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別咬自己。 廢除律令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了這么一句話。 不過很快我就撐不住,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粥已經熬好了。 我抬手,卻發(fā)現手上并沒有牙印,可我明明感覺到我咬的是手啊。 我看了一圈,陸蕭寒不在,應該是離開了。 我有點失落。 但更多的是后背上火辣辣的疼。 就這么輕輕的一鞭,差點要了我的半條命,杜文柏長期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他都是怎么熬過來的? 如果當初他沒有選擇走捷徑,或許他的前程也會是一片錦
一路無言。
回到寢宮,立冬和立春果然都在,她們久別重逢,場面十分感人。
在看到御醫(yī)剪開我的衣服后,她們哭得更厲害了。
“立春,快別哭了,去給我熬碗粥,我餓了?!?br>我強撐著把她們打發(fā)走了,可是刺骨的疼還是讓我額頭冷汗不斷。
“輕點?!标懯捄谝慌园l(fā)號施令。
“皇上,這鞭子上全是尖刺,為今之計是要把它們都拔出來。”
“動手吧!動作輕點。”
“場面只怕會很血腥,還請皇上移駕?!?br>“無妨,朕就在這看著?!?br>我清晰的感受著一顆顆刺從我的身體里拔了出來,疼得我只得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
“別咬自己?!?br> 廢除律令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了這么一句話。
不過很快我就撐不住,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粥已經熬好了。
我抬手,卻發(fā)現手上并沒有牙印,可我明明感覺到我咬的是手啊。
我看了一圈,陸蕭寒不在,應該是離開了。
我有點失落。
但更多的是后背上火辣辣的疼。
就這么輕輕的一鞭,差點要了我的半條命,杜文柏長期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他都是怎么熬過來的?
如果當初他沒有選擇走捷徑,或許他的前程也會是一片錦繡。
雖然我們沒有夫妻的緣分,但他在我心里始終是家人般的存在。
從他把我買回家那天起,我們就是彼此相依為命的親人了。
“立春,御醫(yī)給我開的這個藥膏,你找機會偷偷的給杜大夫送去,讓他注意身體?!?br>“奴婢現在就去?!?br>立春剛走,陸蕭寒就出現在了門口,只是依舊黑著個臉。
我不明白他做出這副樣子是要給誰看,不愿見我,又何苦要浪費時間來找我呢?
我就這樣趴在床上,絲毫沒有要開口跟他說話的意思。
對視良久后,可能他也覺得無趣,便拂袖而去。
他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手有包扎過的痕跡。
養(yǎng)了大半個月,在立冬和立春的精心照料下,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可能是怕我把她趕走,立冬對我始終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懈怠。
對于她曾經的背叛,她不過是被安和以家人的性命相威脅,我愿意再給她一次機會。
畢竟她也才十五歲,要不是走投無路,誰愿意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受苦呢!
就像我娘,盡管生活不富裕,她也從未想過把我送進宮。
她不僅教我識字,教我明理,還教我學問。
十三歲之前,我的生活一直過得很順遂。
可十三歲之后,娘親走了,我過了一段顛沛流離的日子,最后才遇到了杜文柏。
“娘娘,該喝藥了!”立冬端著藥碗,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喝完藥后,我趴在桌上發(fā)呆。
聽到宮女的閑聊,我才知道陸蕭寒廢除了“不得寵的嬪妃到了年齡可以請旨出宮”的律令。
我幡然醒悟,當初我去請旨時,他說的“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這么來看,他廢除這條禁令明顯是想斷了我的后路。
我去找他,卻沒見到他人。
正準備走,他和李公公抱著一大堆典籍走了進來。
看見我,他明顯一愣,隨后放下手中的典籍,看向了我。
“身體好點了嗎?”
我剛想行禮,他攔住了我:“身體還沒恢復好就先不用行禮了?!?br>在我疑惑他態(tài)度轉變之快時,他坐回了龍椅上。
“你來是有什么事嗎?”
“回皇上,臣妾聽說你最近廢除了一條律令?”
他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走了下來。
“臣妾是想說,這個律令能給處在深宮中,沒有盼頭的女子一點希望,皇宮也能少養(yǎng)一些閑人,如此兩全其美的事,皇上為什么要廢除它呢?”
“朕的國庫還不至于空虛到養(yǎng)不起幾個女人!”
“可是……”
不等我說完,他猛地抓起了我的手:“你究竟要朕如何做?”
賜婚
他的舉動嚇到了我,驚恐之余,我卻看見他手上有幾個模糊的牙印。
我的內心一陣刺痛。
“還疼嗎?”我摸著他手上還未痊愈的牙印,自責不已。
“這樣就不疼了?!彼话褜⑽易нM了他的懷里,閉上眼,朝我湊了過來。
“皇弟,好雅興?。 ?br>安和突然帶著杜文柏闖了進來。
我連忙從陸蕭寒的懷里掙脫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我慌亂的神色刺痛了他,我看向陸蕭寒的時候,發(fā)現他的眉心擰緊了三分。
“皇姐和杜大夫來,是有什么要事嗎?”他又坐回了高位。
“我今日來是想請皇弟,為我和杜大夫賜婚?!?br>聽到“賜婚”兩個字,我震驚不已,第一時間看向了杜文柏。
他臉上毫無喜色,雙眼無神的看著地上,有種被威逼利誘的感覺。
讓他娶一個把自己變成宦官的女子,不知道他是如何咬著牙同意的?
“賜婚?”陸蕭寒同樣感到不可思議,眼神卻落在我的身上,滿是打量。
“沒錯,我想讓杜文柏做我的駙馬?!?br>“杜大夫是什么意見?”
聽到陸蕭寒的話,杜文柏終于抬起了頭。
杜文柏看向了我,漆黑的眸子星光點點,似乎蘊含著某種異樣????的情緒,他只看了我一眼,便移開了目光,接著毅然決然的跪了下去:“回皇上,微臣愿娶安和公主為妻?!?br>“既如此,待朕擇個良辰,便為你們賜婚?!?br>回宮的時候,李公公執(zhí)意要送我,我也從他那知道了一些關于陸蕭寒的事。
李公公說,連日來,陸蕭寒通宵達旦,廢寢忘食,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難怪他今天看起來很憔悴。
我還以為是夜夜笙簫,費了許多精力呢。
入夏以來,幾乎沒有下過雨,田間地頭,赤地千里。
不下雨,靠天吃飯的百姓就沒有了活路。
陸蕭寒身為一國之君,自然責無旁貸。
干旱愈演愈烈,聽聞坊間已經傳出了:當今皇上不是正統,得位不正,惹怒了龍王的荒誕言論。
我雖然著急,卻也別無他法,人哪能跟天斗呢!
這天,在我無聊之際,立冬匆匆跑了過來:
“娘娘,聽說三天后,皇上要去寒山寺求雨?!?br>立冬就是行走的探子,什么消息都逃不過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