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8-31 10:13:49
井白/ 著 |短篇小說|連載中|fqxs
再一坐起來,昨晚和自己同睡的“舍友”,己經(jīng)打扮好了。
一模一樣的煙熏妝。
“醒啦?”
女人把狼尾后面扎了個小揪揪。
“嗯……你也要去上課嗎?”
白初也跟著抓了抓頭發(fā),她的頭發(fā)很軟,帶著點微微的小卷,長長的披在身上,看上去很乖。
“當(dāng)然?!?br>
女人重新坐在床邊,似是等著白初一起。
“好……好的?!?br>
一路上沒少人往這邊看,這場景屬實罕見。
一個乖乖的千金少女和一個臉畫的看不出來是誰的小混混走在了一起。
一高的校服是蔚藍(lán)色的,外套上衣的上半截是白色的,襯得白初的臉更加白。
看到同學(xué)的視線。
白初不自覺把下巴埋到了拉到頂?shù)睦溊铩?br>
女人的外套拴在腰上,穿著外套同款的校服短袖,畫著濃妝的眼睛左瞧瞧右看看。
白初想了一路的分別語,終于在同時站在13班門口的時候,又咽了回去。
“同,同班同學(xué)……嗯?!?br>
教室里都己經(jīng)開始了早讀,嘰嘰喳喳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幾個人在背書。
白初小心翼翼找到自己靠窗的位置,來的有些晚了,班里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這種時候她最怕的就是被齊刷刷的目光盯著進(jìn)來。
只是旁邊“啪嗒”一聲的巨響,終究還是招來了同學(xué)的關(guān)懷。
坐旁邊了……同桌睡了一個早上,白初跟著緊張了一個早上。
圓溜溜的眼睛很困,卻也硬撐著確保老師來的時候,能把同桌叫醒。
好在老師去開早會了。
不愧是市重點高中,確實和本來的學(xué)校大有不同。
第一節(jié)的語文課,本以為能聽從班主任口里得知同桌的名字,卻不曾想姚老師根本沒提這回事,除了進(jìn)門時瞟了一眼。
“昨天的語文卷子收上來,從后往前遞?!?br>
姚老師推了推眼鏡。
“完了,沒寫。”
前排女生回了頭,“你寫了嗎,白初?”
“沒…沒有。”
白初頓時紅到了耳朵尖尖,她的成績不算好,但之前很聽老師話,作業(yè)沒少做。
“夏舒顏。”
姚老師抬頭,像是個警告,沒有多說什么,女生家,他還是很留面子的。
“完了完了。”
前排女生嘀咕著轉(zhuǎn)回了頭。
“新來的沒卷子,不用交。”
白初隱約聽到前排女生嘀咕著說要是她也新來的就好了。
轉(zhuǎn)了頭才看到,同桌,還在睡……那么困嗎?
要不要叫她交卷子……她也是新來的吧。
“好了,今天的古詩詞背誦。”
姚主任抬頭,環(huán)繞了一圈,白初知道點不到新生身上,猶豫了許久,還是伸手戳了戳同桌。
只是戳了下,就被拽住了。
按回了她自己的課桌上。
“何風(fēng)。”
姚老師推了推眼鏡,臉沒抬,眼睛向上,看向了白初的方向。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
白初僵硬的坐著,她甚至覺得是在叫她,同學(xué)回過來的視線,當(dāng)事人本身趴著睡,完全躲避開了。
“陸竇,你來背。”
“好的老師……”第三排齊肩短發(fā)女生站了起來。
“我去,就這,也不罰?”
王學(xué)亮剛躲過了一劫,瞪著倆眼珠子看向同桌。
“什么來頭???
一班下來的那個?”
王力也是震驚了,這老頭脾氣是出了名的差。
與其說這次是提問,倒像是試探。
班里人說閑話的不少,都快壓住了班長背書的聲音,姚老師板著臉,拿手拍了拍桌子。
興許是自己也在氣頭上,老頭扔出來一句話。
“你們考年級前幾,躺著聽課我也不管?!?br>
說罷就收拾好了情緒,對資深老教師來說,這算哪到哪。
班里人也安靜了下來。
前兩節(jié)語文,后兩節(jié)英語,謝欣踩著高跟鞋進(jìn)來的時候,同樣只是瞟了眼后座,沒說什么,開了挎著的小蜜蜂就開始講課了。
旁邊人就安安靜靜的趴著,白初也打開課本似懂非懂的聽著,進(jìn)度不一樣,但對她來說也沒什么,聽哪里都聽的模模糊糊。
熬到了中午放學(xué),這個學(xué)校是分批吃飯,這次高二年級最后一批,所以下課了大家零零散散,并不著急。
白初還不熟悉食堂,猶豫著的時候,前排女生己經(jīng)轉(zhuǎn)過了頭,與此同時還有她的同桌,劉文雨。
“白初,一起去吃飯嗎?”
夏舒顏猛的一問嚇的白初一愣,同桌劉文雨卻忍不住捂著臉笑,暗地里被夏舒顏掐了一下。
看著愣住的白初,憋笑的劉文雨開了口。
“要怪就怪小初你太可愛,舒顏這家伙夸你夸了一上午了。”
說罷又“嘶”了一聲,不出意外就是被努著嘴的舒顏又掐了一下。
“我就是擔(dān)心小初找不到食堂?!?br>
夏舒顏一手捂著文雨的嘴,抬著臉解釋道。
這傲嬌的樣子,劉文雨臉上的笑都沒停過。
“一起去吧?!?br>
白初的一笑露出了兩邊小小的酒窩。
怎么會有那么完美的女孩子呀,白白嫩嫩的,軟甜軟甜的。
“我們走,不管她?!?br>
夏舒顏愣了下,就拐上了白初的胳膊。
“呦呦呦。”
劉文雨不懷好意的看向夏舒顏。
另一邊夏舒顏己經(jīng)拽著白初跑開了,臨走時,白初看了眼還趴在桌上的何風(fēng)。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食堂的位置。
收拾好東西,劉文雨回了頭,剛好和從桌上起來的何風(fēng)對上了頭。
“我的媽呀,我的個乖乖?!?br>
“嗯?”
何風(fēng)撫了撫眉心,睡得頭暈,雖說晚上睡著了,但時差她還沒調(diào)過來。
“你這臉,要不洗洗?!?br>
震驚的劉文雨在自己臉上比劃著,本來是化好的煙熏妝,睡一覺更熏了。
“不用?!?br>
說罷何風(fēng)就起了身,休息好了,那她就要去干事了。
說來也怪,一高向來只要求成績,其他與成績關(guān)系不大的頭發(fā)什么的沒管過多少,但這大濃妝,多少有點……過了眼前一空,留下劉文雨獨自震驚。
下午的課,白初自己坐著,旁邊的書包還放在桌面上。
薛貴剛從酒吧吧臺扭頭,就對上了一臉黑妝的何風(fēng)。
“風(fēng)姐!”
薛貴震驚的臉上一半是那煙熏妝的事。
“你今天不是開學(xué)了?”
薛貴邊擦著玻璃冰杯邊看著自家老大的臉色。
“晚上老何要回來?!?br>
何風(fēng)靠向椅子的靠背。
“他出國談生意那么快,回來了你可就沒那么自在了”薛貴撇了撇嘴。
老何,也就是何風(fēng)的爸,何揚。
說是爸,但沒管過她多少,給她了個住的地方,其次就是沒斷過她的資金。
她爸白手起家,趕上了時機,眼下的酒店,己經(jīng)是干上了國際名頭。
至于她這個女兒,沒多少人知道。
何氏的鋒行集團(tuán)下,有名的是何揚的兒子,何霆以及何董事長夫人,楚悠。
楚氏做的是房地產(chǎn),起步早,楚老爺子作為抗戰(zhàn)老兵,功勛卓著,入了市政府,關(guān)于政府政策第一手得知,想要判斷哪塊地皮能盈利不難。
而何揚起步,少不了楚老爺子的推動。
酒店做起來后,楚老爺子退了休,入了何氏的股,房地產(chǎn)產(chǎn)業(yè)趨于飽和,旅游業(yè)盛行,酒店行業(yè)順勢,何楚合并,現(xiàn)如今廣為人知的只有鋒行集團(tuán)。
只是,何風(fēng),跟楚氏沒任何關(guān)系。
“那你晚上怎么安排?!?br>
薛貴抬了頭,悄悄看了眼癱坐著的何風(fēng)。
“自然是回家?!?br>
何風(fēng)悠然的睜了眼。
楚家的宅院是當(dāng)年政府分配的,老爺子退休后,便建成了三層別墅。
“爸,何揚回來了?!?br>
楚悠收了消息,便跑到了楚老爺子跟前,母親去世的早,雖然己經(jīng)西十多歲,但她在楚老爺子面前,還像個小姑娘。
“冒冒失失。”
楚老爺子按了煙,拍了拍站了起來,雖然上了年紀(jì),但威嚴(yán)不減。
孫子何霆跟著出了國,這次回來不知道長進(jìn)沒有。
“爸,要把她叫回來嗎?”
楚悠扣了扣手,跟在楚老爺子后面,她自知這樣問會觸了老爺子的氣,但己經(jīng)半年了,那也只是個孩子,多少會想念家人。
“不叫?!?br>
楚悠低了頭,縱使她想,但也不能多問,她知道自小母親不在的滋味,也正因此,她才自覺更了解何風(fēng)些,哪怕讓她來填補空缺。
“回來了?
來,何霆,讓姥爺看看?!?br>
楚老爺錯過何揚,徑首走向了自己的孫子。
楚悠走到了何揚旁邊,使了使眼色,老爺子好強,十有八九還在為占股的事生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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