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8-28 17:09:00
然而,沒有人說話。直到時雅楠屈指敲了敲麻將桌:“敬澤的話沒聽見,都啞巴了?聽見了聽見了!轍哥,你拿衣服要干嘛去?到點兒了,回去陪老爺子吃年夜飯?!彼S意擺了下手,頭也不回的離開。我凝望著他的背影,垂在身側(cè)的手忍不住攥緊。時雅楠一走,局也就散了。巷子里,我低頭踩著雪,腦海中卻全是剛剛看到的時雅楠。他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我腦海里一遍遍重復(fù),刻印。
在北京城里待了十幾年,我很快聽出了時雅楠話里的玩味和警告。
屋里原本做其他事的人也都停了下來,看向我。
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像被打了一巴掌般,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別亂說,遲棲是我朋友。”
裴敬澤走到我身邊,替我解圍:“介紹一下,楚遲棲,‘銀業(yè)’律所的金牌律師,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找她?!?br>然而,沒有人說話。
直到時雅楠屈指敲了敲麻將桌:“敬澤的話沒聽見,都啞巴了?”
“聽見了聽見了!轍哥,你拿衣服要干嘛去?”
“到點兒了,回去陪老爺子吃年夜飯。”
他隨意擺了下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凝望著他的背影,垂在身側(cè)的手忍不住攥緊。
時雅楠一走,局也就散了。
巷子里,我低頭踩著雪,腦海中卻全是剛剛看到的時雅楠。
他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我腦海里一遍遍重復(fù),刻印。
“遲棲,你剛剛怎么回事?”
我回神看向說話的裴敬澤,瞧見他眼里的擔(dān)憂后,勉強笑了笑。
“抱歉,剛剛給你添麻煩了?!?br>“沒什么麻煩的,只是遲棲,那人是時雅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一定保得住你?!?br>裴敬澤停住腳,認(rèn)真道:“孟家三代從政,時雅楠是他們唯一的繼承人,雖然現(xiàn)在經(jīng)商,但總有一天要走仕途?!?br>“招惹他,最后受傷的只會是你?!?br>我知道他是為我好。
可是真的……太像了!
“敬澤,我是不是沒有給你見過我男朋友的照片?”
我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荒誕。
和裴敬澤也認(rèn)識了十幾年,見過身邊所有的朋友,他卻獨獨沒見過時雅楠。
一直到他車禍去世,也沒有機會見一面。
我掏出手機,翻出以前和時雅楠的合照,遞給裴敬澤:“看,他們是不是很像?”
我沒看裴敬澤,怕從他的眼里看到不贊同,看到同情。
他也沉默了很久,才說:“是挺像的,但他們不可能是一個人。”
這話像冷水兜頭澆下。
我吸了口辛冷的空氣,苦笑了聲:“我知道不是?!?br>“我只是想,萬一呢?”
……
和裴敬澤分開后,我回到了五環(huán)外的出租屋里。
這是我和時雅楠的家。
后來他走了,我掙了更多的錢,也沒有想過搬走。
看著玄關(guān)柜子上我們的合照,我像過去五年里的每一天一樣,笑著說:“晚上好,我回來了?!?br>“阿轍,你知道嗎,我今天見到一個和你好像的人……我差點就以為那是你了。”
“但我知道不是的?!?br>我的阿轍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離她而去了。
“嘭!”
窗外如墨濃稠的黑夜中,綻放開大片璀璨的煙花。
我怔怔看著,卻只覺一室孤寂悲涼。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我看著手機里老板發(fā)來的工作消息,說不出是高興還是疲憊。
案子的委托方是‘孟氏集團’,而公司老板,就是時雅楠。
從昨晚的重遇后,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根線,將我和他纏的越來越緊。
我回了老板一句“收到”,就開始查看時雅楠的資料。
其中一條,像是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里,上下不得!
孟氏集團是在五年前創(chuàng)辦的,在此之前時雅楠甚至沒有露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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