹言則是看都沒再看我,抱著人就往別墅里沖,生怕他懷里的人兒凍著了。我緩緩蹲下身,看著泳池里晃動的水波,想起了以前。剛跟陸謹言結(jié)婚那會,我討厭死他了,于是跟我哥聯(lián)合起來整他,把他推入泳池,想著教訓他一下。他當時在水里喊救命,說自己不會游泳,我和我哥不信,坐在岸
雖然他不再像第一天晚上那樣粗魯蠻橫,但是我心里還是沒法接受跟他做這種事情。
畢竟我現(xiàn)在不是他老婆,只是他的情人,而他又有正牌女友,且那正牌女友也是住在這個屋檐下的。
我總感覺同他做這個事有些不道德。
趁著他眉眼漸漸溫和,我沖他道:“你每天這樣,難道就不怕于思雅傷心?”
陸謹言忽然停下動作,定定地看著我:“你介意她么?”
我好笑道:“我介意她做什么?應該是她介意我吧?你看看你,我堂堂一個千金小姐,被你冠以‘地下情人’的身份羞辱這么久,你心里的氣應當也消了吧。
我承認,以前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記恨我了,放我走吧,不然于思雅要是被氣走了,你可是要后悔的?!?br>也不知怎么的,我這番話一說完,他的臉色驟然陰鷙起來,周身也瞬間泛起一抹可怕的寒意。
還不待我問問他,是不是我哪句話說錯了,他就蠻橫地折騰起我來。
我默默地閉緊嘴巴,悟到了一個道理:在這種陰晴不定的男人身旁,說多錯多,所以,以后還是少說話為妙。
又過了幾天,一向與我井水不犯河水的于思雅忽然約我去院子里的泳池旁喝下午茶。
等我過去的時候,那女人忽然一頭扎進泳池里,然后拼命地掙扎撲騰喊救命。
我一下子被她的舉動給整懵了。
她的呼救聲很快就引來了院子里的傭人,還有陸謹言。
陸謹言沒看我,直接扎進泳池里把人給撈了起來。
等那女人柔弱地窩在陸謹言的懷里,楚楚可憐地說‘你不要怪安安,想來她也不是故意的’時,我這才明白過來,她這是想害我。
只是至于么?
她是陸謹言的正牌女友,我只是一個隨時都可能被陸謹言一腳踹飛的情人而已,她至于么?
跟我以前看的虐文話本一個樣,陸謹言瞬間用陰沉的眼神盯著我:“說,是怎么一回事?”
按照虐文的套路,這種情況,女主越是解釋,男主就越是不相信,女主還會因為自己的硬脾氣挨上一頓罰。
于是我沒有做任何解釋,只是很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小心走路,不會再絆到她?!?br>于思雅驚愕了一下,眼神怪異地看了我一眼。
陸謹言則是看都沒再看我,抱著人就往別墅里沖,生怕他懷里的人兒凍著了。
我緩緩蹲下身,看著泳池里晃動的水波,想起了以前。
剛跟陸謹言結(jié)婚那會,我討厭死他了,于是跟我哥聯(lián)合起來整他,把他推入泳池,想著教訓他一下。
他當時在水里喊救命,說自己不會游泳,我和我哥不信,坐在岸邊幸災樂禍地盯著他。
直到他真的沉入了水底我才慌了,找人把他給撈起來。
那次他昏迷了兩天兩夜,嚇死我了,以至于后來我只敢言語上罵他,羞辱他,不敢真的再沖他動手。
可就剛才他跳下泳池救人的麻利勁來看,他分明是會游泳的。
好家伙,看來他以前又是裝的。
怕我和我哥整他,竟然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演那場苦肉計。
嘖,這人心機真是深啊。
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我覺得務必得去找于思雅好好談談,不然我以后在這座別墅里可就難過了。
我去找她的時候,還端了我親手熬的姜湯。
此刻她正靠在床頭,一臉的虛弱,陸謹言則坐在床邊守著她。
見陸謹言在,我放下姜湯,沖陸謹言笑道:“這是我親手熬的,陸總您喂她喝下去,她會好得快些?!?br>說罷,我又看向于思雅,笑得一臉溫和友好:“于小姐,那我晚點再來看你。”
于思雅一臉驚詫地盯著我,似是沒想到我的態(tài)度會這么好。
她又有幾分怪異地看向陸謹言。
不想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我趕忙往外面走。
陸謹言忽然冷冷道:“你留下來照顧她!”
說罷,男人就出去了。
我心下一喜,正好可以跟于思雅好好談談。
我坐到床邊,沖她體貼地問:“于小姐,你好些了嗎?”
于思雅驚訝地看著我:“我陷害你,你難道不生氣嗎?”
“嗐,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你是他的正牌女友,我摻和進來本來就是我不對,那陸謹言也是個渣男,我倆都不對,你是無辜的?!?br>于思雅頓時被我的話給逗笑了,臉上少了些冷漠和疏離,多了幾分親切。
她問我:“你怎么會這么認為?”
“本來就是,我都已經(jīng)跟他離了婚,現(xiàn)在你才是他的正牌女友,可他為了羞辱我,卻讓我做他的情人,讓我硬生生地成了你們之間的第三者,你說他是不是混賬?
不過你放心好了,他也只是為了報復我,等他心里的氣消了,就會放我走了。
所以你真的不用再這么對付我,傷了自己不劃算?!?br>于思雅笑道:“你真有趣?!?br>可我真的不覺得我說的話哪里有趣,我是認真的。
我很認真地沖她道:“于小姐,您可千萬不能因為我的存在而離開他啊,不然他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
說實在的,我真的一點一點都不想做他的情人,我想走,我無時無刻不盼著他來一句‘我膩了,你滾吧’……”
嘭!
話音才剛落下,房門驟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陸謹言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口。
我頓時翻了個白眼,敢情這男人一直在門外偷聽啊。
到底是人飛黃騰達了就不一樣了。
以前別說偷聽了,他就算是受了氣連開門都是輕手輕腳的。
哪像現(xiàn)在,居然還踹起了門。
瞧瞧,那門被他踹得多響。
心疼房門三秒鐘。
男人眼神陰冷地盯著我,我忍著心頭泛起的懼意和慫意,挺了挺背脊,期待著他嘴里能蹦出一個‘滾’字。
可沒想到男人只是冷冷道:“明天陸家家宴,你隨我過去?!?br>他說完就出去了。
我疑惑地看向于思雅:“他剛剛是在跟我說話嗎?”
于思雅點點頭:“你們離婚的消息還沒公布出去,陸家的家宴,他自然是要帶你?!?br>怕她誤會,我連忙道:“我這就去把我跟他離婚的消息公布出去,我不去參加他們的家宴。”
于思雅哼笑道:“大可不必,如今你落魄了,他帶你去參加家宴,定然是想讓你去受辱,所以,你還是去吧?!?br>“……哦,哦?!?br>于思雅這么一說,我倒是反應過來了。
是啊。
如今我落魄了,是個人都要踩上一腳,更何況是以前對我家畢恭畢敬的陸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